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去菜市場賣炸糕和涼,陶真就去了昨天小販賣牛的地方,站在不遠賣鹵牛。
開始也有幾個問的,但是并不多,陶真就把牛拌好了,切一小塊一小塊的,可以免費嘗。
一聽可以免費嘗,就有人過來,十個里面有五六個是過來占便宜的,可總有幾個是真心買的,這里不都是大戶人家的仆人,或者有錢的商戶等等,口袋里不缺錢也吃得起。
很快就有人問了價錢,然后猶豫著買了。
到了中午,過來買下酒菜的就更多了,畢竟涼拌牛就是比干的風干牛好吃。
陶真在'這待了大半天,才把東西都賣了。
收攤的時候,沒注意到,不遠,有個人影正鬼鬼祟祟的盯著,等走了,那人走過來問了問陶真的的況,轉跑了。
陶真去找了云三娘,云三娘正在嗑瓜子,不時的往對面看一眼,滿臉的嫌棄,恨不得將對面那個裝大佬拖出去打一頓,最近的生意被對面兌的都快關門了。
看到陶真,第一次這麼熱,還抓了一把瓜子塞到陶真手里:“來,新炒的鹽瓜子,好吃著呢。”
陶真接過來,跟并排站著看對面,比起這里,對面生意確實好的不得了,對面門面大,種類全,而且價錢便宜,云三娘的鋪子再這麼繼續下去,關門是遲早的事。
“這…他和你是不是有仇啊?”陶真想不通,這就算不是親姐弟,多也有些分在吧,對面云弟弟這麼整云三娘,怎麼跟有深仇大恨一樣。
云三娘手一頓,吐了一口瓜子皮,悶聲道:“那倒是沒有!”
陶真看出不想多說,也沒多問。
云三娘道:“你給我出個主意,盤活了店,我再給你一分紅。”
陶真笑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但是一是不是太了?”
云三娘冷笑:“你空手套白狼,還嫌棄白狼皮不夠純正?”
陶真道:“這回我不是空手套白狼。”
云三娘道:“你說來聽聽我考慮考慮。”
其實這事,陶真盤算了有段時間了,不過一直沒說。
“對面跟咱們一樣賣布,我們毫無勝算。”
云三娘:“這我當然知道。”
陶真又道:“我們不賣布了,我們賣怎麼樣?”
云三娘道:“不怎麼樣。”
說:“有錢人家都有專門的人上門訂做,沒錢的,自己買布做劃算,很有人會買。”
陶真說:“可是看布,是很難想象一件服是什麼樣的,有時候布料好看,但是做出來的服未必適合,未必好看,這種時候往往就會浪費一匹布,買布的人也只能吃啞虧。”
云三娘一想,這倒是真的。
“你繼續說。”
陶真道:“只有服做出來,款式好看了,客人可以上試穿,才能直觀的看到服都好壞,適不適合自己,而且省時省力,當時就能穿走。”
建國初期,大家都是買布做服,可是到后來,幾乎都是買,陶真覺得,并不是不好賣,而是沒找對方法。
云三娘還是有些猶豫:“大小怎麼辦?”
陶真說:“這就簡單了,我們可以同一款服,做幾個不同的尺碼,這樣大部分人就都能穿了。”
云三娘想了一會兒,點點頭:“我愿意試試,可是這服款式…”
陶真道:“我來負責,我婆母手藝很好,我們可以先試試的。”
云三娘同意了,不過說到分贓……不……分的時候,兩個人有了矛盾,友誼的小船岌岌可危。
陶真笑道:“你出鋪子和布料,我們出錢和技,五五分,非常合理。”
云三娘還在猶豫,陶真說的是拋開一切本的五五分,對來說確實不算虧本,而且陶真也說了,也會拿一部分本錢出來,這樣,就算是有了風險也是平攤的。
云三娘看了看陶真,又看了看自己的鋪子,又看了看陶真,最后忍著剜的疼痛,最后答應了下來。
“現在要做什麼?”云三娘問。
陶真說:“現在先幫我找個好的泥瓦匠。”??
云三娘一時間不知道做服和泥瓦匠有什麼關系,盡然愣著沒說出話來。
陶真道:“是這樣的,最近不是來了不客商嗎?他們賣的牛不太好吃,我就想著加工一下,賺些快錢。”
云三娘張了張,一言難盡的看著,最后無奈道:“你還真是無孔不。”
陶真干笑了兩聲:“生活所迫呀。”
都要用錢,雖然現在家里吃飯不是問題,但是據陶真前世的生活經驗來看,錢多點總不是壞事。
有錢了,才有底氣。
云三娘上是這麼說,可還是幫找了個很靠譜的泥瓦匠人,就在鎮里的院子,砌了個烤爐。
云三娘也不開店了。就站在旁邊看,等到砌好了,才說:“這玩意有1什麼用?”
陶真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神神的。”云三娘翻了個大白眼道:“別忘了我的服。”
“記著呢。”
云三娘走后,裴夫人和裴恒卻遲遲沒回來,陶真不放心出去找,就在路上遇到了他們。
裴夫人非常狼狽,一向干凈,今天服上都染了一大塊污漬,眼睛也有點紅。
“怎麼了?”陶真皺眉問。
裴夫人笑了笑:“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裴夫人看了裴恒一眼。
陶真沒說什麼,回家的路上,才找到機會問了。
裴夫人今天確實遇到事了,早上在菜市場賣東西,剛開始還順利的,眼看著到了中午,東西賣的差不多了,正準備收攤去接裴恒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里跑來幾個乞丐,一腦的跑過來,其中一個搶了裴夫人的錢袋子就跑,剩下的攔在裴夫人周圍,裴夫人干著急,卻無計可施,等回過神,那些乞丐已經跑遠了,裴夫人因為著急,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陶真聽的直皺眉:“好端端的哪里來的乞丐?”
寧州的乞丐確實不,可是人家還是很有職業道德,只是乞討并不會搶錢的。
裴夫人嘆氣:“被搶走了不錢……”
雖然只有幾百文,這些錢,從前打賞下人都不止,可如今這些錢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賺來的,每一個銅板都來之不易,裴夫人心疼的不行。
“人沒事就好。”陶真寬。
回到家,裴湛已經回來了,他是個細心的,一眼就看出裴夫人不對勁,但是他沒直接問,而是等到吃了飯,裴夫人回屋子的時候,住了陶真。
陶真把事說了:“事就是這樣,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不太對,乞丐不會無緣無故的搶錢,而且還是單單就搶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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