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綰吸了吸鼻子,通紅的眼睛里滿是激,“阿瑾,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傅聿瑾垂下漆黑的眸子,落在許婉綰挽著他的胳膊上,他收回自己的手,推開了許婉綰。
“好好養傷。”
說罷,傅聿瑾一點多留的意思都沒有,就要離開病房。
好像他真的只是念著之前的恩,過來幫一下,其余的多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傅聿瑾冷漠的態度徹徹底底刺痛了許婉綰的心。
知道傅聿瑾是個薄的男人,只是沒想過傅聿瑾無到這個地步。
許婉綰想追上前,奈何上還有傷,腳步一急,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隨著摔倒的聲音響起,許婉綰尖了一聲。
傅聿瑾回頭就看到許婉綰垂著頭,掉著眼淚珠子地看著自己摔疼了的手。
那樣子看著真的無比可憐。
抬起哭得梨花帶雨的臉,看向傅聿瑾,“阿瑾,之前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
騙你是我的不對,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就想出了這麼可惡的心思,現在我自己都厭惡自己。”
許婉綰吸了吸鼻子,“阿瑾,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求你念在之前我們的分上,你不要不理我,我現在真的每天都在懺悔,每天都在想你。”
許婉綰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原本就臉不好的,此刻看著更是平添了幾分弱。
“先起來。”傅聿瑾語氣依舊冰冷。
許婉綰吸了吸鼻子,聽話的手撐著地面就要起,奈何剛剛摔疼了,上一點力都使不上,又狠狠的摔了回去。
傅聿瑾淡漠的黑眸看著,最終還是走過去扶了一把。
只是手剛扶住的手臂……
“啊。”
許婉綰突然吃痛地咬瓣,被傅聿瑾握住的手臂猛地收回去,藏到后。
“怎麼了”傅聿瑾不解地看著。
“沒事。”許婉綰慌張地把手背到后,自顧自地扶著旁邊的墻壁就要站起來,可剛抬起手,袖隨著作往后收了收,出了白皙手臂上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傅聿瑾墨眉一,目無法忽視地落在許婉綰的手臂上。
他抬手握住的手腕,許婉綰還想往回收,連忙解釋著,“阿瑾,我這是不小心弄傷的,沒事的。”
許婉綰的手臂上是一道道刀痕,這些刀痕有些結了痂,有些還是新傷。
很明顯這些絕不可能是不小心弄傷的。
“怎麼弄的”
許婉綰咬下,收回手臂把袖子拉下來遮住,“不小心的,真的是不小心劃傷的。”
“是不小心還是自己劃的,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許婉綰低下頭,意識到什麼,又滿臉著急的解釋,“阿瑾,我不是有意想要騙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你在自殘,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聿瑾的聲音依舊沒什麼,但是許婉綰聽出了他對有了關心的意思,許婉綰心里想:這就不白費這麼多天的自殘。
垂著頭咬瓣,過了好一會,許婉綰才回答道:“因為我心里難……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我很后悔,不管是對你還是沈唐姐,我都很愧疚。
我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心里的難,只有這樣我心里才會好一些。”
說罷,許婉綰抬頭苦一笑。
從自己病號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是婁月嵐給的那一張。
“阿瑾,這張支票是婁阿姨給我的,是為了報答我救了沈唐姐和傅的,你幫我還給婁阿姨吧。
救沈唐姐和傅是我自愿的,也是我欠沈唐姐,該還沈唐姐的,我不需要任何報答。”
傅聿瑾沒接許婉綰遞過來的那張支票。
許婉綰一臉懇求的看著傅聿瑾,“阿瑾,你不拿回去,我心里過意不去,我當時救們真的只是下意識反應,沒想過要什麼報答,這張支票我實在是不該收。”
就在許婉綰還在懇求傅聿瑾收回支票時,傅聿瑾的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放在耳邊,祁舟急匆匆的跟傅聿瑾道:“先生,太太現在在醫院,況不太好。”
祁舟從公司離開后直接去了一趟醫院,看到沈唐發燒還在昏迷不醒,祁舟才知道原來沈唐病得這麼嚴重,他不得不將這一消息立刻告知傅聿瑾,于是給傅聿瑾打了電話。
傅聿瑾聞言,握著手機的手一,“怎麼了”
“太太生病了,發燒,是沈先生跑到別墅帶走了太太。”
傅聿瑾的心猛地往下沉了沉。
“現在怎麼樣了”
“太太現在還沒醒,別墅里的保鏢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忙,沒接聽到,他們又打電話給了老宅那邊,老爺子和老夫人已經到醫院了,也知道了您去了寧城,他們您滾……滾回來了……”
說完話的祁舟聽著對面一陣沉默,隔著手機都好像覺到了對面的冷意。
“知道了,馬上回來。”傅聿瑾掛了電話就打算離開。
沈唐又生病了。
第幾次了。
什麼時候這麼差,這麼容易生病了?
許婉綰見傅聿瑾轉離開,扶著墻壁著急地追了兩步,“阿瑾……”
傅聿瑾的腳步頓了頓,冷漠的聲音對許婉綰道:“傷害自己博取同沒有用,許婉綰,我也不是傻子,你自己好自為之。”
“阿瑾!阿瑾!”
傅聿瑾離開得很決然,沒有給許婉綰追上去的機會。
許婉綰扶著墻壁緩緩地坐到地上。
到底……還要怎樣
都這樣了,他都沒有任何松口要帶回去。
許婉綰神黯淡,滿心滿眼的不甘快要將整個人吞沒。
剛剛聽到傅聿瑾電話那頭的人說沈唐生病了。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時候生病?
可惡的賤人裝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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