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嬈推開霍衍舟辦公室的門，目的便是滿地狼藉，來不及震驚，就看見向來冷靜克制的霍衍舟有些狼狽的靠在椅子上。

心頭一驚，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來錯地方。

“什麼事？”霍衍舟聽見聲音，睜開眼，看向門口的程嬈。

程嬈強撐著保持冷靜，抱著文件走過去，“這是幾個項目的合作文件，需要您過目。”

把文件放到桌上，看了眼地上的狼藉，沒忍住問道：“要不要讓保潔來給您收拾一下？”

“嗯。”男人應聲，語氣淡淡，似乎沒有想的那麼憤怒。

又或者，只是憤怒火焰已經消下去。

這一刻，程嬈不由謝起江梨，幸好提醒自己，沒有在霍衍舟氣頭上進來，不然，都不敢想自己有多慘。

“那您先忙，我出去了。”

程嬈起準備離開，只是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后傳來霍衍舟的聲音，“程助理，你說我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程嬈后背僵，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向說話的人。

差勁？

這兩個字和您有半點關系嗎？

一開始以為霍衍舟是在和說笑，可當及對方那紅著的眼眶時，心頭微震，才明白似乎不是說笑，“霍總，如果您都算差勁的話，整個蓉城就沒有優質男人了。”

“是嗎？那為什麼拒絕我？”霍衍舟低聲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程嬈還是聽見了。

“！！！”誰拒絕了您？誰這麼不長眼？

努力克制著心的震驚，思考一番后才開口：“拒絕也不代表您差勁啊，也許對方有別的原因，和您無關呢。”

霍衍舟輕笑，顯然是不信這話。

程嬈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霍衍舟抬眸，很快又收回，顯得有些疲憊，“去忙吧。”

“好的霍總。”程嬈沒敢繼續多留，都害怕霍衍舟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人的話。

打開辦公室的門，程嬈猶豫片刻，還是又回頭對霍衍舟說：“霍總，您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您真的很優秀。”

說完這話，程嬈便從辦公室離開了。

霍衍舟掌管著整個霍氏，他要是因為陷自我懷疑，那霍氏豈不是就完了？

程嬈免不了有些擔心，忍不住又想起霍衍舟說的話，誰拒絕了他？

不是傻子，聯想到今天霍衍舟只見過江梨，加上江梨走的時候正好是霍衍舟發火的時候，這樣一想，答案似乎很明顯了。

江梨拒絕了霍衍舟！！！

程嬈恨不得立刻沖下樓去問江梨，可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要是真沖下去，怕是會給江梨造不太好的影響。

最終，只能一直忍到中午，趁著所有人都去吃飯的時間，將江梨從設計部拉出來，直奔霍氏附近的小餐館。

“怎麼了這是？”江梨疑的看向對面的程嬈，有些莫名。

程嬈盯著，打量好一會兒，“小梨，老實代，今天霍總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

“騙人，我都知道了！”程嬈打斷，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