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能好的哪里去。這幾天你也別面了,那些新聞你也看到了吧?”在另一頭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正在想辦法聯系那些營銷號把長微博刪了,你也小心一點,別在外面和墨寒笙一起出現被拍到。”
檀七七幽幽的道:“Ann,為什麼我和他明明做錯事,見不得人的人卻是我們呢。”
Ann愣了一下,對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誰掌握的話語權多,誰的聲音就大。誰你只是一個隨人挫癟圓的小明星呢。”
檀七七很想說,要不就這樣算了吧,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退出演藝圈。
也就混了三年,中不溜丟的,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
進這一行,本來就是無從選擇之中唯一的選擇,一天天這麼多事兒,沒勁的。
正斟酌了語句如何跟Ann說,那邊Ann突然“臥槽”了一聲,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掛斷了電話。
檀七七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有點莫名其妙,也沒有打回去,就抱著手機在沙發上發呆。
以前在這里的時候,是怎麼度過日子的?
無聊的時候,有葉想想找玩,有朋友在,再怎麼也不可能沒事干。
只是日子畢竟還是不一樣了,葉想想不見了,就算回來這里,也回不到以前了。
Ann雖然很好,但是畢竟兩個人之間,還是工作的事比較多,想要在娛樂圈出人頭地,而現在只想做一條咸魚……
那個圈子,對于普通人來說,確實是怪陸離,璀璨非常,但是對這種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來說,其實新鮮也就那樣吧。
檀七七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墨寒笙和容謙回來的時候,看到得就是檀七七抱著抱枕,一個人委屈的團一團,在沙發上睡覺的模樣。
可能是太小,蜷在煙灰的布藝沙發上一角,小的跟一只貓似的。
容謙一下子放輕了腳步,他看了一眼神一下子溫下來的墨寒笙,十分理解的開腔道:“我把文件送樓上書房。”
說完,就輕手輕腳的往樓上去了。
墨寒笙緩慢的踱步到了沙發旁,他微微俯下,神專注的注視著蜷在沙發上小小的孩兒,然后出手,輕輕地了一下的臉頰。
的像是玫瑰花的花瓣。
輕微的似乎也一下子驚醒了,檀七七睜開眼,看到了面前男人的面容,驚喜的朝著他笑了:“寒笙,你回來了。”
墨寒笙看著的笑容,眼前飛快的閃過了一張笑臉,那張臉跟面前的臉很像,又不太一樣,在腦海中瞬間破碎記憶碎片,再細細的去回響,腦子頓時像是針扎一般的疼痛起來。
檀七七看他臉突變,嚇了一跳,趕忙坐了起來,扶住了他的肩膀,認真又擔憂的看著他的臉:“寒笙,你怎麼了?”
墨寒笙有些吃力的坐了下來,微微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英的眉輕蹙,臉上已經有了冷汗。
似乎是擔心檀七七太過擔心,他在疼痛的間隙里輕聲回答:“想到了一點東西……”
檀七七一愣,看到他蒼白的臉,轉而又抱怨道:“恢復記憶有這麼疼啊?我不是說了不用恢復記憶也沒關系嘛……”聲音更加輕了下去,“想到了誰?難道是溫嘉陸……”
墨寒笙在那一又一的疼痛中,忍不住失聲笑了:“你怎麼連那個家伙的醋都吃。”
檀七七被他笑得有點尷尬,看他臉蒼白又心疼,低聲道:“那你想到誰了?”
“沒誰。”墨寒笙搖了搖頭,不去思考以后,那如同被細鐵穿腦而過的尖銳痛楚也逐漸的消弭了,他有些疲憊,淡淡道,“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個人的臉。”
他看向檀七七,以為又會問是哪個人,沒想到只是輕輕一怔,沒再說話了。
跪坐在沙發上了他的太,覺墨寒笙的溫有點低,輕聲問道:“你冷嗎?”
男人偏過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還好。”
“說真的,想不起來就算了。”檀七七苦口婆心的勸他,“你有那麼多事要忙呢,被弄得這麼差,手腳都冰涼的……”
墨寒笙出手,輕輕地抓住了的手,問道:“心疼了?”
檀七七被他噎了一下,暗想這個男人未免也太臭不要臉,垂眸看到他漆黑含笑的眼睛,又忍不住點了一下頭:“你痛得這麼厲害,我怎麼可能不心疼?”
墨寒笙了的爪子,放在邊在指尖上吻了一下,“沒事,只是有東西在刺激我記憶恢復而已。就算不去管它,記憶也是會自恢復的。”只不過最近一直往醫院跑,配合醫生治療,加了一點催化劑罷了。
“真的嗎?”檀七七狐疑的看著他,“你失憶那部分記憶在自恢復?你現在想起什麼了?”
墨寒笙被噎了一下,他想起什麼了?
男人覷了一眼,遲疑著道:“……一個人。”又看了一眼,“好像……長得還漂亮的。”
檀七七眨了眨眼睛,“多漂亮?”
男人抹了一把的臉,“好像跟你長得差不多吧。”
檀七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坐在他旁邊,靠在他懷里,輕聲的“哎”了一聲。
聲音聽起來,有點淡淡的惆悵。
好像一下子,有無邊的思緒纏住了。
男人的手掌在的發間了,輕聲問:“怎麼,又吃醋了?”
檀七七抱住他:“寒笙,有時候想想,我們真的分開太久了。”
五年,三年,從死到現在,已經九年過去了。
好像跟夢一樣,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有朝一日,會分開那麼久。
就算現在重新在一起,都覺空的,那些分別得年月里,他們錯過了太多的時間了。
真的舍不得他,以后,希再也不要有任何東西來分別他們了。
墨寒笙低下頭,手指輕輕地了的臉頰,溫聲道:“那以后就不分開了。”
就算此刻,有那麼多的人和事,隔在他們之間,但是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好像那些事,都可以變得無關要起來。
其實……從來也就是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墨寒笙也是如此。
他們之間,本就不需要那麼多的雜。
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
什麼都不要,只要的人可以長長久久的陪伴。
晚上出去吃飯的時候,檀七七接到了Ann打過來的電話。
與一開始焦頭爛額的聲音相比,此刻的聲音聽起來明顯神清氣爽的多。
“青瓷,事都已經搞定了,你幫我跟墨爺道個謝,就說麻煩他幫忙了,有時間我改天請他吃個飯。”
“哦——”檀七七拖長了聲音緩緩應了一聲,抬起頭看向對面優雅的拿著餐刀正在切牛排的墨寒笙,燈下,男人面容璀璨而耀目,英俊的令人發指。他神淡漠,一副什麼都沒干過的表,明明那邊Ann的話,他也聽得見。
Ann喜氣洋洋的,“我就說他怎麼可能讓這件事發酵不管,你現在在干嘛?吃晚飯嗎?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干凈利落的掛了電話。
“咳。”檀七七輕咳了一聲,“你也看到網上那些謠言了?”
墨寒笙把切好的牛排遞到了的面前,又把檀七七面前那盤沒過的拿了過去,他淡淡應了一聲:“只是人把他們銷號了。”
“唔。”檀七七想了一下,那些營銷號后可都是各家娛樂公司養著的,墨寒笙這一下手,多經紀公司這些年的心都白費了。
“麻煩嗎?”
“不麻煩。”
“其實也沒什麼。”檀七七拿著叉子叉了一片牛排嘗了嘗,漫不經心的道,“隨他們說就是了,反正我不在乎。”
墨寒笙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問道:“……那你在乎什麼?”
檀七七笑得很甜:“我在乎你啊。”
此刻,窗外璀璨的燈照耀在白凈的面容上,小麗的孩頭發蓬松的像是致的洋娃娃,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溫的慕,輕佻的話語,在里說出來,卻是滿滿的深。
墨寒笙偏過頭,看向了窗外的夜景。
此此景,總覺得,似乎在很久之前看到過。
就連微笑的模樣,似乎都很悉。
“我曾經帶你來到這里過麼?”
檀七七笑容逐漸收斂,看了看男人詢問的神,小心問道:“你又想起什麼了?”
墨寒笙:“悉。”
這些年來,他的記憶和直覺都是一片空白的,而現在,那些奇妙的悉像是雨后的小草,爭先恐后的從泥土里鉆出腦袋,刺激的他有點起皮疙瘩,又違和又新鮮。
“這是我們以前,我生日的時候,你每次帶我來過生日的酒店呢。”檀七七微笑的看著他,黑亮璀璨的眸子倒映著燈,溫又,“你最先想起來的是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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