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覺得不太舒服,霍行的態度完全就沒有給裴湛拒絕的機會,周小姐傷的那麼重,裴湛的醫多高,陶真也沒見過,萬一治不好,那裴湛肯定是要被怪罪的。
“你有把握嗎?”陶真小聲問。
的意思,如果裴湛沒把握就直接拒絕,周小姐是很可憐,可那又怎麼樣?周府有權有勢,自然能找最好的大夫,和陶真也沒關系,的死活,陶真還真是不太關心,可裴湛不一樣,裴湛和是一家人,萬一裴湛沒治好,被怪罪了,裴家怎麼辦?到時候誰來可憐可憐他們?
陶真從前生活在最底層,太明白底層人活著有艱難。
“只是讓裴二公子看看,不會遷怒他。”
霍行的聲音嚴肅,沒了往日的溫和,顯然剛剛陶真的作他看的一清二楚,陶真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怎麼想,陶真本不在乎,陶真又從沒說過是多麼善良的人,的耐心的好,只對對好的人。
顯然,周小姐和周府不是,他霍行也不是。
陶真放開裴湛,裴湛沖點點頭,他走上前,查看周小姐的傷勢。
周夫人看裴湛年輕又穿的不怎麼樣,關鍵是臉上還有刺字,當然是滿心的懷疑。
霍行在耳邊說了什麼,詫異的看了裴湛一眼便沒有說什麼了。
裴湛那邊也檢查完了傷勢,霍行問:“如何了?”
裴湛說:“倒是還有救,不過我只有一半的把握。”
周夫人一聽有希的,神有些激。
接下來,裴湛讓人準備了藥材等等,水一盆盆的端出來,看的人目驚心。
霍行一直在安周夫人,陶真也張的盯著屋子。
終于門開了,裴湛從里面出來,他看上去很累,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了,捋了上去,整張臉完全出來,墨的刺字非常明顯,就好像一塊上好的綢緞,被人弄了污漬上去,破壞了他整張臉的。
然而現在沒人注意他的樣貌,眾人都關心周小姐的傷勢,裴湛點點頭,又代了一些事,周夫人他們已經進去了。
霍行看著裴湛說了句多謝也出去了。
“你沒事吧?”陶真走過來問。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裴湛看起來和尋常不太一樣。
裴湛搖搖頭接過手里的帕子了臉上的汗水。
“我想回家。”裴湛說。
陶真點頭:“好,我們回去。”
等霍行他們出來的時候,裴湛和陶真已經走了。
“大人,要攔住他們嗎?”霍行侍衛問。
霍行搖頭,裴湛和陶真肯定是回流放村了,他之前是查過裴湛,今天他住裴湛也是在賭,他不信裴太醫的兒子會是個沒用的泛泛之輩。
結果裴湛也沒有讓他失。
霍行有了點興趣。
既然裴湛醫這麼高為什麼從前他從來沒有顯過?他相信,如果不是今天他了裴湛,裴湛絕對不會出手幫忙,就連陶真也是。
霍行微微瞇眼,看來京城來的這些人,果然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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