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信封沒有送出去。
跟同學們聊天吹水之后,又空去了趟老師辦公室,總算讓逮著老趙了,老趙也是剛吃完飯來上班,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聽到門口傳來響亮的聲音:“趙老師!”
老趙從高高的書堆中探頭,見是自己的學生,“來吧。”
章韻宜將信封藏在后,背著雙手,抬腳,慢吞吞地走了進來,還沒說話,笑意已經從眼中流出來。
“有事?”老趙問了句,“要請假?”
章韻宜:“……?”
惱了,上的變化應該不小吧,怎麼一個兩個都用老眼看嘛。
“不是!”又沖老趙笑,“您猜!”
老趙稍微思索片刻,明白過來,“照片洗出來了?”
“對滴。”章韻宜將藏在后的信封像獻寶一般拿了出來,“老師,您跟別的同學不一樣,您有特殊待遇,其他同學只有一張單人照,您有兩張。”
誰出錢,誰就是老大。
老趙接過,正要打開,看章韻宜就要溜走,只好放下,住了:“你等等。”
章韻宜還以為老趙是要夸,立刻端正站姿等夸夸,誰知,老趙開口就是讓人的心好似喝了雪碧般心涼,“過兩天就是期中考試了,準備得怎麼樣?”
“……”章韻宜的笑容逐漸消失,苦著臉,“老師……”
錯了。
應該把這個拍馬屁的機會讓給孫凱旋的,那樣的話,他還會再給買一瓶冰紅茶。
老趙心里在笑,面上卻不顯,正道:“好好考,哪里跌倒就趕爬起來,沒人扶你,你得自己想辦法。”
要是能幫忙,父母也好,老師也罷,都恨不能替孩子上。
看他們停滯不前或者倒退,心里更是焦急,里都長泡,又不敢多說,就怕給了學生負面力。
章韻宜垂著頭,悶悶地應了,“我知道。”
老趙緩了緩語氣,拉開屜,從里拿了個橙子給,“回去吧,這次運會你也辛苦了,事都辦得不錯,給你記一功。”
章韻宜接過橙子,笑逐開,走出老師辦公室后,還將橙子放在鼻子下,努力地嗅嗅,好香。
…
教室里,大半同學來了,都在討論收到的運會照片。
陳闊在課桌上發現印著海浪的信封,空白還寫著他的名字時,他也愣了愣,顧不上放下書包坐下來,直接站在課桌旁就拿起信封,好似在研究般神認真。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坐下,從信封里倒出照片。
他沒想到會選這張照片作為單人照洗出來。
應該是抓拍的,他正在跟費世杰說話,他都忘記當時聊了什麼,總之,他笑了,表輕松愜意。
這個晚自習大家確實有些心不在焉。
讓章韻宜意想不到的是,事態本不由所控了,班上的一些男生生居然開始互贈自己的單人照???
喂!他們到底懂不懂的苦心啊!!
氣得正哼哼,恨不得拿喇叭阻止他們這種行為,掃視一圈,見極個別人、某些人含帶怯,耳朵紅紅的欣喜模樣,又敗下陣來,趴在課桌上,安詳閉眼:好嘛,這也是青春!
敗給你們這群小可了。
陳闊經過走道,在課桌前停下腳步,敲了敲桌子。
睜開眼睛看向他。
“不舒服?”他問。
搖搖頭,“沒有。”
想了想,又坐直,好奇問他,“班長,你會把我給你拍的照片跟別人互換嗎?”
其實這話問得也很多余。
因為班上關系好到能跟他互贈照片的人,可能只有費世杰……
是想想那場景,就忍不住想笑,但其實心里也很羨慕他們的友誼,上學時是同桌,后來還可以一起并肩作戰共同實現夢想,最讓人羨慕的是,最好的朋友還可以每天都能見到。
陳闊想都沒想就回道:“不會。”
章韻宜笑了笑。
本以為這段對話就結束時,陳闊都往前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又折返回來,問,“你呢?”
“啊?”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會不會跟別人換照片,莞爾,“肯定不會的啦。”
的十七歲,最能欣賞、珍惜、珍藏的人只有二十歲,二十七歲,三十七歲的。
陳闊也笑著嗯了聲,回了自己的座位。
-
考試的前一天。
章韻宜勢必要把佛腳抱,抱到佛祖為的誠心才好,含淚舍棄今天的午休,寧可多記幾個公式。
戴佳已經放棄勸了,在用一種憐的眼神看了幾秒后,痛快地回宿舍休息去了。
章韻宜擔心自己會犯困,拿著杯子來了超市,準備沖一杯速溶咖啡,把今天下午給混過去。午休時,超市人很,沒想到會到陳闊跟費世杰。
有些驚訝:“你們剛吃完?”
費世杰點了下頭,他要回答,但有一道聲音已經搶在了他前頭,“老師臨時找我們有點事,耽誤了時間,剛吃完,你呢?”
費世杰緩緩看向旁的陳闊。
你小子,話還不,就差沒報午飯吃了些什麼。
“明天要考試,睡不著。”章韻宜也想起了以前他誤會喝藥的烏龍,抿一笑,“來泡杯咖啡,是咖啡。”
這件事費世杰自然聽不懂。
陳闊失笑,“行。”
他頓了頓,“你喝什麼,挑一瓶,我買單。”
那麼這件事,費世杰還是聽不懂。章韻宜卻懂了,那次出板報他請徐詩詩們喝飲料,算撿,第二天在宿舍樓外到了,還隨口說了句如果考試前喝到就好了,可以有如神助,沒想到他還記得。
忍俊不,“那我就不客氣了!”
“買點吃的也可以。”他補充。
“喝的就夠啦。”也不泡咖啡了,轉輕盈地往貨架那邊走去。
隔著一段距離,費世杰搭著陳闊的肩膀,問,“你倆說的是中國話嗎?如果是,我怎麼都沒聽懂?”
陳闊瞥他,“需要你聽懂?”
費世杰哼笑:“你爺爺的,不行,我也要挑一瓶,你買單。”
“你喝啞藥。”陳闊很冷酷。
費世杰本就不在意,這麼點攻擊都不攻擊,撓,“牙膏有兩面針,你小子是兩面人啊,對——”他抬手去指正挑選飲料的章韻宜,還沒有兩秒,便被陳闊果斷抓住,按了下來。
陳闊:“別指。”
“行。”費世杰應下,“你對爸爸就這個鳥樣,對,我靠,我都不想多說,寒心啊!”
不知道是他們鬧出了靜,還是章韻宜想跟他們說話,的目突然輕移,從貨架滿排的飲料,看向了他們。
陳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也不復剛才跟朋友打鬧的散漫,對費世杰說:“昨天理綜卷的最后一題?等會兒我把解題步驟寫給你。”
費世杰:“?”
誰問你題目了?
章韻宜也約聽到了這一句,“?”
有事嗎??教室以外的地方止討論學習尤其是非常煩人的理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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