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太太群比平時熱鬧許多。
盛沐沐和王秦微儼然為了話題中心。
【孫太太:那些謠言你們別再傳了啊,今天祁太太在我家打牌,祁總親自來接,兩人好得很。】
【趙太太:我就說嘛,我也不信那些鬼話,祁太太神面貌這麼好,一看就是有滋潤的幸福人。】
【宋太太:不信謠,不傳謠[做鬼臉]】
【錢太太:今天牌局爽約不好意思啊。】
【孫太太:@錢太太,你躲過一劫哦,祁太太今天一人贏三家,運氣不要太好哦。】
【李太太:誰是大輸家?[好奇]】
【孫太太:王太太手氣不順,哎,還是別提了。】
【李太太:咦?怎麼沒見王太太在群里說話,平時最在群里和大家聊天了。】
【吳先生的寶貝:哎呀李太太,你沒看到新聞吶?】
【李太太:什麼新聞?我剛旅游回來,人在機場,才打開手機。】
從前和王秦微關系好的幾位太太,一時間像是和劃清界限似的,嘲諷起來——
【鄭先生的妻:真是勁哦,看來王太太不只是打牌手氣不順,婚姻也遇到了坎坷[捂笑]】
【吳先生的寶貝: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每次王太太都在群里秀恩,卻一次都沒在小區到他們夫妻倆一塊,原來是這麼回事,想不到哦。】
【鄭先生的妻:對了對了,曬的那條兩千萬的項鏈該不會是贗品吧?】
【李太太:真被你給猜中了!我這次去瑞士旅游,認識的朋友說上上個月他們這里拍賣會賣出一條花形項鏈,是被京市祁總拍走了,那條項鏈只有一條哦。】
【錢太太:上上個月啊?正好是祁太太新婚時候,應該是祁總買來送老婆了吧。】
【吳先生的寶貝:哈哈哈哈,哎喲笑死人了,王太太也太丟臉了吧!】
【周太太:可不是嘛,今天打牌我在場,王太太都氣瘋了。】
【周太太:虧我從前還和關系不錯,聽說了不祁太太閑話,現在看看,八是嫉妒人家祁太太過得幸福。】
【……】
車上。
話題中心的盛沐沐正用祁默的手機在網上搜索了食店鋪。
看了好久終于選中一家離溪語悅庭距離不遠的烤店。
盛沐沐點出路線導航,打算放到車載手機支架上。
看了一圈才發現車里并沒有手機支架。
呃……
平時他出門都有司機,似乎確實用不到手機支架。
祁默余掃了一眼盛沐沐停在空中的手。
“選好地方了?”
盛沐沐應聲:“嗯,一家烤店,離得不遠,不過在一條小路上,路不太好走。”
祁默注視著前方,“我開車不方便看導航,你看著導航給我指路吧。”
“行。”
祁默本打算在路上和盛沐沐聊一聊關于江醫生的事。
看到盛沐沐全神貫注看導航生怕指錯路的樣子,決定等會吃飯時再說好了。
車快開到別墅區大門時,盛沐沐被一抹悉影吸引了注意力。
“前面那個是祁白嗎?”
祁默聞言減慢車速,順著視線看過去。
祁白坐在路邊長椅上,雙肘支著膝蓋,愣愣著地面發呆。
車在祁白面前停下。
盛沐沐降下車窗。
“小祁同學,坐這干嘛呢?”
正出神被突然打斷,祁白抬頭的瞬間面帶錯愕。
沒等他回答,盛沐沐發出友好邀請:
“我和你爸打算去吃烤,要一起來嗎?”
祁白目越過盛沐沐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思索了好幾秒后,舒了一口氣,悶悶地站起,拉開后座車門坐進去。
其實他一點胃口也沒有。
可轉念一想,這餐飯或許是散伙飯,便去了。
他和盛沐沐這個后媽相時間不久,印象卻不差。
假如真像傳言說的,是他老爸出軌而導致要離婚。
他為兒子,多多也有些愧疚。
祁白懷著低氣坐進車里。
本以為前排兩人氣氛會比他更沉重,沒想到事實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盛沐沐想到剛才在孫太太家,祁默突然出現的場景,忍不住開玩笑。
“你剛才那句話好像在拍電視劇一樣。”
祁默淡然掃了一眼,語調平和,“什麼話?”
盛沐沐清了清嗓子,把聲線得低低的,模仿起祁默方才的語氣。
“咳咳……我給的底氣,夠嗎?”
模仿完,仍覺不盡興,把手話筒狀,遞到祁默旁邊。
“采訪一下,祁先生,你一餐吃幾個霸總啊?這范兒太正了。”
祁默:“……”
垂眸看著湊到面前的那只白皙的拳頭的手,他低笑一聲,周凌冽迫人的氣場變得舒緩。
見他笑了,盛沐沐興致更甚,“對了,祁先生,像你這種功人士,有沒有說過,‘天涼了,讓王氏破產吧’這樣的話?”
祁默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支肘偏頭,眸染笑看過來。
朗的下頜線變得和,語調也染上了笑意,嗓音放緩:
“沒有人會那樣說話。”
要麼就是直接做,倒不必提前預告。
“以你的家,再狂一點都是可以的。”盛沐沐一本正經搖搖頭反駁。
祁默無奈地了額角,腔發出幾聲悶悶的笑聲。
盛沐沐也覺著自己話里沒譜,跟著笑起來。
男人夏風般蠱人的輕笑聲混合著人略帶憨的清脆笑聲,落在后排的“傻兒子”耳畔。
祁白徹底費解了:“???”
十七歲叛逆年清冷的雙眸浮現出從未有過的大大疑。
是年人的世界太堅強,遇到什麼事都能笑著面對,還是他弄錯了什麼?
這兩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要離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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