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欺負。”餘皎皎積極解釋:“我們班打籃球賽,餘柏松和陳桉搶球摔倒了,應倪說陳桉故意的,為了出氣,把他騙進材室關了一晚上。”
說完捂咯咯笑,搭上應倪的肩膀。
就好像。
這段多年前的曲極其有趣。
有趣到可以毫不遮掩地攤開在當事人跟前,作為同學會的笑談軼事。
“算了算了,班花貴人多忘事,陳按肯定也沒放在心上。”
“這有什麽,應倪還欺負過我呢。”
“欺負你算什麽,沒揍你就是好的。”
“……”
大家紛紛圓場附和,相似的話語裏忽然冒出一句格格不的嗤聲。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良久沒發言的羅瓚覷過去,想學先前的怪氣,但又控制不住緒,顯得更加小心眼了,“陳桉記恨你一輩子。”
有人聽完揶揄:“陳總半夜趴你耳邊說了?”
大家哈哈笑起來,室一片歡樂。
在這樣歡聲笑語的氛圍下,應倪默默垂下了頭。
以前喜歡當話題中心,也大家的追捧。可此時此刻,聽著所有人圍繞和陳桉發起的討論,心裏很不是滋味。
像有數萬只螞蟻爬上心髒,用尖銳的牙齒啃咬,難以言喻的酸鋪天卷來,貫穿腔。
懨懨地出手機,擡眼時,餘瞥見斜後方有人。
下意識回頭,隨之直。
陳桉正朝他們這桌走來,手上拎著個酒杯,另只手放松地垂在。步子不不慢,神平淡。
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聽到了什麽。
應倪只看了他一眼,連笑都沒笑,視線重新落回屏幕。
討厭見證過年輝煌時期的所有人,尤其是陳桉這種從谷底爬至頂峰,和人生路徑完全相反的人。
至于把他鎖進材室的事,不記得了。
可能有,可能沒有。
但都不重要。
他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大人,沒必要計較那麽點小事,說不定和一樣,腦海裏本沒對方這號人。
但很快,應倪發現自己的想法有誤。
因為信步走來的陳桉,視線徑直落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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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