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好照片,江時序把手機遞給初棠,眸沉靜,語氣不咸不淡道:“你朋友好像發信息給你了。”
“嗯?我看看。”
阮初棠打開信息,看到那條消息臉一僵。
知道手機收到短信會自橫幅顯示容,江時序肯定看見了。
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他,解釋道:“前男友,已經分手了。”
“嗯。”江時序的表很淡,眼里沒什麼緒。
“我已經把他微信拉黑了,手機號忘記拉黑了。”
初棠有些慌,也不知道在心虛什麼,都二十五歲了,有個前男友很正常吧。
而且談是在同意聯姻之前,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江時序的事,為什麼要心虛?
想清楚這些,阮初棠平靜下來,“我這就把他拉黑。”
然后,他當著江時序的面,將顧澤川的手機號拉了黑名單。
末了,又補充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跟你聯姻,前男友就只會是過去式。”
江時序頷首,漆黑深邃的雙眸里依舊看不出什麼緒,卻在初棠轉的瞬間,畔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
……
阮初棠和江時序玩了幾天,起回江城。
沒有提前跟家里說今天回去,所以下飛機阮家沒人來接機。
前來接機的江時序的助理。
黑勞斯萊斯庫里南在阮家別墅門口停下。
“要我陪你進去嗎?”江時序問。
阮初棠搖了搖頭,“不用了。”
“好。”
初棠站在大門邊,有些近鄉怯。
江時序看出的猶豫,沒有久留。
等車開走后,阮初棠才按響門鈴,當初離家出走的時候沒帶鑰匙,現在時隔三年回自己家還要按門鈴,阮初棠的心有些微妙。
開門的是保姆陳媽,見到的瞬間都呆住了。
“小……小姐,您回來了?”陳媽的聲音竟有些許哽咽。
阮初棠心中一酸,輕輕地“嗯”了聲。
“您終于回來了,好好……我這就打電話通知先生。”
“他沒在家?”
“嗯,先生在公司,太太去二小姐的學校參加親子活了。”
都不在家,阮初棠松了口氣。
剛回家,想口氣兒,不想去面對他們一家子。
的繼母,妹妹,以及那位跟僵持了好幾年的父親,每一個都讓頭疼。
初棠去了臥室,屋的陳設裝潢和走之前一模一樣,屋子干凈整潔,纖塵不染,一看就是有人日日打掃。
將行李箱的東西拿出來放好,然后去浴室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陳媽敲了敲門,在屋外喊道:“小姐,您晚餐想吃什麼,我現在去買菜。”
初棠打開門,微微淺笑道:“還跟以前一樣。”
“好嘞!”陳媽笑呵呵的,是打心底里開心。
在阮家伺候十幾年了,看著初棠長大的,在心里,初棠就跟自己的親生兒一樣。
當年蘇清韻去世那晚,就是將摔在雪地里的小初棠抱回來的。
蘇清韻走后,阮邵東消沉了好久,無暇顧及這個兒,在初棠高燒不退那幾天,是陳媽在醫院不解帶地照顧。
初棠因為母親離世哀毀過度,日日茶飯不思,也是陳媽陪著,開解,不厭其煩地哄著吃飯。
要是沒有陳媽,初棠估計熬不過來。
在初棠心里,陳媽亦如的親人。
這三年,沒有跟阮邵東聯系,但節假日還是會打電話問候陳媽。
想到什麼,阮初棠拿出一盒禮品遞給陳媽,“這是海城最出名的特產燕窩,您拿去燉了吃。”
陳媽笑著接過,“我今晚就給小姐燉上。”
“不是。”初棠搖了搖頭,“這是專門給您買的,我已經吃過很多次了,帶回來給您嘗嘗。”
“這……使不得使不得。”陳媽連忙擺手拒絕。
初棠將燕窩往陳媽懷里塞,“您就收下吧,您這些年為了我了不心,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陳媽淚目了,“小姐……”
“姐姐!姐姐你回來啦!”一道清亮稚的聲音響起,話音剛落,一個小孩沖過來一把抱住初棠。
“好想你,你終于回來了!”小孩抱著初棠的大,抬頭,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滿是歡喜。
這孩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阮,今年八歲。
阮從小就喜歡粘著,但初棠對阮的態度一直比較冷淡。
初棠不喜歡阮的母親,所以連帶著也不太喜歡。
但小孩子終歸是無辜的,更何況阮又很單純可,一門心思只想跟姐姐親近,所以初棠雖不喜歡,但也不厭惡。
初棠垂眸看阮,問:“你這麼早就放學了?”
“聽陳媽說你回來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見你,我們就提前回來了。”楊雪蓮笑盈盈地走過來。
阮初棠神微僵。
離家出走前就差把“不喜歡后媽”寫臉上了,一年到頭跟這個后媽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初棠討厭楊雪蓮,不僅僅是因為阮邵東變心背叛媽媽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楊雪蓮是媽媽蘇清韻的閨。
在初棠心里,楊雪蓮是個連閨的老公都不放過的心機。
而阮邵東就是不擇食,跟前妻閨搞到一起的渣男。
基于這些,在媽媽去世后,初棠從小時候人見人夸的乖乖,逐漸變了一個一反骨的叛逆。
見初棠不說話,楊雪蓮又笑著說:“初棠累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晚飯好了我你。”
阮搖晃著初棠的手撒:“姐姐,你來我的房間里玩一會兒吧,我畫了一幅畫,你要去看看嗎?”
初棠出手,神冷漠,“不去,我要休息。”
“哦,那好吧。”小孩悻悻地收回手,低下頭嘟著,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楊雪蓮牽過阮,“不要打擾姐姐休息。”
陳媽在一旁站著略顯尷尬,道:“太太,小姐,那我就先去買菜了。”
陳媽走后,楊雪蓮帶著阮也走了。
初棠關上門,世界安靜了。
……
晚上,阮邵東回來了,一家人坐在餐桌旁準備吃飯。
阮邵東看了看初棠,開口道:“你今天要回家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初棠回道:“說了能怎樣,不說又怎樣?”
一開口就是濃濃的火藥味。
阮邵東眉心蹙,“三年了,你這子怎麼還沒改?”
初棠似笑非笑道:“三年了,你跟楊阿姨怎麼還沒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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