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如此,十幾天后,就傳來好消息,達塔被赫連將軍帶人打敗,退回了山以北。
流放村的人是最高興的,這就意味著大家暫時安全了。
陶真這時候才真正的松了口氣,這幾天陶真吃不下睡不著的,人都瘦了。
陶真確實高興,為此還給裴湛做了一頓好吃的。
天氣稍有轉暖的時候,采石場還沒開始上工,稽查司就來了人,說要調一批人重新加固寧州城防,流放村適齡的男人們都要去,裴湛自然也不例外,除了他們,寧州城的良姓百姓也可以報名,工錢給的也高。
陶真被這消息砸的有點懵,裴湛一走,那家里就剩下一個人了……
前世雖然習慣了,可是現在,陶真一點都不想一個人待著,看著裴湛收拾東西,又給他準備了不的干糧,咸菜等等,忙前忙后的。
雖然陶真沒說話,可裴湛還是覺到了緒的低落。
“那邊也有吃的。”
陶真當然知道,但是總覺的自己的該做點什麼,可又不想說自己不想一個人待著的事。
裴湛其實心里也有點不放心,雖然他們這幾個月待的很安穩,但是不代表就真的安穩,陶真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住在這里,裴家又遠離村子,有點什麼事,真是天天不應了。
裴湛走之前去了一次李家,反正李徽他們都要離開,裴湛覺得不如讓陶真來李家住幾天。
李大娘說沒問題,陶真盡管來住、
裴湛走的那天依舊很冷,風卷起地上的雪沫子吹迷了人的眼睛。
陶真不想出去送裴湛,覺得這種行為有點傻,裴湛也不是一去不回了,多有點不至于。
可最后還是忍不住跑出去了,裴湛在一群人中看起來十分扎眼,一冬天將他皮養的雪白雪白的,放在一群黝黑獷的漢子里,格外的引人注目,就好像誤人群的世家公子。
陶真還是有些悵然。
裴湛也看見了,兩人隔著人群遙遙相,最后裴湛什麼都沒說轉走了。
直到他們的影再也看不見,眾人才都各自回家。
陶真今天并不想住在李家,事實上,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喜歡待在自己的小圈子小環境里。
茅草屋再破舊也是的家,盡管現在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習慣了有家人,忽然沒了,陶真心里說不出的難。
柳氏看興致不高,攔住的去路,在一旁幸災樂禍道:“呦,這男人才剛走就不了了?”
陶真抬頭看:“你說什麼?”
柳氏扭著腰道:“我說的沒錯吧,你和裴湛那點事誰不知道啊…”
陶真冷著臉問:“我和裴湛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柳氏大著嗓子道:“還用問嗎?誰不知道你和裴湛住一起,這孤男寡小叔子嫂子的,你做的出還怕別人說?”
陶真一怔,這個倒是知道。
流言蜚語固然可怕,可寧州十二月,將近零下三十度的天氣,若是害怕流言蜚語,怕是和裴湛都得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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