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酒樓就派車來,拉走了陶真他們釣的魚,本來裴家住的偏僻,尋常沒人注意,可昨天因為釣魚,大家也都開始注意裴家的事,如今看到有人來收魚,嫉妒的眼睛發紅,于是有人當天就去城里買漁網。可漁網surprise會有漁網這東西了。
陶真當時還是偶然買到了一個舊的。
沒買到漁網,他們開始自己釣,可因為沒有掌握方法,天寒地凍的,收獲并不大。
柳氏在旁邊怪氣的上眼藥說什麼魚都被裴家撈走了之類的話,讓村里不人都對裴家有些意見。
這些陶真一無所知,因為裴夫人回來了。
一進門,看到家里了這樣,裴夫人眼睛都紅了:“這…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也不告訴我,我若是不回來,你們還打算瞞多久?”
陶真笑道:“我們也是沒來得及跟您說。”
裴夫人沒吭聲,陶真知道理虧,安了裴夫人幾句,問:“娘,您怎麼回來了?”
裴夫人道:“下了大雪,我聽周府的下人們說好多村子遭了災,塌了不的房子,有的還死了人…”
頓了頓才說:“我擔心你們就回來了,結果…”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茅草屋雖然破敗,可好歹也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這麼沒了,心里非常難。
裴夫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帕子,里面包著十兩銀子,陶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塊的銀子,頓時有些驚訝。
裴夫人說:“我跟周小姐說了說,他們愿意把工錢先給我,你們拿著,先修房子。”
陶真點點頭。
不得不說,裴夫人的這些錢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裴夫人出來的匆忙,送了錢就要回去,走的時候眼眶紅紅的,萬般不舍。
裴湛去送,母子兩個走在路上,冷風呼呼的刮過來的,裴夫人裹了服。
“你和阿真住在一起?”裴夫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問這句話,剛剛就看到了,家里的屋子不能住人了,陶真屋子里擺著兩張床。
為了不讓陶真覺得不舒服裴夫人才什麼都沒問,等著出來問自己的兒子。
裴湛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北風呼呼的吹著,他覺得這寧州的風像刀子似的,直往人骨頭里鉆,怎麼都捂不熱。
裴夫人皺眉道:“你自小就有主意,娘從來沒說過你什麼,可阿真是你大嫂,你這樣,以后還怎麼做人?唾沫星子都能把你們兩個淹死。”
裴夫人嘆了口氣:“阿湛,阿真不懂事,你比還要年長幾歲,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裴湛肯定知道,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裴夫人了解自己的兒子,自小就聰明,醫也比裴煥好,可當時他夫君卻選了裴煥做繼承人,一來因為裴煥是老大,二來就是因為裴湛太不同尋常了。
裴庸說過:“老二主意太多,可在宮里我們就是太醫,不需要那麼多心思,做好自己的分事謹言慎行就夠了。”
裴湛當時是很不服氣的,雖然他沒說什麼,可裴夫人知道他有意見,因為從那天開始,裴湛再也沒看過醫書,也再沒在任何人面前顯過他的醫。
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反抗他的父母,表達他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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