阿商不知道現在對謝珩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
在事還沒有發生時,面對他對自己的糾纏不休,只想要遠離他,并不想再和他扯上關系。
知道自己并不他了。
可在叔叔被害過后,唯一可以依附的人卻變了謝珩玉。
原先避之不及的人,卻變了的最后一救命稻草。
因為知道他喜歡,所以的潛意識中還是想仗著他對的喜歡,讓他幫他報仇。
很明白謝珩玉想要什麼,他想要他。
知道的。
但在這其中,卻又并不想對他付出。
好似被自己給困住了,為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既要又要,卻不想付出。
叔叔還活著時,和謝珩玉在這場博弈中,一直都是平等的關系。
但如今叔叔死了,的靠山沒了,需要謝珩玉為報仇,但謝珩玉除了的,其它的他并不需要。
所以,如今和謝珩玉之間注定不會再是平等的關系。
只要謝珩玉想,他可以隨離,他可以離開,但是不行,有求于他。
終于,在第三天的晚上,阿商忍不住開口問道旁的兩個傀儡。
“謝珩玉他什麼時候回來?”
阿商知道兩個傀儡并不會說話,但是知道它們畢竟是謝珩玉的傀儡,它們一定可以聯系到謝珩玉。
“謝珩玉他什麼時候回來?”
幽暗的室之中,謝珩玉過兩個傀儡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的話此刻清晰傳進了他的耳中。
聽著這話,謝珩玉匿在暗的那張臉,終于勾起了一抹笑意。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終于問起他了。
這三日他一直將自己封在室之中,強行克制住自己想要去見的本能。
就像先前說的,在之中,誰先上了,注定是個卑微者。
他,所以他并不能容忍不他。
一直以來,他都在試著攻略的心,想要讓再重新上他。
可無論他如何做,始終對他設下心防,他開不了的心,不他。
換句話說,從未打算再來他。
他一直在尋找突破心房的點,好在……他找到了。
如今十二件上古神,只有藏在無妄之海的凈世蓮還未被找到,而打開無妄之海鑰匙的極天石,當年被阿商的父親秋月寒放在了阿商的心臟之中。
沈令舟他知道阿商的心臟就是極天石,所以為了那顆極天石,他一定會想盡辦法。
阿商背后有秋月言和整個風清門,他若是想要那顆極天石,必須要除掉秋月言,讓阿商變得無依無靠。
所以,他們從巫燭上下手,借巫燭的手殺掉秋月言,這樣一來,作為巫燭契主的阿商自然也逃不過干系。
不得不說,他們那法子果真是一石二鳥。
秋月言自然是還活著。
不過雖說他和秋月言提前有過防備,但秋月言還是了重傷。
哪怕他知道秋月言并沒有死,只是了傷,但他并不打算將此事告訴阿商。
因為,必須要先學會依賴上他,才能……上他。
門口傳來聲響,謝珩玉抬起眸子,看著走進來的沈明塵。
“沈令舟拿到極天石給了魔族,如今魔族已經拿著極天石去往了無妄之海。”沈明塵說完,他那雙冰冷的眸子看向泡在寒潭中的謝珩玉,問他:
“阿商還活著對不對?你把藏了起來。”
沈明塵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謝珩玉聽著他這話,并未否認,而是承認應下。
沈明塵毫不意外他的話,畢竟現在在他的眼中,謝珩玉已經變了一個瘋子。
他不會不瘋,只會變得更瘋。
“極天石就是阿商的心臟。”沈明塵面無表盯著他:“謝珩玉,你又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在取出極天石后,還能活著?”
謝珩玉:“與你無關,你只要知道我們的計劃不會因此而改變。”
“……”沈明塵聽言冷哼了一聲:“謝珩玉,我們認識那麼久了,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直把我當那種以我們大業為先的人?”
“你是不是忘了,除了那該死的大業我還是你的兄弟啊!”沈明塵忍不住怒吼道:“你現在不肯說,是不是等到日后我去你的墳頭上問你!”
謝珩玉聽著沈明塵大怒的話,對上他那雙氣紅的雙眼,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明塵,是兄弟就別再問了。”
“你把你的心給了阿商對不對?”沈明塵冷眼看著他:“呵,衍之道君還真的大方,神骨神骨沒了,眼睛眼睛沒了,如今心也沒了,下次呢?下次是不是就要到你人沒了。”
謝珩玉:“……”
沈明塵:“我最后只問你一句,你的眼睛去哪里了?你的眼睛并不在阿商上,所以——你的眼睛去哪了?”
“怎麼?你想幫我找嗎?”謝珩玉輕笑著看了他一眼,“我不記得了。”
謝珩玉說:“是真的不記得了。”
沈明塵聽言拳頭,沉聲道:“我會幫你找到的。”
說完,他轉便離開了室。
謝珩玉沒去管他,因為他知道找不回來,本不可能找得回來。
冥河蔓延萬里,他在冥河尋阿商尋了百年,早就不知道他的眼睛也許是在同某一個亡魂問起有關他妻子阿商的下落時,作為報酬被吃進了某個亡魂的肚子里。
當時他的神骨還在,他全的每一對于冥河中的亡魂來說,都是千年難得的至寶。
神不死不滅的,對于那時的他來說,是唯一能和它們換的東西。
一口,一條線索,無論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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