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汪老太太手將汪悅榕到了跟前,笑著了的頭:“我素日就知道你是個好的,你果然很好。”
汪悅榕知道祖母是在說自己跟蘇邀相談甚歡的事兒,也坦然的道:“倒也不是為了平息這件事,幺幺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孩子。”喊了一聲祖母,跟汪老太太說了自己院子里田蕊找蘇邀麻煩的事,就道:“小小年紀,進退有度,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關鍵是聰明卻并不仗著這份聰明咄咄人,跟不就哭哭啼啼的蘇如意比起來,可要可太多了。”
孫兒如此通,汪老太太十分欣:“你也不差,好孩子,你這樣通才是最好的。蘇桉不是東西,可蘇邀我看著卻是個好的,加上親家太太如此喜歡,以后前途不會差,哪怕不能手帕,多個朋友也是好的。”
汪悅榕應是,服侍了汪老太太喝了茶就退出來,正好見等在隔壁間的汪四太太,急忙行禮喊了四嬸。
汪四太太有些憔悴,勉強點了點頭,就逃也似的進了老太太的屋子。
汪老太太正跟汪大太太說話:“該送過去的東西都要準備好,這次是我們的過錯,賀家和蘇家這次好輸歐哈,我們卻不能當人家是冤大頭,禮數盡管重一些。”
汪大太太急忙應是,笑著道:“您放心,到時候準備好了,就拿禮單過來給您過目。對了......”又道:“只是申大夫行蹤不定,到底什麼時候能回老家去,還不知道,這話還不能跟蘇家說死。”
汪大太太的娘家姓申,世代都有名醫,是杏林世家,在兩廣一帶赫赫有名。
的叔叔就是曾經在太醫院任供奉的申大夫,只是后來堅持辭回家去了,一直都在四游方。
這一次汪老太太急之下,為了得到蘇老太太的諒解,就拿出了申大夫來說事。
申大夫當初可是治好過摔下馬之后瘸的二皇子的。
蘇老太太到底是心了。
汪老太太聽到大太太這麼說就斂了笑,慢慢的加重了語氣:“申大夫他是圣手,圣手自然是難請的,可我們既然已經開出了這個條件,就一定得做到,否則的話,那了什麼了?你到時候尋個機會,親自去跟蘇老太太說一聲,而后再慢慢尋訪。”
汪大太太恭敬的站起來答應。
一直都安靜的聽著們說話的汪四太太只覺得坐立難安,畢竟這事兒說起來都是惹出來的,現在卻要婆家一家人都跟著飛狗跳的給收拾爛攤子。
等到汪大太太說完了,就不安的上前給老太太行了禮,又有些愧疚的去看汪大太太:“大嫂,真是多謝你,都是我連累了你......”
屋子里沒有旁人,汪大太太便嘆了一聲氣:“都是一家人,不必說這樣的話。只是......只是四弟妹,從前是沒出事,我們說得多了,只怕你覺得是我這個做大嫂的不容人,所以我也沒好說。可現在是不得不說了,往后龐三夫人那邊......”
汪四太太打了個冷,看了汪老太太一眼,急忙表態:“是,大嫂放心,我以后絕不會再犯糊涂了......”
自己已經后悔的要命了。
汪老太太淡淡的看了一眼,淡淡的擺了擺手:“罷了,鬧了一天了,我也乏了,你們該忙什麼都忙去吧。”
今天一天兵荒馬的,汪大太太也擔心汪老太太的撐不住,自己也還有許多事要置,便就勢跟老太太告退。
汪四太太卻躊躇不安的對著汪老太太輕輕的喊了一聲娘。
“你也是當人家娘的人了。”汪老太太揚手打斷了的話,徑直道:“我沒什麼好訓斥你的,可你得自己拎得清。你好好想想,若是你出了事,你的孩子們該如何立足。我是當你婆婆的,實話告訴你,休了你,我的兒子仍舊是我的兒子,我的孫子也仍舊是我的孫子,可你呢?”
這話真的是大實話了,雖然不中聽,但是卻真是金玉良言。
汪四太太的眼淚頓時涌出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娘!是我錯了,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求您教我......”
是真的知道錯了,哭著跟汪老太太說起了跟姐姐在娘家的時候的事。
汪老太太靜靜的聽著,等到哭訴的差不多了,才從容笑起來:“既如此,你以后就要心里有數,你們是親姐妹,原本我不該說什麼,可既做出這等事來,也沒有把你當妹妹。再說,經過了這件事,往后也算是毀了,你跟來往些,反而也是好事。”
汪四太太聽到這里,頓時就是一驚,整個人都呆住了,目瞪口呆的問:“您的意思是......”
聽汪老太太的口氣,似乎是說龐三夫人會出事。
只是......
到底龐三夫人給龐家生兒育,而且也是龐三老爺的嫡妻,這麼多年的夫妻,難道龐家竟然真的會打算休了龐三夫人嗎?
見汪四太太面恐懼和,汪老太太只是哂然一笑。
而另一邊的龐三夫人還沒有意識到有一場風暴即將來臨,火急火燎的從馬車上下來,見丈夫腳步不停的要走,急忙躥上前一把拽住了龐三老爺的手,很是惱怒的道:“你怎麼能答應賀家和蘇家那樣的條件?!”
龐三夫人氣的發抖,克制不住的低了聲音:“你是不是瘋了?你想過沒有,汪家那里給了三千兩,現在又給了蘇家那個丫頭五千兩!這就是八千兩銀子沒有了!”
八千兩啊!
龐家是有錢沒錯,但是那些錢分到他們三房手里,又能剩下多?
他們嫁兒,公中不過也就是出八千兩的數目罷了,現在一下子龐三老爺就給出去了八千,龐三老爺還說這銀子是他自己出。
他自己出!他哪里來的這麼多錢?!
再說,這些銀子還不是三房的,還不是他們自己的嗎?!龐三夫人心痛得都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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