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倪沒有軍裝節,畫面閃過,曲就此作罷。
飯後散場。
宋敏過來問:“陳桉呢?怎麽沒跟你一起來?”
應倪討厭宋敏,看在雖然是為了落井下石,但的確邀請過自己去家公司上班的份上。簡要回複:“他有事。”
“什麽事啊,餘皎皎說你們不辦婚禮,趁過年有空出去月啊。”宋敏追著問。
應倪不回答。
宋敏看似為鳴不平,嗓門卻扯得老尖銳:“才結婚幾天就丟下你一個人,怪不得你連戒指都不願意戴,趕打包送去男德班!”
大家視線紛紛投過來,應倪的手上幹幹淨淨,上穿戴的也不是名牌。
按照陳桉的價來說不應該,于是臉上全出一副果然婚姻不幸的神。
宋敏繼續在耳邊叨叨叨。
應倪不了,冷颼颼道:“這麽關心要不我讓位,你去當他老婆?”
宋敏臉唰一下就紅了。
-
應倪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從鬧市區駛出後,紅綠燈遠近疊,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卻愈發稀。
城裏的年味似乎停在了這一刻,只剩下迎風飄揚的燈籠,等待來年。
應倪趴在窗邊,呆街景。
路燈接連掠過,影流淌在臉上。
其實并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好奇也是理所當然。
本不想當著衆人的面給宋敏難堪,讓餘皎皎尷尬,但像們那樣的人,似乎不說一句重話,就絕不會收口。
很多人都是這樣,又比如何若宜,你好聲好氣地告訴不要當兒,不要當姐姐,先做自己。
總覺得你在和開玩笑。
直到你著心髒問“想當姐?你聽過我你姐嗎?”
難過頂了,才會真的作罷。
……
車很快到達雅頓莊園,進門剛好九點。
應倪走前沒有關燈,客廳十分亮堂,白牆反,顯得空間比實際還要寬敞。莫名在玄關停留了一會兒,才上樓去。
突然安靜下來,也不用在意陳桉的一舉一。
大膽地穿著睡,敞開臥室的門趴在床上打消消樂。打會兒沒勁兒,又拎著小羊玩偶下樓趴在沙發上肆無忌憚地看劇,翻來覆去老半天,莫名覺得依然無聊。
覺得可能是今天出門穿了,被風吹得有點頭暈。畢竟從年前開始,冒時好時壞,防不勝防。
趿著拖鞋,懶懶地走到島臺泡冒靈預防,找不到杯子下意識轉頭想陳桉時,忽地愣住了。
天早就暗了下來,落地窗像一塊黑布,靜謐無。隔著玻璃門向客廳,一切都變得空落落。
足足過了好幾秒,才起去沙發上撈起手機,而後又慢騰騰地回到廚房。
聊天界面停在上午七點二十八分,陳桉在仍在睡時發來的——
【我回吉安了,過幾天回來。】
他好像很報備行程,總是地點加時間。
應倪發了會兒呆,點開聊天框,蹲下來慢悠悠敲字。
Mm:我的杯子你放哪兒了?
等了半分鐘對面沒回,應倪有點著急,也有點生氣,蹙著眉繼續敲。
Mm:晚上參加同學聚會了,因為你宋敏
字打到這兒,驀地停了下來。
宋敏的怪氣純粹是高中時太過討厭自己,怪罪于他顯得毫無道理。
于是刪除重發。但又找不到說的,只好問:過幾天是幾天?
發送過去,應倪站了起來,視線隨之投向外面。
樓上樓下只有一道旋轉梯連接著。
共的幾天,很下樓,陳桉也從不上樓,空間大到聽不見各自的響。但這會兒走了才發現,兩個人和一個人,還是不太一樣。
很難相信,陳桉才離開不到一天,就開始不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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