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表一臉,怒得臉都漲紅了,明顯一副被人辱了的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上的傷是假的嗎?難道我的傷鑒定報告是假的嗎?!”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律師都一樣,你們只錢,盛年那混蛋給的錢比我多,你們就能顛倒黑白了,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來找我的律師了,你也不會例外!”
“滾!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莫娜越說越激,甚至要手推搡蘇清雅。
厲淮景一個眼神過來,又冷又沉地警告道:“莫娜,在我的面前你都敢鬧事,膽子大啊。”
“這里只有我們三人,發揮的空間有限,需要我人把你丟到外面,讓你好好地大鬧一場?”
厲淮景的警告還是有點用的,莫娜的緒暫時穩定下來,但還是激得紅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蘇清雅。
“法律不是張正義的嗎?為什麼你們都要來指責我,迫我?”
指責。
迫。
用了好重的四個字眼啊,蘇清雅從這不尋常的反應中捕捉到些許端倪。
“你們?除了我,還有別的律師來找過你嗎?”
自從案子發以來,盛年就找上了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莫娜,口中的你們,指的都是誰?
難道盛年還找了其他人在跟進這件事?
蘇清雅想起當時接委托時,見到的那個男人的樣子。
笑容可掬,儒雅紳士,是個相當有禮貌,懂分寸的男人,見到他的第一眼,相下來,也覺得他跟靜靜所說的那般,是個好人,不像是會家暴妻子的惡心男人。
但,知面不知心。
有很多男人都非常善于偽裝,而且,一裝就是裝很多年,很多離婚案也是婚前相得非常融洽,很好,婚后男人就開始暴本,頤指氣使,待妻子和孩子,這盛年,到底是不是表里如一,還需要好好觀察。
莫娜紅著眼瞪,紅嘲諷地勾起:“明知故問,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再也不相信你們了。”
莫娜渾繃,緒張,完全沒了剛開始進來時的淡定從容,跟方才表現的那副游刃有余的樣子也判若兩人。
蘇清雅靜靜地看著,等到發泄夠了,才淡淡地開口:“莫小姐,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嗎?”
“還疼嗎?”
輕的詢問讓莫娜瞬間破防,淚水決堤而出。
“你是第一個會問我疼不疼的律師。”
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排斥。
蘇清雅慢步走近,掃了崩潰痛哭的樣子一眼,出手,將紅的長袖一點點拉了上去。
的手腕到手臂,都布滿了麻麻的淤青紅痕,有木打傷的,有煙頭燙傷的,還有皮帶出來的,越是往上,的傷口就越是集,青青紫紫好不駭人。
蘇清雅的指尖微,心底淤堵得厲害。
得什麼樣的傷害才能造這樣深可見骨的傷痕?
面前這個人,又承了多次這樣的傷害和痛苦?
蘇清雅不敢再往下想了,當親眼見過之后,就相信這些傷絕不是偽造的。
人云亦云,人們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莫娜風姿綽約,在娛樂圈里八面逢迎,人們就認為浪,說的話不可信。
盛年斯文有禮,風度翩翩,還是出名的慈善家,人們就認為他剛正不阿,是個好人。
就連厲淮景看到那些傷痕,都不住擰起了眉頭,收起吊兒郎當的神,多了幾分認真和嚴肅。
“莫娜,你上的傷,都是那盛年弄的?”
莫娜看了他一眼,最后猶豫著點點頭。
“是……”
“都是他打的。”
“豈有此理!”
厲淮景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俊的臉上滿是猙獰的怒氣。
“我皇朝集團的人他都敢,活得不耐煩了!”
本來底下人的私事他是從不手的,這都是家事,關上門來自己解決就行了,作秀給誰看,他皇朝也不需要這種熱度。
可現在親眼瞧見了,那可就不一樣了。
“莫娜,你是我集團的藝人,不可能你委屈。我會為你找個業最厲害的律師,幫你告倒那個王八孫子!”
厲淮景著臉,就要拿起電話。
“噠。”
一只素白修長的手搭在話筒上,厲淮景順著那只手往上看去,對上了那雙清冷堅定的眸子。
“不用找了。”
蘇清雅平靜地看著他,淡淡道:“這場司,我替打。”
此話一出,在場的兩個人都有些怔住了。
“你?”
“你?!”
蘇清雅轉過,角勾起一從容自信的弧度。
“莫小姐不相信我能打贏嗎?”
莫娜將服扯了下來,把那些傷又遮得嚴嚴實實。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你不是已經接了盛年的委托嗎?你現在轉過來幫我,那可是違約啊。”
“你有什麼目的?”
不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會甘愿冒著違約的風險來幫。
是盛年的律師,會不會,是盛年派來迷自己的,想要迫自己撤回告訴?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
蘇清雅走到莫娜面前,眼神清澈如許,沒有一雜質地看著:“那就是,幫你打贏這場司,讓違法犯罪的人,到應有的懲罰。”
同樣都是人,同樣都是妻子。
很清楚莫娜投這段婚姻的時候,到底付出了多大的期待和希,正因為如此,才更加不能原諒掐滅這種期待,將別人的真心狠狠踩在腳下的混球。
“莫小姐,你愿意聘請我作為你的代理律師嗎?”
蘇清雅對著出手,莫娜盯著那只手,猶豫了許久,還是沒將手放上去。
遭遇這些事,對人的信任早就所剩無幾了,不敢賭,萬一這個人是盛年派來的臥底,那就玩完了。
蘇清雅理解的顧慮,收回手,輕輕地笑了笑。
“莫士,我知道一時半會要您完全信任我非常困難,沒關系,離開庭還有一個月,您還有時間考慮。”
“兩天后,28號我會去參加簡家老夫人的生日宴,莫小姐也會出席吧?到那時候,再告訴我你的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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