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睡足的葉可睜開眼。
大床上沒有陸域的影子,房間里也沒有。
而躺在圓床上的,上還穿著昨晚送別客人時的禮服。
怔了下反應過來,拉開床頭柜里的事后藥,想了想,走進洗手間,撕開包裝,扔馬桶里沖了。
昨晚是想多了,其實陸域沒想過那事!
雖然覺得這樣好,連藥都省了吃,可心里,還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陸域這啥意思?
嫌棄嗎?
亦或者,本能的就對這樁婚姻不滿意?
上的禮服勒得不舒服,葉可快速的拉下拉鏈,三兩下掉禮服,拉開洗手間的門就直接朝帽間走。
剛走兩步,就發現陸域居然在帽間拿服,而聽到聲響的陸域抬頭,然后便看到葉可一不掛的從浴室走出來。
電火石,倆人同時怔了下,接著回過神來的葉可發出一聲‘啊’的尖,轉跑進浴室,可因為作太快,頭又在浴室門框上撞了下。
看到浴室門‘砰’一聲關上,陸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又沒對做什麼,慌這樣干啥?
“下次別這麼大聲。”
陸域盯著浴室門提醒著:“否則人家以為我們倆在做啥呢?”
“滾~”葉可抓起漱口杯狠狠的砸在浴室門上。
看到落在地上碎片的杯子,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抓起的是自己的漱口杯。
于是,不解氣的,又抓起另外一個漱口杯狠狠砸過去。
這下好了,兩個漱口杯都碎了,一堆紅的碎瓷片堆在浴室門口,看上去像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一樣。
外邊終于安靜了,葉可生氣的坐在馬桶上,一時間連出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剛剛怎麼就那麼糊涂,完全忘記自己結婚了,這不是在滬城的閨房,這房間不屬于一個人,不能隨心所的走來走去了。
回想起在滬城自己的閨房,更是覺得這婚結得太過倉促,亦或者說是太過糊涂?
是真糊涂,居然聽信爺爺找的那個假高僧,相信所謂的沖喜,結果還不是靠著秦苒高超的醫才把老爺子搶救過來的?
早知道就該花重金請秦苒給爺爺治病,而不是把自己的婚姻都搭進去?
可這世上哪里有早知道?
早知道活著這麼累,都不該投胎做人了?
等葉可洗漱好換了服化好妝來到主樓大廳,殷春梅等人已經在餐桌邊等了。
陸家為陸域結婚大宴賓客,決定宴客三天,今天是第二天,很多商界大佬不會來了,不過家族的人和親戚朋友今天依然會過來。
好在賓客們都住云頂山莊的酒店,早餐安排在酒店的自助餐廳,所以早餐這一頓不用應酬客人,倒是可以讓他們放松一下。
早餐不用宴客,但要給婆家長輩敬茶,好在陸域直系的長輩并不多。
坐下吃早餐時,葉可才發現秦苒不在,趕問了句:“哥,嫂子呢?還沒起嗎?”
“秦苒已經在飛北城的飛機上了。”
陸云深淡淡的解釋了句:“北城那邊有事,就提前回去了,你不用多心,是真有事。”
“哦,我不會,要不是真有事,誰愿意這麼累,一早就去趕飛機?”
“吃早餐吧。”
殷春梅招呼著兒媳婦:“今天和明天還要宴客兩天呢,明天下午客人都告辭了,你和陸域才的婚禮才算徹底結束。”
葉可:“......”誰讓你們要把婚禮搞三天的?覺得昨天一天就夠了呢。
結個婚,累死個人,難怪現在的人都不愿意結婚呢,誰愿意這麼累?
吃完早餐,便是敬茶儀式,這個是家庭部儀式,不需要婚慶公司安排,陸管家安排了就好。
先給殷春梅敬茶,殷春梅樂呵呵的接,喝完茶給葉可派大紅包。
接著是給二嬸林秀秀敬茶,林秀秀接過茶杯剛送到邊,就在這時陸管家的對講機響了。
“陸管家,陸二叔來了,在門口嚷嚷著要進來給二賀喜。”
林秀秀端著茶杯的手僵在邊,然后還是喝了一口才緩緩放下,權當沒聽見陸管家對講機里的聲音,掏出紅包來遞給葉可。
陸管家等林秀秀放下茶杯才看向殷春梅:“老夫人,您,陸二叔這事怎麼理?”
殷春梅也頭疼,雖然說陸振華被老爺子趕出了陸家,可他到底是陸域的二叔,何況老爺子人已經不在了?
于是,看向林秀秀:“二嫂,你說怎麼辦?”
林秀秀抿了下:“他是來給陸域賀喜的,陸域才是主角,這事不到我來說話啊?”
陸域當即就怔了:“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他要平時來,肯定不讓他進來,可他來給賀喜,我......哥,你說怎麼辦?”
陸云深聲音淡淡:“剛剛媽說了,你的婚禮,你和葉可才是主角,這事不該我做主,我也不能替你們做主。”
陸域:“......”他從來沒有做主過這麼大的事好不好?
于是,他扭頭看向葉可;“我二叔要進來給我們賀喜,你說怎麼辦?”
葉可對陸振華多有些耳聞,雖然不太清楚詳細的過程,但林秀秀現在住云頂山莊,而陸振華卻被趕了出去,這中間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陸振華做了極其大逆不道的事。
“我們的婚禮是昨天舉行的,今天只是宴客了,他要真心來賀喜,應該在婚禮舉行前來,而不是婚禮舉行完第二天才趕來。”
葉可聲音淡淡;“也是媽要為我們宴客三天,如果宴客一天,今天我們倆都該回門了,整個婚宴都完全結束了。”
“對哦,婚禮都結束了,還賀什麼喜啊?”
陸域反應過來,即刻對陸管家道:“告訴保安,讓他轉告我二叔,我的婚禮已經結束,等我還在滿月了,他再來吧,有些喜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陸管家表示明白,看向葉可的眼神明顯帶著佩服,還是這大戶人家的子會理事啊,二娶到這樣的媳婦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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