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嵐緩緩地呼了一口氣,把目從門口拉回來,“幫我把頭花拆了!腰都快要被斷了。”
賀倫小心翼翼地幫摘下頭上的首飾。
宋嵐長脖子,用力捶了捶:“太累了。”
賀倫幫忙的脖子,漫不經心地說:“江澤如果知道,估計會很生氣。”
賀倫突然提起江澤,宋嵐臉一變。
被雷銘關了幾天后,宋嵐幾乎忘記了他。
賀倫輕輕的理了理的頭發,“你在想江澤嗎?”
宋嵐角勾起一抹淺笑,“沒有。”
停頓了一下,宋嵐補充道,“我在想江迪。”
這幾天,宋嵐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江迪,不管是睡著還是醒著,想著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和他在一起了,
賀倫看著宋嵐突然悲傷,不知何故后悔不應該提到江澤,不應該讓想起江迪。
賀倫抬起右手,若無其事地輕輕著的頭發,“你先休息吧。”
“那你呢?”
賀倫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下,“我就在這兒坐一會兒。”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看著滿屋子的紅,宋嵐覺很不自在,自己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掉外面的婚紗,癱倒在床上。
對于賀倫,宋嵐信任他,他不像江澤那樣無恥。
或許確實是累壞了,剛剛倒在床上,沒多久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直到深夜,宋嵐從睡夢中醒來,看到賀倫背對著,站在半開的窗戶前吹冷風。
宋嵐雙手撐在床上,緩緩坐起來,看著他的背影問道:“賀倫,你怎麼了?”
宋嵐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賀倫轉過來。
月傾瀉進房間,影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明暗的廓。
“雷銘給我下了藥。”
宋嵐猛地抬頭看向賀倫,發現賀倫的臉實在不太對勁。
那張蒼白的臉和脖頸,在那一瞬間漲得通紅。
下一刻,宋嵐臉也變了。
宋嵐走到門口,發現門被鎖了。
宋嵐眉頭皺一團,拍門大喊:“雷銘,趕開門!”
外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別說是雷銘,就連仆人也沒有。
“雷銘,雷銘!”宋嵐還在敲門,比之前喊得更大聲。
無論在屋如何喊,外面卻連一點回音都沒有。
窗戶那頭,賀皺了皺眉,“人都走了,別再喊了。”
宋嵐回頭看了賀倫一眼,臉緋紅,“那你呢?”
賀倫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會忍住。”
現在他除了堅持,沒有別的辦法。
“那你想點別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賀倫輕松地笑:“別擔心。”
他正在想別的事來分散注意力,但他忍不住一直想著,滿腦子都是。“我還有一點控制力,你先休息吧。”
宋嵐雖然躺在床上,卻并不像剛才那樣昏昏沉沉的睡著。
當然,相信賀倫,但他被雷銘下了藥,而且不知道雷銘給他下了多劑量,也不知道賀倫能忍多久。
所以只是躺在那里看著賀倫。一瞬間,和賀倫的全部過去又浮現在了的腦海里。
他拯救了自己,為自己而挑戰江澤,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多得數不過來。
看著他脖子上的青筋和被撓出的跡,宋嵐突然說:“如果你實在忍不住,那就……別忍了。”
想起了過去發生的一切,想起了他為做的一切。
窗戶那頭,賀倫皺著眉頭,“你怎麼還沒睡,趕閉眼睛睡覺。”
賀倫本沒有任何積極的反應。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宋嵐妥協了,也不是出于對他的,而是出于同,以及對之前幫助過的激。
見賀倫不聽自己的話,宋嵐眉頭一皺,倒回床上。
賀倫看著宋嵐,想到宋嵐剛才的退讓,賀倫的角勾起一笑。
即使不是,也足夠了。
“有進展嗎?”江澤比前幾天消瘦了一些,整個人籠罩在冰冷的氣息之中。
江飛搖了一下頭。
江澤往后一靠,頹廢地靠在椅子上,抬手了太,發泄著心中的無奈和不滿。
江飛正要說什麼,江澤突然站了起來,抓起車鑰匙和手機,離開了辦公室。
江飛立即跟在江澤后,一臉擔憂地喊道:“爺……”
“加派人手,盡快找到宋嵐。”江澤頭也不回地下命令。
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江澤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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