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得從這次回京市前說起，最后一趟去的是東北，大哥那里。

這個時代很多個戶和企業家都會去港城等地找商機，大哥張戰一大把年紀了，保養得好，去了那種場合，總有胭脂水往上撲。

接多了，張戰才知道港城的人娶幾個老婆是常事，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男人不風流還是男人嘛？

那夜喝多了，著了道，留了種，生了娃。

喬鈺：……

當時就咬著指甲，來回踱步，也不看愧疚低頭的張戰。

許久，才看向張戰，不確定道：“一個？”

張戰巍巍豎起兩指頭。

看他瞳孔一，滿是恐懼……

恐懼？當然恐懼的不是當時的況，而是對吐真相的恐懼。

這是捅了多大簍子啊？

喬鈺似乎想到什麼，皮的頻率快趕上他瞳孔震了。

“……是同一個媽吧？”

“……不是。”

喬鈺當即噗咚跪下，對著張戰磕頭。

張戰哪見過這陣仗啊？也趕跪下，和小妹對沖。

喬鈺磕過張戰，又掐指算了算老爺子墳墓的方向，形一轉，邊磕頭邊嚎：“爺爺，你還是走太早了啊，把爛攤子都甩給我。我只是個當妹妹的，咋還干起當媽的活兒了？

原本以為他不男人也不人，就喜歡他的五指姑娘，安安分分過完這輩子。沒想到老都老了，還給我搞出這死出來。

我命苦啊……”

“小妹……”

“小妹什麼小妹！我不是你妹！”

張戰嘆息了下，道：“你和爺爺不很希我生個孩子嗎？”

“是啊，希你正正經經家，生下來歷清清白白的孩子，而不是讓你去其他地方搞！還一下子給我搞出倆來！”

八十年代，還是個嚴打男關系的時期。張戰這個未婚的老男人搞出來一個孩子，或多或說不過去。

張戰：“其實吧，其中一個孩子的媽，我給錢解決了。”

“另一個呢？”

“難產死了。娘家人鬧完，我也給了錢，但人家不想養孩子。給那些人養，我也不太放心……”

“你是想？”

“小妹，你介不介意懷個二胎？”

喬鈺一頓謾罵。

罵完，還能咋滴？畢竟是親哥。

況且，一想到上輩子的張戰一個孩子都沒有，這輩子57歲了，來了倆……

也算好事一樁吧？

喬鈺溜回京市，先去老爺子那兒哭墳。

“爺爺啊，才送走你這個老小孩，家里又出了個老浪子。你倒是不用擔心大哥無后了，就是苦了我，還得裝懷二胎……

這事兒啊，還得跟老周商量。

你看看老周，年紀也一大把了，還得過繼個非脈，這一生啊，都在給別人養孩子……”

在喬鈺眼底，老周左眼寫著：大。

右眼寫著：怨種。

雖說張戰會寄錢，不讓白養。

可現在缺那點歪瓜裂棗嗎？

就說大哥怎麼守得住！原來是嫌把人娶回家麻煩，才在改革開放的浪口尖，玩人去了！

吐槽歸吐槽，這事兒還得擔著。

如實跟老周匯報了，順帶還說出自己的計劃。

老周：“……你二胎？”

“嗯嗯嗯，假的，就讓那孩子名正言順些。”

“那我還真是老當益壯。”老周生無可道。

喬鈺趕狗地給他肩肩，“老周啊……”

“行了，你提的事，我哪有不答應的？”

喬鈺松了口氣。

至于外人怎麼看他們夫妻倆？

不在意。

先把孩子戶口搞定了。

醫院是的地方，可以打點好，實在不濟，對外就說難產，自己在家生的。

這個“二胎”，懷得著實不容易。

家里人肯定瞞不住，畢竟同一個屋檐下的。

但月份一大，肚子上總得裹點東西吧？

嫌麻煩，就把枕頭裹了進去，盛飯期間，吧嗒，枕頭掉地。

周母言又止，其他孩子大氣都不敢一下，趕飯，完撤了！

誰都能到最近喬鈺的低氣，偏偏害如此的罪魁禍首卻在東北，不歸家。

張戰今年過年都不準備回來。

喬鈺將枕頭團吧團吧，正要起擺，往肚皮塞。

老周制止道：“我讓軍娃子帶了話，燕子待會兒將好的東西給你送來。”

喬鈺沒說啥。等燕子來了，拉著燕子訴了幾個小時的苦。

燕子耐心聽完，離開前，將兵兵和小春枝帶走了。

也幸好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能聽得進去婆婆訴苦。

回到家，就開始打瞌了。

周軍將攬懷中，“苦了。”

燕子搖了搖頭，“也不曉得大舅是怎麼想的……”

周軍沒吭聲。

他們周家風氣正，兄弟幾個沒那心思，但在外稍微應酬幾杯，就能探到這個時代男人的心思。

不是不想搞，而是政策著，才讓那些男人守著家庭。

有些人甚至打著際，去舞會的名義搞。他們以跳迪斯科為流，私下的很。是京市，就端了幾個窩點。

沒被逮住的男人，在最猖狂的時候怎麼說的？

“哪個男人不好？哪個男人不喜歡人？以前都有三妻四妾，怎麼到和平年代了，還一夫一妻了？”

這話大逆不道，但也驗證了男人是個啥樣。

他們周家這樣的，是好男人。像大舅那樣的，只是正常男人的思維罷了。

大舅是既要名聲，又要孩子，還不想對人負責，所以在港城了小家。

他們所有人都被大舅迷住了。

這哪兒是高嶺之花大舅舅啊？分明就是藏得極好的浪子舅舅。

當然，他作為晚輩，不好說長輩什麼，只在心底嘀咕兩句。

燕子似想起什麼，笑了聲，笑出神來，“當初小金魚還說大舅喜歡男同志，這下好了，破說法了。不過，喜歡同志怎麼著都比喜歡男同志強……”

“這麼有神？”周軍指腹隔著服，卡在他最的腰窩。

惹得燕子意連連，“別這樣，你老這樣……”

他不僅喜歡掐著的腰肢，更喜歡從后背看的腰肢的腰窩。

那時，格外的涌。

明明都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了，怎麼腰還是這麼細？怪人稀罕的。

“你別……我太累了……”

“我快點。”

幾個小時后。

燕子氣吁吁，心中咒罵，騙子！

……

喬鈺每個月肚子都有細微的變化，因為有經驗，該孕吐時該浮腫時，都有。

畢竟全國上下，誰都沒會偽裝。

軍區醫院約是約好了，但二胎不準備在軍區醫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