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吃飯的時間就晚了點。
飯桌上,陶真把要買牛的事和大家說了說。
“十頭?那很多吧!”裴夫人很驚訝。
陶真點頭:“我想都做了牛干,反正這東西能放一段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賣。”
裴夫人還是覺得有點多,畢竟是吃食東西,賣不掉怎麼辦?
沒做過買賣,也不太懂,就有點放不開,不敢做這麼大。
裴湛想了想道:“本錢不夠吧?”
陶真說:“我把云三娘那的分紅拿回來了,勉強夠了。”
那還是不夠,除了買牛,還要買烤用的炭火,鹽各種調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且那麼多一兩個人做不來還要雇人,雇人的話也要錢,加上后期的包裝等等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陶真道:“到時候再想想辦法好了。”
裴湛又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我找人,我們盡快把東西做出來再想別的事。”
陶真也是這麼個意思,蔣二就給了三天的時間,三天里要湊錢還要把烤爐什麼的都準備好,習慣了萬事先靠自己,本來沒對裴湛抱多大希,沒想到吃過晚飯后,裴湛敲了敲的門。
陶真都準備睡了,聽到敲門,想起上次差點把裴湛踢廢的經歷,就有點猶豫。
裴湛又敲了敲門,陶真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開了門。
裴湛靠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陶真開門讓他進來。
裴湛瞟了一眼,果然,陶真的房間干凈是一回事,但是完全不影響它。
比如剛剛下來服就堆在床上,桌子上的茶杯也放,還放著一把瓜子,凳子從來不在它該在的地方。
“有事嗎?”陶真警惕的問。
裴湛知道張,他故意輕笑了一聲。
陶真微微皺眉。
裴湛將一個銀錢袋子遞給。
陶真狐疑的接過,拿到手里有些份量,打開看了看,里面是一些碎銀子,估了下,有二十幾兩吧。
“你哪里來的這麼多錢?”問過之后,忽然就愣住了。
裴湛的工錢都上,他抄書的錢也是陶真拿了再給他當零花錢,可這也沒有那麼多啊,抄一本書很費勁,裴湛前前后后也就賺了不到二兩銀子,那這些錢的出…
陶真想起了死去的張力張把頭…
當時采石場丟了工錢,一直沒找到,一直懷疑是裴湛拿了…
果然…
裴湛從給了錢就一直盯著看,發現先是驚訝,接著皺眉,然后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總之就是沒有什麼好臉…
他略一思索就明白陶真想什麼。
他嗤笑一聲:“怎麼?不敢拿?”
陶真:“不是不敢,是…不是正經得來的錢我不能要。”
裴湛似笑非笑的看著:“你覺得這是我不正經得來的?”
對對對,陶真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猶豫了半晌,才說:“雖然…雖然張力該死,可是…可是這錢如果不是正當收,萬一被人查出來就麻煩了。”
知道裴湛生氣了,他的抿著,微微的下,一雙眼睛也不像平日那麼勾人,反而帶了幾分嘲諷和怒氣。
“原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他咬字很重。
接著他又說:“放心吧,這是我賣香料得來的,你需要就拿著,不需要扔了好了。”
門被人狠狠的摔上,陶真站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
想起之前去狼山的時候,裴湛說他想做香料換錢的。
這個就是…
陶真拿著錢袋子,里面的銀子散發著冷冽的銀,就如同現在的心。
好像誤會裴湛了。
而裴湛也生氣了!
怎麼辦?
要不要去道個歉?
陶真最終還是沒去。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搭了幾次話裴湛都沒理,這讓陶真有些懊惱,看著裴湛離開的背影,陶真嘆了口氣。
林舒一早就在書院旁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等著,等陶真送裴恒進去,他才走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陶真。
陶真道:“我陶真就好。”
林舒點點頭,到底年紀不大,心里藏不住事,他有些忐忑的問:“我們現在去哪里?”
陶真道:“我先帶你悉一下。”
他們先去了一開始租的四合院,林舒看著院里的烤爐,十分詫異:“這是烤爐嗎?”
陶真點頭,帶他進了屋子:“以后你在這里上工,這些都是牛干,有人來拿貨,你負責記錄和收錢。”
林舒大致看了看點點頭。
陶真拆了一包牛干給他:“嘗嘗。”
林舒猶豫了下,接過,吃了一口,果然很好吃。
他非常意外:“這是外面烤爐烤出來的?”
陶真點點頭,遞給他一個本子,林舒接過看了一眼,是很小的炭筆寫的字,還湊合,但是有錯別字,而且有的生僻字不會寫的,都用畫代替,比如箱子的箱,陶真就直接畫了個箱子代替。
其實不怪,這個時代的字和后世很不一樣,有些簡單的陶真能寫出來,但是有的實在不好寫,就畫畫代替,好在林舒聰明,基本都認識。
“這幾個是我之前聯系好的,每月固定有送貨的。”
陶真看了看本子上可憐的幾個客戶,的客戶有客商,人家買了就走了,再回來要一段時間的,回頭客不多。
“現在訂貨的人也不多,你沒事可以去跑跑銷路,這些牛干賣一包,我給你五文錢的提,賣的越多你拿的也越多。”
林舒到底腦袋瓜聰明,愣了一瞬就明白“提”是什麼意思了。
陶真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看你的了。”
林舒“…”
安頓完林舒,陶真就去買鹽了,這次需要的鹽很多,可是一起買目標太大,人家也不一定賣給,只能分批從不同的地方買,跑了好幾趟累了個半死。
林舒看進進出出的買了這麼多鹽,就知道陶真這回要烤的很多,多他不知道,但就是很多。
這是個機會,陶真說了賣的多,掙的錢也多,林舒便拿著幾包牛干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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