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知府大人便到場了。
不論各自心思如何,四周都肅靜了下來。
“原告與被告可都已到場?”
知府是個中年男子,神嚴肅,不怒自威,修為也不低。
天子腳下的知府是最難做的,稍有不慎,便會得罪各大世家,得罪各種權貴。
如果不能鎮得住場子,案子便審不了。
旁邊一個師爺模樣的人掃了掃場中,回道:
“回大人,被告已到場,原告似乎還沒來。”
知府皺起了眉頭,問了時辰。
接著他對眾人道: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便是開堂時間,時間一到,原告不來,案子先按下,等待二次開堂。”
在這里,并非第一次開堂人沒來就宣布結案,還有第二次機會,這樣看還是有人味的。
沈氏卻尖聲道:
“大人,分明是那夏司昊不敢來了,下一次也不可能會來,做什麼還等他,不如直接宣判我兒清白就好了!”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兒戲?”
知府大人沉聲說道。
師爺附和道:“即使是原告不敢來,也不一定證明你兒就是清白。”
沈氏不干了,說:
“那夏司昊在朱雀國的時候就因為慕我家羽兒而死纏打,現在還追來神都毀我兒名聲,現在他知道怕了,所以不敢來了,我兒何其無辜!”
“無辜不無辜,要講證據,本知府只看證據。如若兩次開堂原告都不來,此事便不由本知府管。”
知府大人冷淡的說道。
言外之意,如果被告等人想在這里證明清白是可能的,除非原告來了之后,拿來的證據是假的。
但原告不來的話,清白不清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沈氏氣極,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彎彎繞繞,以為夏司昊不來,就能證明羽兒是清清白白的。
還要說話,被夜嘉容打斷:
“母親別急,兒知道您在意二妹的名聲,一切等夏司昊來了再說,到時候在大人的審理之下,都會真相大白,我們正不怕影子斜。”
沈氏這才不不愿的在旁邊坐下。
外頭的靈云公主瞬間明白為什麼夜嘉羽和夜嘉容這麼從容淡定,原來們把夏司昊給拖住了!
往不好的方向想,說不定夏司昊此刻死都死了!
臉一白,看向夜嘉容那恬淡且有竹的神,頓時心中發寒。
竟不知道,這個自己一直把當朋友的人,居然心機這麼深沉,要不是這次的事,恐怕都不知道夜嘉容是這樣的人。
拳頭握,想要把的猜測大喊出來,但如果夜嘉容理得干干凈凈,只怕會倒打一耙,說自己和夏司昊是一伙的,反被潑臟水。
眼看著時間快到了,正當猶豫的時候,夜摘星看了過來,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在整個公堂顯得格格不。
以為夜摘星是在嘲諷,結果忽然就聽到后面傳來了吵雜的聲音,人群讓開,夏司昊趕了過來,上臉上都有傷痕。
原來夜摘星看的是后面,看到夏司昊出現了。
靈云公主出喜,夏司昊沒事,看來今日夜嘉羽要倒霉了!
到時候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看以后還如何惺惺作態!
“原告來了!”
師爺大聲說道。
昨日他是見過夏司昊的,夏司昊來了衙門之后,還寫了一張訴訟狀。
沈氏和夜澤勇的臉都變了變。
夜嘉羽的臉也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失去。
無比震驚的看向自家姐姐,卻見姐姐的臉沉了下來,顯然也沒想到請的人居然失手了,讓夏司昊趕了過來。
“沉住氣,不能慌,我們咬死不承認,他不會有證據。”
夜嘉容第一時間給家人們傳音,不讓他們在臉上表現出半分。
“羽兒你別怕,大人一定會給還你清白的。”
孫元慶還以為夜嘉羽是害怕對死纏打的夏司昊,溫的安道。
夏司昊一進來目就落在了夜嘉羽的臉上,目沉沉,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
夜嘉羽心里慌得不行,臉上卻帶著弱可憐的神,點點頭:
“大人一定能夠還我清譽,把壞我名聲的人抓起來。”
夏司昊冷哼一聲,高聲對著知府道:
“大人,我來遲了只因為有人在路上截殺我,幸好我福大命大,正好有人路過幫了我一把,否則大人看到的就是我的尸!殺我之人,不用我說,想必大家心里已經有數,只有這一家子的賤人害怕真相暴,才會殺人滅口!”
這話一出,外面的人全部嘩然大驚。
沒想到在神都這種地方,都有人行惡,太猖獗了。
“夏小侯爺,還請你慎言,我們坐得端行得正,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倒是有可能是你自導自演,博取大家的同。”
夜嘉容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他們一家人里,也只有夜嘉容還沉得住氣,臉上沒有表出分毫。
“放屁!……”
“夠了!現在開堂,原告把現有的證據都呈上來。”
知府一拍驚木,高聲說道。
夏司昊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婚書,怒道:
“這是夜澤勇親自寫的婚書,上面有夜嘉羽和我的生辰八字,還有婚期,本來早該親,但是他們一家人卻卷了錢財,的來了神都!”
師爺把婚書拿了過去,給知府看。
知府皺眉道:“這上面并無府章或個人章,并不能證明是他所寫,也有可能是他人仿照字跡所寫。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這種婚書,本該有章印,沒有的話就不能作為證據。
“當時婚期定得急,沒有蓋章,但這的確是夜澤勇所寫……”
“我沒寫過什麼婚書!那絕對不是我的字!”夜澤勇當然不承認。
夜嘉羽心中一松,眼底浮現出嘲意,還以為夏司昊有什麼證據呢,就這?
夏司昊咬牙切齒,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大聲道:
“我還有一道證據!”
眾人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是一張手帕,不過上面好像沾了點,這也算是證據?
夜嘉羽在看到那手帕的時候,手嚇得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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