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父母,雪兒,蕭朔都在給他打電話,催他趕到場。
蘇啟一下子渾無力,像被人取了所有筋骨,他把自己扔到了沙發,接了溫憐的電話。
溫憐的聲音很尖銳,急道:“江挽呢,來了嗎?”
蘇啟心口被針扎似的,呼吸不過來,他低聲道,“會來的,不會拋棄我的。”
“蘇啟,你長點腦子!已經十二點了,還沒現!能有什麼事兒比結婚還要大,不要給我這種要死不活的語氣,沒有江挽你死不了!”
蘇啟再次重申,“我不準你說的不是!”
溫憐忍了,“我沒說的不是,而是讓你知道事的嚴重。司儀頂多只能拖到十二點半,否則場面失控,這個后果你怎麼承擔,你知道多在外面看著,一旦你的婚禮沒有順利完,別的不說,蘇家票都得瞬時崩盤,你知不知道!”
蘇啟梗著聲音,“會來的!”
溫憐,“我不想聽你說這種無用的話,你先到酒店,我讓玥玥代替江挽跟你登臺舉行儀式,化妝師會掩蓋的面貌,讓大家以為就是江挽。”
聽到此,蘇啟一下打起神來,“荒唐,媽,您以為臺下坐的都是傻子?我要娶的人就是江挽,不是什麼替!我的婚戒也只能戴在江挽的手上,我在高朋滿座的現場聽到的也只能是對我和江挽的祝福,別搞替這一套,我不同意。
我只要江挽,全天下的人給我我也不要!你們穩住所有人,我想辦法,挽挽絕不會逃婚,我,絕不會這麼對我。”
掛了。
蘇啟站起來,往外跑。
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挽挽給找到!
跑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來江挽曾經給了他一個usb,那里面有想對他說的話。
他瘋一樣的上樓,他去聽聽,或許能找到線索。
去書房,打開屜,打開盒子,拿出usb,開電腦。
他心跳如擂鼓,張又害怕。
這麼一刻,他已經不確定了,挽挽對他說的話是意嗎?
如果是,為何消失?
Usb還沒上電腦,電話響了。
陸焰打來的。
他心急火燎的接電話,“有事兒快說!”
陸焰的聲音在冷靜中著有的急迫,“江挽被綁架了。”
六個字,蘇啟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有瞬時的空白。
“你說什麼?”
“連我的地址,趕過來,不是逃婚,是出事。”
蘇啟理智全無,扔下usb,飛奔著下樓。
他的挽挽,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上車,手忙腳的給財務打電話,“從公司賬戶往我賬戶里匯款,越多越好!!十億,二十億,有多打多,快點!!”
綁匪要的最好是錢!
傾家產他也要救挽挽!
掛電話,陸焰發來了地址共邀約,連上,他看到陸焰都快出西南城了。
蘇啟知道這婚肯定是結不了。
蘇家會有什麼局面,他管不了。
酒店這邊。
十二點半到了,不僅江挽沒來,蘇啟更是消失不見。
溫憐之前和蘇啟的那通電話,就被氣的差點暈了過去。
這會兒更是氣的肝。
揚言要和蘇啟斷絕關系。
絕的坐下來,“老公,你說怎麼辦?”
蘇正平臉沉著,他也被氣的不輕。
文玥玥都穿上了婚紗,妝化的也很像江挽,就等蘇啟到場。
溫憐說,“那混蛋說讓人代替江挽很荒唐,他沒同意。說無論如何也要娶真正的江挽,現在他的電話打不通,估計是去找江挽了。”
蘇正平深呼吸,調整洶涌的氣息,“沒什麼事不能想法子應對,如果都不到場,那就只有我們這兒出點急事。”
“那能是什麼事?”
蘇正平急中生智,“打電話救護車,一會兒把我爸推上去,就說老人家突發惡疾,病危,婚禮取消。”
溫憐眼前一亮,“也只能這樣了。”
蘇老爺子這些年都在外國養病,植人也不是什麼。
突然宣布他病危,也能讓人信服。
也只有他病危,才能讓蘇啟的婚禮終止。
十分鐘后,兩輛救護車呼嘯而至。
配合裝暈的蘇老爺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抬上擔架,推上救護車。
文玥玥的新娘妝派人用場了,和一名西裝革履的冒充蘇啟的司機上了車,一同趕往醫院。
蘇正平正好上臺宣布,突發事件,婚禮取消,禮金退回,所有人可在現場繼續狂歡。
……
陸焰的路虎,他后是屬下的十幾輛越野,三十公里的后方還有蘇啟的大G,從白晝開到了黑夜。
一共開出1000多公里,越兩個省,三座城市,來到了另外一個陌生城市的山腳下。
下雪了。
陸焰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戶外氣溫零下四度。
山上的路比較,怕是只有四驅車才能上。
他看了眼蘇啟跟他的距離,還有十五公里,大概也就十來分鐘就能追上。
救人要,他等不了蘇啟。
給屬下打電話,“派兩輛車跟我上去,其他人原地等待,當地救護車在山下等著。”
“好的陸哥。”
陸焰換檔,踩油門,山路十八彎,車速快不了。
半小時后,他到達了半山腰。
這里風雪更大,白茫茫一片,又有狂風吹著,比山下冷至三四度。
如果江挽被丟在這兒,必然無法承這樣的惡劣天氣,輕則凍傷,重則凍死。
而且面包車的最終地點并非是這兒,只是此地是可疑地點。
面包車早就離開了此地,他也只是猜測江挽在這兒,并不確定。
他只能賭。
拿出手電筒,和幾名屬下四找,“江挽!”
地上樹枝凌,坑洼不平,周圍參天大樹遮擋,要找個人并不容易。
陸焰角角落落都沒放過,“江挽!”
他一路喊,除了風聲,并未聽到其它聲音,漸漸的他額頭出了汗,心跳卡到了嗓子眼上來。
四都無人。
難道不在這兒?
面包車來這兒遛一圈,只是幌子?
就在他心灰意冷要輾轉去他時,他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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