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這次用來招待眷的是一座二進的花塢,前面寬大的院子里綠油油的是一片草地,上頭擱了一塊巨大的太湖石,看著古樸穩重又有底蘊。
廊下擺著一溜兒的花盆。
雖然是春季了,可是一下子要擺出這樣多的鮮花來,也不是普通勛貴人家能做得到的。
想一想早已沒落的永定伯府,再想想出了事的忠勇侯府和長平侯府,章夫人心里有不能抑制的得意。
如果不是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起這樣出類拔萃的兒?
拍了拍兒的手。
不一會兒,外頭便來人稟報,說是淳安郡主來了。
章靈慧立即邊站直了子。
跟淳安郡主是極好的朋友,兩人年紀相仿,從未出閣之時便在一玩耍,那時候章家跟汾王府地位還十分懸殊,可自從在永定伯府的堂會上結識,們就了好朋友,淳安郡主也從來不拿當外人看。
笑著迎出去拉了淳安郡主的手:“多謝你,來的這樣早,我正忙得團團轉,擔憂待會兒怎麼安排諸位夫人和公主殿下呢!你來了,我心里就放心了。”
淳安郡主對是格外寬容友好的,笑著跟著往里走:“就是知道你頭一次接了國公夫人的班,我才特意過來給你幫忙打下手來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這是自然的。”章靈慧微笑起來:“前兒剛得了一匹香云紗,是冰藍的,我一得了便想著你穿肯定好看,特意給你留著的......”
香云紗是如今大周最時興的布料,薄如蟬翼,在映照下還有淺淺的珠,看上去如云似霧,因此得名香云紗,因為是從海外運來的,偶然才能有,所以更加珍貴。
就連淳安郡主底下的管事都四沒尋著,沒想到章靈慧這兒卻有一匹,還是更難尋的冰藍,嘖了一聲,不由得就去打量章靈慧:“讓我瞧瞧,怕不是從哪兒發了一筆橫財不?”
說說笑笑,一路進了花廳,淳安郡主跟章靈慧好,自然也對章夫人十分客氣,章夫人很用,臉上的笑意就一直沒有停過。
這陣喜悅維持到明昌公主等人來,便更是空前高漲。
從前來,那還是客人的分多一些,畢竟不是兒自己當家,可這一次來卻全然不同,這偌大的國公府后宅,從此以后可就握在兒手里,以后章家的孩兒出去,別人都要高看一眼,來往的也都是皇親貴胄,金枝玉葉。
正打起全部神聽明昌公主問話,就聽見外頭有人通稟,說是永定伯府的四姑娘來了,臉上的表便頓時一滯。
永定伯府這四個字在這里可極為敏,一聽,當即就忍不住皺眉。
果然,沒等反應過來,眾人耐人尋味的眼神便朝著跟章靈慧看過來了,連明昌公主的眼神也在章靈慧上停頓了片刻。
.....
章夫人面上努力裝的若無其事,可心里卻十分膈應,忍不住看向了兒,不明白為什麼兒還要請蘇家的人來。
章三卻掩袖而笑,悄聲跟章夫人說:“母親不必為了此事煩惱,姑是個頂聰明的人,再說,前兒咱們三爺可沒讓蘇家的人占著什麼便宜。”
章夫人一聽就明白過來,抿了抿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都不大喜歡跟蘇家打道,蘇家若是落寞到底了那還好,影響不了兒什麼,可一旦蘇家再度崛起,那許多場面就有些難看了,就比如今次,瞇了瞇眼睛,等到蘇邀進來,目就在蘇邀上轉了一圈,而后眼皮耷拉著,角下撇,出個不屑的弧度。
屋子里也陡然靜了靜,眾人的目都落在了蘇邀上。
章靈慧隨其后走進來,笑意盈盈的拉了蘇邀的手拍了拍:“蘇老太太跟賀太太都無法撥冗前來,如今就們的心肝寶貝兒眼珠子來了,這樣漂亮可的小姑娘,我可真是見了就喜歡的很,大家可別欺負了人家。”
眾人神各異,一時竟然沒人接過話茬兒。
蘇邀世到底有些特異之,若是賀太太親自帶著,那不得得給賀太太幾分面應付幾句,可蘇邀既然是自己出來做客的,在座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本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晚輩而自降價。
至于諸如田蕊等人,也都不屑跟蘇邀有什麼往來。
章靈慧如同沒有發覺現場氣氛的尷尬,還笑著稱贊蘇邀:“妹妹真是得跟畫兒上的仙兒似地,瞧這靈氣人的樣子,怪不得連貴妃娘娘和麗妃娘娘都對你贊不絕口呢。”
田蕊的目朝著蘇邀看過去,不屑的牽了牽角。
而邊上坐著的幾個小姑娘卻有些古怪的看著蘇邀,終于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而后竊竊私語:“蘇四姑娘這麼得世子夫人的喜歡,是不是因為看在蘇大爺的面兒上?”
這句話聲音說的雖低,可卻也足夠讓許多人聽清了。
田蕊翹了翹角。
議論聲就不絕于耳:“別胡說!世子夫人端莊高貴,怎麼瞧得上蘇大爺?”
“可不是!聽說是蘇大爺不知好歹,還總是跑到章家的別院去,還被章家的人打了一頓呢!”
章夫人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就愜意的喝了口茶微笑著跟明昌公主說起家常。
“蘇大爺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他的都瘸了,是個瘸子,怎麼配得起世子夫人?”
章靈慧似乎有些尷尬,咬了咬看著蘇邀,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低了聲音跟蘇邀道:“都是道聽途說的話,四姑娘不要介意......”
說著見眾人全然沒有搭理蘇邀的意思,又道:“妹妹先隨我來......”
汪大太太正好帶著汪悅榕進來,看見蘇邀跟著章靈慧,表頓時很是奇異,等到跟章靈慧打過了招呼,看向蘇邀的表也還是有些猶疑。
章靈慧卻溫客氣的跟們賠了不是,又看向淳安郡主:“勞煩郡主替我招待諸位貴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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