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死后宿敵給我燒了十年香 第206頁

《死后宿敵給我燒了十年香》 第206頁

“他們都說,你們北疆軍叛逃,可我從來不信。蹊,你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何事?”

鬼魂立在燭火里,如在熊熊燃燒,一聲一聲地道:

“羌人背叛……我們走不出那一片山,逃不了,都死了……沈將軍,副都尉,都死了……”

“北疆軍,從未叛國。”

李起淵霍然從案前立了起來,服在夜風里浩。他疾步走過去,在鬼魂面前停下,道:

蹊,這麼多年過去,你是不是因為蒙冤屈,只能徘徊人世,沒去轉世嗎?”

十五年的鬼魂形凋敝,風燭殘年。隨著火聚散的魂朝故友拱手,拜道:

“謝謝你,香火供養,十五年不輟。”

李起淵握了綠袍的袖口,雙目里有火芒閃

“今年,我終于升任了刑部員外郎,刑部尚書是我授業恩師。我定會盡我所能,為你翻案。請你,等等我。”

鬼魂半晌無言,淵深的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終是點了點頭。

“滴答——”

聲綿綿不盡,李起淵再醒來時,已是四更天了。

他的手指一直浸沒在更的小小水潭里,已是凍僵麻木。

指間緩緩移至面上,才發現早已淚流滿面。

窗外雷聲隆隆,案前燈臺已不見故友影。他憶起夢中所得,熱淚縱橫的眼底出喜悅的笑意。

……

巍巍京都,浩大的夜幕低垂下,籠罩著沉寂的皇城。

總有百上千的燈火,在夜中惶惶不滅。

那一片蒼茫燈火里頭,無數道影在供桌香火之下,一雙雙沉穩有力的手,提筆在奏折的黃紙箋上,開始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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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請奏,十五年前沈氏舊案……”

一連數日,京都大理寺寺丞陳知鵬,軍中郎將,戶部右丞,治書侍史等,上表為十五年前舊案平反的奏章,如雪花一般,紛揚而又沉重地落下案之上。

……

轟隆一聲,一道春雷在京都驚響。

兵部侍郎傅家的院之中,所有仆役都被屏退,四房門閉。

細雨如割,斜斜飛過重檐。閃電白打亮了房憂心忡忡的人影。

一向文雅的傅家家主傅明永,正對著結發十五年的妻子賀慧月發難。

他指著在斗柜中發現的數座牌位,將一疊信狠狠扔在面上,咬牙切齒地道:

“我萬沒想到,我們傅家竟然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不僅私自供奉叛臣的靈位,還竟敢私通叛軍?”

那可是天子親下詔書定的叛軍啊,那封詔書,還是十年前他和同儕天子命,一齊書就,字字斟酌。

為兵部侍郎,明知故犯,勾連叛軍,在大魏朝,這可是舉族傾覆的株連大罪。

賀慧月拭著纖塵不染的牌位,重新點上香火,面不改地道:

“這些日子以來,妾一直夢見阿爹,阿弟,還有北疆故好友。他們都告訴我,北疆軍不曾叛國,這本就是一樁冤案。”

“十五年來,妾一直記得要為北疆軍平反。信你既然看到了,三郎在信中已說得很清楚事原委明明白白,我們賀家人跟著沈氏,從來沒有叛國!

“三郎既然已決意京翻案,我這個做姑母的,自然也要幫他。況且,皇后沈家十一娘也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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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話還沒說完,傅明永一個掌已劈頭蓋臉地打在面上。

賀慧月是傅家當家主母,夫妻恩,十五載兩人連臉都沒紅一下。今日,生生扛下這一掌,被狠狠撞在地上,珠釵墮地,發鬢散,一點面都無。

“我跟你說過多次!”

傅明永雋秀的面容在閃電雷聲里變得森然可怖,咬著牙一字字道:

“你不要命了?沈家這個名字萬萬不能說出口!隔墻有耳,這是忌,是會惹禍上的!……”

他急促的腳步圍繞著地上癱倒的妻子,來回踱著步子,揚聲道:

“雖然陛下從未昭告天下,但是我們都知道,早就死了,的后黨也都倒臺了,你還指做什麼?”

賀慧月坐在地上,捂住紅腫的半邊臉,脊梁拔,冷靜地道:

“如果沒死呢?三郎在信里說了,會為我們所有人做主的。這天底下,也有有這個能耐!”

沈氏滿門忠烈,為國守邊那麼多年,的父兄被污蔑為叛國,就算死了也會站出來為我們北疆軍主持公道的!”

子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出的神是傅明永從未見過的堅韌,篤定。

“妾嫁給你十五年,持中饋十五年,從未求過你什麼事。如今我只求你將三郎他們從北疆接回來,其余之事我自有主張,不必夫君費心,如此都辦不到嗎?”

“自有主張?”傅明永冷笑一聲,“你已嫁我傅家,生是我傅家的人,死是我傅家的鬼!哪來你什麼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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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著面目全非的發妻,痛心疾首地道:

“月娘,當日賀家落難,我父親堅持按照婚約要我娶你,我憐惜你無辜遭難,迎你進門,免了你被流放的命運。這麼多年給你一個家,對你已是仁至義盡。你為何要害我們呢?”

賀慧月一聲不吭,只冷冷地著丈夫,面容嘲諷至極。

當年傅家,避了禍,天下沒有白得來的恩在傅家做牛做馬十五年,也該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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