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一炷香,這才問:“你今天和霍行說的就是這個?”
“不然呢?是他過來說的,我還以為他懷疑我們了。”
陶真抬頭看啊:“你說的不是這個?”
裴湛:“……我說的也是這件事。”
他想了想說:“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們就說不知道。”
陶真點頭,看裴湛恢復正常了,也沒有去問那個人是不是裴湛埋的,說起來那個時候,裴湛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拖著一尸本走不遠,就近埋了也非常符合理……
長久的沉默,兩個人之間氣氛開始變的詭異,良久,陶真才說:“我們回去吧,娘該擔心了。”
裴湛點頭說好。
誰也沒提剛剛發生的事,也沒提裴湛那個不算是親吻的親吻。
陶真覺得,他是力太大沖才最出的蠢事。
只有裴湛知道不是。
至于他當時想什麼,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裴夫人已經睡了,陶真和裴湛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也各自歇息了。
房子蓋的很快,裴家這里給的工錢不低,對于大家來說就是費力氣的事,還有額外的工錢拿,便格外的用心了些。
三月初的時候,裴家的房子終于蓋好了,這樣的房子,從前裴家的下人房都比這氣派,可是如今,裴家四個人站在這土坯蓋的房子前,心卻格外的滿足高興。
他們有新房子了,再也不用擔心房子塌了倒了,下雨下雪的都不用發愁了。
這樣的喜悅是他們從前沒有會過的。
裴夫人甚至紅了眼眶,喃喃道:“真好啊……”
裴恒已經迫不及待的進了屋子。
新房子都是正房,坐北朝南,總共三間,陶真一間,裴夫人一間,裴湛一間,裴湛的房間是最大的,這是為了方便以后裴恒長大了,過去和他一起住。
東邊是廚房,西邊是雜間。
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家還是他們之前的家,沒有床,都盤了炕,冬天燒點火熱乎乎的。
中午,陶真在新廚房做了炸糕吃。
裴家人沒吃過這玩意兒,尤其是裴恒,睜著大眼睛在門口看了半晌了。
裴夫人也非常好奇。
陶真說:“這是黃米面,上鍋蒸了,團,分小團,放油炸。”
裴夫人點點頭,記的很認真。
等陶真炸出來,滿院子的香味,炸糕表面金黃脆,口有嚼勁,蘸著白砂糖非常好吃。
剛出鍋,陶真就給裴恒拿了一個:“小心點,別燙著了。”
裴恒抱著碗出去了,端著碗坐在院子里吃,裴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裴恒腮幫子的鼓鼓的,一臉的開心。
“吃什麼呢?”裴湛走過去掃了一眼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裴恒抱了懷里的碗,在他二哥又探頭過來的時候,一口將碗里最后一口炸糕放進了里。
裴湛在他頭上拍了一掌:“真是我親弟弟。”
裴恒沒理他。
裴湛干了一下午的活,又累又,他又是個重口的,本來想去廚房,可是看到裴夫人和陶真說說笑笑,又停下了腳步。
自從那天之后,他和陶真很流,就好像之前他們幾個月共一室是個錯覺。
裴湛這一生很有后悔的事,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他是約有些后悔的。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天晚上他睜著眼睛到天明,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他會忽然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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