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然看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回地之後還放不下梁董？”

也許梁序之邊沒人用‘梁董’來稱呼他，鐘晚聽到也覺得有點怪。

許褚然笑道：“這也沒什麽羨慕的，可能單純是格問題，或者是談多了，很難有刻骨銘心的覺。我一直覺得，談的時候認真對待就好了，雙方都開心，這才是的目的。”

鐘晚也笑：“道理也沒錯。”

許褚然：“既然這樣，還是祝你跟梁董能有好的結果，我發自真心的哈。”

“對了，如果你們在一起了，這祝福也幫我轉達給他，讓我刷點好度。他這種人我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現在好像已經得罪了，只能用其他方式挽回一下。”

鐘晚再次驚詫于他思維轉變速度之快，被噎了兩秒，“…有機會我一定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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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裏的戲份都拍完，趙導帶著劇組一衆人轉戰杭市。

杭市的拍攝就不是集中在同個場地，有幾天的場景是寫字樓，還有幾天是餐館、公寓、路邊街道的。

場地和布景的原因，演員們從湖市殺青後，有三天的空檔。

杭市的前幾場戲還都是許褚然個人的，鐘晚看著群裏發的通告表，發現能在杭市休息近五天時間。

回到杭市，鐘晚先聯系了劇團的張老師，得知從港島請來的編劇還要過三天才能到，正好三天後也還沒回劇組，時間上倒不沖突。

這天晚上鐘晚在自己的公寓，補完覺醒來，手機鈴聲響起，居然是莊伊禾打來的電話。

跟莊伊禾見的最後一面也是一年前在烏繼山的教堂，記得當時莊敏怡的葬禮剛結束，莊伊禾在教堂門前跟說，不管怎麽樣，都希過得開心。

那段日子確實很矛盾很消沉，尤其最後幾日，用自暴自棄來形容都不為過。

當時跟梁序之都別扭著，正常流都困難，每天都是莊伊禾陪著，變著法想逗開心。

現在時過境遷，鐘晚再想到那段日子，只覺得很激。

鐘晚接起電話：“伊禾？”

莊伊禾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鐘晚姐！你沒在忙吧！我剛看完你演得那部《今生》，後期真是把我氣得牙！”

鐘晚默了默，笑道：“…謝謝你啊，那證明我應該表現得到位。”

孩子之間的就是奇妙，一年沒聯系，現在聊了一會兒又好像馬上起來，像是從沒斷過聯絡一樣。

閑聊許久，莊伊禾笑著試探：“鐘晚姐，聽說你跟我哥……”

鐘晚：“欸，他是怎麽跟你說的？”

莊伊禾笑：“我哥那裏當然是什麽話都撬不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我就聽他說這段時間一直在杭市，猜到可能跟你有關系，纏著林叔問的。”

鐘晚無奈道：“林叔可真是個大。”

雖然這話也是污蔑林叔了，他最多也就是能跟莊伊禾講講。

莊伊禾：“我也早就跟我哥說過，我是真希你當我嫂子的。”

“鐘晚姐你肯定還不知道，我哥在你走之後，整個人都跟丟了魂一樣…就是把小秦他們禍害慘了。”

“啊…”鐘晚不明所以地問：“禍害他們做什麽。”

梁序之雖然脾氣算不上多好，但對待下屬一直是一碼歸一碼，總不至于因為自己心不好就拿集團的下屬撒氣。

莊伊禾語氣還神：“總之是被他折騰得夠嗆，但他折騰自己更恨。這些我還是不跟你細說了，他還沒追到你我就揭他的短，估計真會被他揍一頓。”

鐘晚淡笑了下，也沒勉強：“那就不說了，有機會我問問他。”

莊伊禾：“對了，扯了這麽多，差點忘記正事。我前幾天剛回澳城，鐘晚姐你也在杭市吧，明天是我哥生日，我買了今晚的票飛杭市，你有空的話，明天我們一起陪他過生日唄？”

鐘晚愣了兩秒：“梁序之明天過生日？”

之前跟著他兩年多，好像沒見他過過生日，當然，也沒過過。

莊伊禾也沒太意外不知道梁序之生日，解釋道：“對，我出國之前倒是每年都會象征幫他過一下，但他自己其實不過。”

“我哥被接去梁家之前，小時候，每個生日都是媽媽跟我們一起過。會做蛋糕，還會把房間裏布置上氣球和小彩燈，準備好多禮，都是我們平時提過說想要的。”

“後來他去梁家，好像生日就都是梁家老爺子幫他過的，聽說每次都在宴會廳請一大堆人，名義上是給長孫過生日，其實都是為了際應酬。他在梁家又算是私生子…反正，份尷尬，他應該每年都過得不太開心，後來年也懶得過了。”

鐘晚在聽到的一瞬間就心了。

不喜歡過生日也是類似的原因，小時候每年都是盧文茵幫過，會準備很多好玩的東西，後來盧文茵不在了，鐘重臨也沒把生日放在心上過，頭幾年還沒染上賭癮時，也就是隨便買個東西了事，或是忘記。

每次生日這天，就是最想盧文茵的時候。

這種帶著痛的思念一直保留著，所以長大之後也沒刻意過過生日。

鐘晚咬了下，應道：“好，那明天我們一起幫他過吧。你幾點到，我去機場接你？”

莊伊禾：“沒事，我哥說了要讓司機過去接的，不用麻煩。對了，我就先不告訴他你也要過去。有空的話，鐘晚姐你不如去給他買個蛋糕？我哥看到，肯定會比收到我送的蛋糕更開心。”

“那應該不會。”鐘晚笑了下：“那我去買蛋糕和禮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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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梁序之正在杭市分公司的辦公室，剛開完一場會，他坐在椅子上，點了支煙，看見莊伊禾發來的信息。

[哥，我明天上午到。到杭市我住在酒店還是哪裏，我看看要收拾什麽行李。]

這次過來，梁序之是住在之前買給鐘晚但沒有收的那棟別墅，再見面之後，他好像不似過去那一年一般，會刻意回避保留與相t關回憶的品或者空間。

雖然他說過，對會拒絕有心理預期，但卻難以避免的，對另一種結果也抱有期待。

梁序之回複：[不住酒店。有套房子，明天讓司機直接接你過去。]

莊伊禾多提了條意見：[欸，那太好了，申請讓傭人提前在我住的房間點上香薰！]

梁序之：[你自己找林叔說，他會讓人準備。]

他將手機熄屏放在一邊，想起另一個人。

按拍戲的日程時間推算，應該已經從山裏返回杭市了，但沒跟他聯系過。

莊伊禾是吵著要給他過生日才過來的，但鐘晚并不知道明天是他生日。

梁序之又拿起手機，打開微信，點進裏面唯一一個好友的聊天框。

他打出幾個字，又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眉頭微蹙，把那行字刪掉，退出件。

倒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日子，還是等明天過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