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藥油涂抹在陸知嫻的傷,傷的腳踝開始發熱發漲,疼痛緩解了幾分。
陸知嫻抬起目,定定注視著程硯南。
他的側廓分明,線條剛毅,每個角度都近乎于完。
許是吊燈的作用,竟顯得他的面泛著和。
陸知嫻癡癡地看得有些愣神。
“好了,這幾天就別去學校了,你這腳踝腫起來,也沒辦法跳舞……”
程硯南告誡地說著,一個抬眸,恰好同陸知嫻的目撞在了一起。
陸知嫻有種被抓包的心虛,瞬間避開他的視線,神略過一抹慌張。
程硯南角輕揚,故意問道:“躲什麼?我弄疼你了?”
“沒、沒有。”陸知嫻下心頭那只撞的小鹿,懊惱自己剛才居然犯了花癡。
不過以程硯南的值和材,剛毅中又著和,很難有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吧?
阻止自己胡思想下去,陸知嫻抿說道:“那個……硯哥,請假就不用了吧,我這周有幾堂計學分的專業知識課,我不想耽誤。”
是商量的語氣,怕程硯南覺得不識好歹。
程硯南倒也沒反對,只是“嗯”了一聲。
“你傷的事恐怕不住,畢竟牽扯到宋承毅,明天八卦新聞一出,便瞞不過。”
宋承毅可謂是風云人,他的一舉一都會被無限放大,更何況是在路上開車撞了人,這件事被報道出來不知會變得多離譜。
陸知嫻疚著:“是我又讓心了。”
“以后多注意。”
程硯南沉聲道:“還有那個宋承毅,他可并不是簡單人,你還是避遠著些吧。”
陸知嫻點了點頭,并沒有否定或者質疑程硯南的話。
這份順從讓程硯南心里殘存的怒意也被化開,角勾起滿意的笑容。
見程硯南的臉緩和,陸知嫻斟酌醞釀著怎麼開口跟他提幫忙找骨髓配型的事。
“硯哥……”
剛鼓起勇氣開口,就被程硯南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程硯南示意等等,拿過手機時,陸知嫻清楚地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著“梁”的名字。
程硯南接通電話:“有事?”
不知道梁說了些什麼,程硯南的面凝重了幾分。
“好,我現在過去找你。”
聽到程硯南要走,陸知嫻的心好像突然空了一下。
可還是強歡笑著,在程硯南掛斷電話后催促著:“你快去忙吧,梁小姐一定著急等你過去呢。”
“不急。”程硯南淡淡說道:“我先送你回房間。”
眼看著程硯南彎腰靠近,陸知嫻閃躲著推開他,“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快去見梁小姐吧。”
的“善解人意”卻讓程硯南皺了下眉頭。
陸知嫻渾然未覺,像是要向程硯南證明自己可以一般,撐著沙發就要起。
傷的那只腳剛接到地板,突然騰空,程硯南不由分說地將抱起。
掙著,“硯哥,我自己可以走。”
“別。”程硯南看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強。”
這句話似有魔力一般,讓陸知嫻有種被寵溺的踏實。
從來沒有人對說過這種話。
原生家庭和長環境的影響下,早就習慣了凡事自己扛著,從來不敢奢被保護。
仰頭注視著程硯南,一種說不清的愫在心底悄然而生。
將送回到房間,程硯南不忘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沒事就別往樓下跑了。”
陸知嫻聽話點頭,扯出笑容,沖他揮了揮手,“硯哥拜拜。”
當程硯南真的離開,陸知嫻角的笑容也化為了落寞。
看看窗外,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這麼晚了,梁和程硯南孤男寡地在一起,會有多曖昧可想而知。
陸知嫻自嘲一笑,暗惱自己的多事。
梁是程硯南的未婚妻,卻連個人都算不上,頂多是程硯南豢養的玩。
本沒資格吃醋。
下心頭浮起的酸,陸知嫻轉移掉自己的注意力。
拿起手機,在各個渠道上發布尋找骨髓配型的求助信息。
雖然這種大海撈針的形式機會渺茫,但總歸還是祈禱著會有好心人的出現。
次日,陸知嫻在鬧鐘的嗡鳴中醒來,腳踝毫不意外地腫了起來。
但或許是程硯南昨晚的藥油按起了作用,陸知嫻倒是覺得疼痛緩解了不,在的可承范圍之。
一瘸一拐地去洗漱,心里忍不住胡思想起來。
程硯南一夜未歸,應該還在梁那里吧?
他們婚事將近,梁又才回國不久,程硯南自然要花心思多跟單獨相,磨合。
程老夫人也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讓梁進門了。
到時候,也可以結束和程硯南這段荒唐的關系。
換好服,陸知嫻拉開房門,意外地在門口見到了正靠墻等候的程硯南。
陸知嫻驚怔住,口問道:“你回來了?”
“不然呢?”程硯南反問:“你要我睡大街上?”
自然不是那個意思。
小聲嘟囔道:“我以為你會陪著梁小姐的。”
這句話被程硯南聽耳中,他挑眉一笑,俯近了,“所以,你昨晚一直在吃醋?”
“沒、沒有。”陸知嫻當即否認,閃躲的目暴了的心虛。
理所當然道:“你和梁小姐好事將近,自然應該要多陪陪的。”
程硯南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你傷還沒好,我送你去學校。”
“謝謝硯哥。”
去學校的路上,陸知嫻默著上節專業課的知識容,以應付當堂小考。
車廂里一片無聲的沉默,很快被程硯南打破。
“昨晚,梁只是跟我談一些工作上的事。”
陸知嫻愕然看過去,眨了眨眼。
他這是在跟解釋嗎?
可他完全沒必要向解釋什麼的。
陸知嫻抿淺笑,附和著恭維:“梁小姐有學識又有經商頭腦,以后肯定會為硯哥后得力的賢助。”
程硯南輕哧一笑,扭頭看向,“你這麼說,會讓我覺得我不夠有實力,居然還需要靠人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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