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請柬早在小七出生前就已經發出去了,收到邀請的人早早地就調整了行程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婚禮前兩天,有一部分稍遠的賓客就已經陸陸續續到了。
莊園那邊早早就請好了一批傭人和服務生,房間也多,倒是夠大家住的。
溫頌和裴青寂也提前了兩天過去住著,一是可以陪陪早來的賓客,二是可以確認婚禮最后的細節。
頭天晚上最后一次彩排,現場除了真花要明天早上再開始布置,其他的已經全部布置妥當了。
溫頌拉著裴青寂看了又看,倒不是哪里有什麼不妥當,而是現在很張,急需讓自己看起來忙一點轉移注意力。
裴青寂到了的緒,握著手的手又了。
“別張,我一直都在。”
溫頌聞聲著裴青寂,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點點頭,回答道:“好。”
回去躺下,溫頌翻來覆去了很久沒睡著,最后還是在裴青寂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婚禮的妝造很耗時,第二天看好的吉時是十一點鐘,但鬧鐘還是在早上八點鐘準時響起。
給溫頌的造型團隊都是生,加上要換婚紗也不是太方便,干脆就和裴青寂分開在兩個房間里做造型。
溫頌的婚紗是裴青寂設計的,去年就已經出現在了家里。
而裴青寂的西裝,也是溫頌在簡單學習了服裝設計相關的知識后去定制的。
畢竟那水平就是個半吊子,真讓他去剪裁制作,搞不好會讓大家以為裴青寂是破產了。
不過學了一些服裝設計相關的知識后,去定制的時候跟設計師通得更順暢了。
西裝早就一周前就取回了家,早就已經給裴青寂看過了。
他也試穿過,但沒給看,只說很合。
溫頌也學聰明了,既然他不給看,也提前試穿了一下婚紗,很合,但也不給裴青寂看。
今天妝造做完,相當于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紗first look。
溫頌戴上了他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頂心形鉆石冠冕,正在戴頭紗,一個化妝師助理在門口說聽到有靜了,應該是新郎過來了。
“你們有推門迎親這個環節嗎?”
溫頌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有塞紅包的環節。”
果然,溫頌的話音剛剛落下,還真的有紅包從外面塞了進來。
溫頌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婚紗,外面雖然是在喊著“老婆”,但塞紅包的作卻沒停。
溫頌一直沒整理好,外面就一直不停地塞,給工作人員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要不你應你老公一聲?”工作人員看著手里抓著的一大把紅包,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幫裴青寂說話了。
溫頌笑得不行,“沒事兒,你們都收著。”
溫頌的頭紗終于整理好了,因為頭紗太大,不想弄頭發就只能很小心地整理。
化妝師扶著,這才轉朝向了門外。
“頌頌?”裴青寂不確定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啦。”溫頌無奈地應了一聲。
“我可以進來了嗎?你的妝造弄好了嗎?”
溫頌忍笑沒回答,而是緩步走到了門邊去。
“頌頌?”
在裴青寂又一次出聲前,溫頌一下將門從里面給打開了。
裴青寂的手僵在半空中,連眼睛也忘了眨。
外面的幫他做造型的造型師很配合,趕過來將整扇門都推開。
從婚紗設計到型,到送到溫頌的手邊,再到穿到的上。
中途經歷了好多年,心態也發生過好多次變化,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他想要看到溫頌親自穿上這婚紗。
現在終于見到了,裴青寂的心跳比想象中快,呼吸比想象中起伏更大,甚至連眼淚,都完全不在計劃之中。
他以為他可以忍住的,可是看到溫頌穿著婚紗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本就控制不住。
激、雀躍、,很想哭,又很想笑,各種各樣的緒夾雜在一起,他都很難說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態。
但他明白了一個形容。
為什麼結婚的時候男生總會笑得那麼開懷?
因為娶到了心的姑娘,真的就跟打了勝仗一樣。
溫頌想過裴青寂會緒比較激,但是沒想過他的眼淚會在這個時候就落下來。
趕從化妝師手里拿過了紙巾,捧著他的臉,小心翼翼地過他臉上的淚。
“裴青寂,別哭。”
“嗯,我知道。”裴青寂將紙巾拿到了自己手里,試圖靠仰頭將眼淚給憋回去。
溫頌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想哭也行。”
畢竟誰都有表達緒的能力。
聽到這里,裴青寂徹底繃不住了,一把將捧花塞進了溫頌的懷里,轉過頭去繼續哭了。
溫頌看了眼裴青寂,又低頭看了眼捧花。
選的是紅玫瑰,但現在這個并不是,但也能看出來是玫瑰這個品種。
大概是看出了的疑,溫頌都還沒來得及出聲,一旁的化妝師就道:“這個是弗伊德玫瑰。”
背著從紅玫瑰換到了弗伊德玫瑰,溫頌不信這其中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意思。
又一次,溫頌剛剛轉過去,化妝師助理就將手機放到了手里。
屏幕上儼然是百度頁面,容也如所想——
弗伊德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你漫不經心穿梭于我的夢境,使我的心變充滿芬芳的花園。]
只這簡簡單單的一句,溫頌想到的是裴青寂默默喜歡著的那麼多年。
是不是隨意的一個作就能讓他記很久,是不是那時候的也經常出現在他的夢中。
有些鼻酸,又往下翻了翻,看到了另外的解釋。
[我要的是明確的,真誠的喜歡,站在太底下的坦誠,還有被堅定的選擇。]
溫頌的淚水徹底沒崩住,裴青寂這些年得真的太苦太小心翼翼了。
“老婆……”
裴青寂自己是哭完了,誰知道轉過頭來就看到溫頌又哭了。
他又一陣手忙腳地拿紙巾去給溫頌眼淚,“老婆,別哭啊。”
“我也不想哭啊。”溫頌吸了吸鼻子,“誰讓你惹我哭啊,不是說好了不要弄煽的東西嗎?你怎麼這麼壞啊。”
裴青寂秒懂,這肯定是知道手捧花的含義了。
認錯第一步,老婆說的都對。
他趕道歉:“好好好,對不起,老婆我錯了。”
“先生,太太,你們準備好了嗎?吉時快到啦!”
這邊眼淚還沒干,外面跑過來一個服務生開始催。
溫頌在三十秒收回了眼淚,“好了好了,馬上就來。”
今天的婚禮還有一個特別的點,第一是這是他們第一次穿婚紗禮服給對方看,第二是這也是第一次穿給親朋好友們看。
傳統婚禮的流程太繁瑣,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煽的橋段,可婚禮本來就該是個高高興興的事。
跟爸媽們提了一下,他們也贊按照的想法來。
沒有接親,沒有敬茶,沒有婚鬧,就只有一個儀式,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儀式。
溫頌和裴青寂都補了個妝,兩個人這才十指扣地手牽著手朝著外面走去。
婚禮的場地在湖邊,前面有很大一片的草坪。
出去的那一刻,溫頌才看到原定的紅玫瑰和白玫瑰搭配的場地,全都變了白玫瑰和弗伊德玫瑰。
饒是已經提前知道了弗伊德玫瑰的意思,但又一次看到還是忍不住了眼眶。
裴青寂了的手,笑著道:“沒關系,我一直在。”
溫頌點了點頭,也握了他的手,步履堅定地和他一起朝著前面走去。
音樂響起,他們伴隨著音樂,還有從天而降的泡泡和花瓣一起緩緩朝著場地正中央走去。
席位上的賓客看到他們,紛紛開始歡呼鼓掌。
終于走到了禮臺前,溫頌和裴青寂相視一笑后,這才轉面向了賓客席位。
司儀在這個時候拿個話筒上來了,卻沒有那些七八糟的環節,而是簡單地說了一些串詞后,將現場再次給了他們。
誓詞環節是這次溫頌和裴青寂給對方留的另一個驚喜,他們準備的誓詞卡片從來沒有給對方過。
最公平公正的,石頭剪刀布是裴青寂贏了,所以他拿到了優先說誓詞的權利。
裴青寂拿著話筒,看著溫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開口:
[親的溫頌,你好。
從確定喜歡你的那一刻開始,我想象過無數次我們婚禮的場景。
可是想象得越多,卻讓我愈發膽怯。
你的芒太耀眼,我無數次想要前進又想要退。
那一次,是我唯一一次覺得是上帝眷顧了我,讓我們有了牽連,讓我多年的有了一個宣泄口。
我決定不再做一個膽小鬼,我想要努力為自己爭取一次。
謝謝你在無數次我問你“你我嗎”的時候,永遠回答“我你”。
而我,會永遠,熱烈而虔誠地著你,以一種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的。
我并不是一個能言善道的人,我也明白,再多的言語還是比不過行,我會在我們的余生中,用實際行表達我的。
溫頌,以后無論生老病死,我裴青寂都會永遠陪在你的邊,做你最忠誠的守護者。
還有,我你。]
明明很簡短,明明沒有故意煽的話,可溫頌的眼淚還是不控制。
哭了很久,終于穩住了緒接過了話筒,可出聲還是哽咽。
[親的裴先生,你好。
第一次以如此莊重的稱呼你,是在我們的婚禮上。
在寫這段誓詞之前,我回想了很多關于我們的過去。
我沒有想過我會這麼早結婚,其實不止是,甚至我對未來的規劃都是一塌糊涂的。
可是你的出現,了我混的終結者。
你教會了我太多太多,無論是生活、學習還是工作。
后來我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引導型人。
某一天,你告訴我說“你很棒,你一定能做好”的時候,我就想,我應該不會比今天更喜歡你了,可是昨天我也是這麼想的。
第二天,你又一大早醒來,安安靜靜地等我睜眼給我說“早安”,我又想,我明天總不能還比今天更喜歡你了吧。
可是又一天,你風塵仆仆地從外地趕回來,只為了和我說的“今天一定會回家”的約定。
我每次都說今天已經夠喜歡了,可是第二天總會更喜歡。
所以裴青寂,我喜歡你每天都問我“我不你”,因為我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回答你“我你”,不管你什麼時候問,在哪里問,都會說這個答案。
今天會比昨天,明天會比今天,往后的每一天,我對你的都在不斷的累積。
第一次做妻子,這個份對我來說太陌生,可是一想到是作為裴青寂的妻子,我又忍不住充滿期待。
未來是未知的,可是有你,我都可以堅定地面對。
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世間萬,我想說:
裴青寂,謝謝你我,我你。
還有,很高興認識你。]
其實聽到中途,裴青寂就猜到了溫頌是臨時改了誓詞,回應了他剛剛的每一個問題。
還有最后這句,仿佛回到了十五歲的那年。
遠遠地,看到了他,朝著他揮手說:
“裴青寂,很高興認識你。”
如果不是司儀再次出現,裴青寂一定不會忍到換完戒指后才去吻溫頌。
戒指是溫頌做的那一款藍寶石的對戒,從收到開始,他就一直等待著換上它的這一天。
換完戒指,司儀總算是宣布了“禮”,并道:“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司儀的話音剛落,裴青寂以最快的速度掀開溫頌的頭紗吻了上去。
“還有今天婚禮的最后一個環節,看到湖邊拴著的氣球了嗎?上面全都是寫著祝福語的紅包,搶到了多就代表幸福有多,待會兒搶到了我們再一起放飛好嗎?”
“好!!!”臺下異口同聲。
“那我數三二一,大家準備好。”
“三。”
“二。”
“一。”
“跑!”
司儀說完的那一瞬,裴青寂和溫頌立馬牽住了對方的手,腳步一致地朝著湖邊跑去。
微風拂過草坪,毫不吝嗇地落在了溫頌和裴青寂的上。
他們相視而笑,朝著遠方,屬于他們的幸福奔去。
<正文完>
2025.2.1晚于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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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又寫完一本啦!
《先孕后:難哄,他肆意偏寵》別名:《懷崽后氣難哄,他肆意偏寵》今天就正文正式完結啦。
很謝每一個陪我到這里的讀者,在新年期間完結,好像還是第一次驗。
最近在外婆這邊,每天艱難地抱著電腦碼字,今天這個結尾卡了一下午都寫不順,還好晚上是順利寫完了。
不多說啦,這本寫得很開心,下本繼續努力。
番外就暫停一個甜日常、月,還有小七和小八的獨白信,以及沈令窈和蔣嘉煜的故事。
明天開始更番外,先更頌頌和老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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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明天番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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