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給裴湛送飯的時候，路過柳氏家，柳氏還是老樣子，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門口的石頭上嗑瓜子，陶真還仔細看了一眼的牙，發現人家牙齒還白，也沒有豁口，不由的佩服柳氏牙口真好。

不過今天真的是非常巧，和柳氏一起說話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之前打架的黃夢涵，一個是喜歡李徽的劉慧慧。

看到陶真過來，三個人都進了一級備戰狀態，很顯然，陶真之前的彪悍讓們都記憶猶新。

當然了也恨得咬牙切齒。

柳氏被陶真打過幾十個掌，現在每次看到陶真都覺得臉疼，至于黃夢涵更是知道陶真的厲害。

陶真著上掐，大側的，胳膊側，這些地方著生疼，可是偏偏還不能說也不能給別人看，只能吃下這個啞虧，這件事還讓在霍行面前丟了人，被爹罵了一頓，黃夢涵就更是恨陶真恨得要死。

至于劉慧慧，有點憷陶真的，當然了，也鄙視看不起柳氏，更不喜歡黃夢涵，可這不影響和這兩個人好。

人的友誼很簡單，同時討厭一個人，就可以讓們瞬間為朋友、

陶真過來的時候，這三個人都直勾勾的盯著，眼睛的怨恨藏都藏不住。

陶真撥弄了下頭發，昂首的從這三個人面前走了過去。

這樣的人前世見過了，上學的時候，工作的時候，陶真本不放在眼里。

一走，黃夢涵就忍不住道：“真是個賤人。”

劉慧慧沒吭聲，柳氏吐了瓜子皮笑道：“黃妹妹，你可要小心了，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霍大人去了陶家，那麼晚了，你說他去陶家做什麼呀？”

做什麼呢？

劉慧慧看了一眼柳氏，心想這話從柳氏里說出來還真是諷刺，不過什麼都沒說，黃夢涵和陶真有矛盾，很愿意看到。

黃夢涵這人又蠢又壞，聽到柳氏的話，頓時氣不打一來。

“婊子，就知道勾引男人。”黃夢涵氣得不輕。

柳氏眼底閃過個幾分惱怒，卻還是笑著道：“這男人啊，就喜歡那樣的人。”

黃夢涵轉頭道：“什麼樣的？”

今天來找柳氏，其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知道，柳氏是怎麼抓住男人心的。

劉慧慧也有這個意思，過了年十六歲了，到了嫁人年紀，這個村子年輕人并不多，李徽人高馬大長的周正，干活利索，李家的日子算是不錯的，劉慧慧就喜歡他。

可李徽卻是怎麼也不喜歡劉慧慧，劉慧慧雖然看不上柳氏，可不得不承認，柳氏對付男人很有一套，今天才拉了黃夢涵過來取取經。

結果，柳氏給出的意見也真的讓們去“取取”。

柳氏神的一笑道：“這男人啊，其實都一個德行…只要生米煮了飯，再厲害的男人也跑不了了。”

柳氏說完就回去了，劉慧慧和黃夢涵鄙視，柳氏也嫉妒們，嫉妒們年，嫉妒們的清白，嫉妒們有家人有依靠，自己什麼都沒有。

看著外面還站著的黃夢涵和劉慧慧，角勾著一模冷笑。

這些人不是瞧不起嗎？看著吧，們其實也和一樣下賤呢。

陶真對此一無所知，去給裴湛送了飯。想去去年釣魚的地方看看，春天的開河魚也不知道有沒有了。

河水早已經融化了，渾濁的小河上偶爾會飄過來幾片枯黃的落葉。

陶真觀察了一會兒，魚是有的，但都不大，偶爾改善生活還行，賣魚是不行了。

寧州的廟會要到了，陶真想要乘此機會賣點小吃什麼的賺錢。

回去和裴夫人商量了一下，裴夫人很支持。

“你想賣什麼？”

裴夫人也參加過廟會，但那都是京城的，很出去，出去也是坐著馬車。

陶真道：“就炸糕吧。”

上次吃過那金黃脆外焦里的炸糕之后，裴夫人記憶猶新，這東西沒聽說別人做，好像只有陶真會做，不貴又是個稀罕的，肯定有人買。

“會不會有點膩？”炸糕好吃，但是吃它還是有點膩。

這個陶真也想過的，說：“我們順便加點涼吧。”

這兩樣東西涼是現的，炸糕也不費事，很簡單，本也不高，也不擔心賣不出去，大不了自己拿回來吃了。

裴夫人也是個行派，也很有腦子，皺眉道：“可我們家蘿卜不多了，不如回頭再去買點來。”

陶真點頭，這季節也沒有黃瓜，不過有辦法，生點豆芽就好。

裴湛下午回來的時候，裴夫人和陶真已經開始準備了。

“你們弄這麼多豆芽吃的完嗎？”

兩個人興致很高，裴夫人說：“阿真要出去擺攤賣的。”

裴湛笑了：“賣豆芽？”

裴夫人嫌棄道：“你懂什麼，我們要去賣涼和的炸糕，”

之前裴湛就聽陶真說過，頓時想起那天他們一起吃的涼，可他并沒有吃到，就被霍行走了，后來回來已經很晚了，他到底也沒吃上那口。

裴湛這人提到吃的就有點稚。

本來想直接說的，可裴人不知道哪筋沒對，又沒開口，他盯著那些黑乎乎圓溜溜的豆子，舌頭在里轉了轉道：“以前倒是沒吃過，不知道這涼好不好賣。”

“就是個小吃食，換換口味，應該好賣。”

裴夫人信心滿滿，裴湛看著有些好笑：“娘，你還懂這些。”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啊。”裴夫人把豆子洗干凈說：“明天我和阿真進城打聽打聽。”

裴夫人以前很排斥出門，就是不敢也不想出去，總覺得所有人都在看，說不定還有人笑話，可自從打完架就真的豁出去了，躍躍試的什麼都想嘗試一番。

裴夫人道計劃終于是落空了，因為裴湛第二天架著牛車來了，說要給采石場采買東西，正好可以送們，劉氏照樣一起跟著，笑著和陶真裴夫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