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
被別人如此鄭重,認真的夸贊,跪拜,劉毅心中還是很高興,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
趕扶起邊讓,道:“曹進攻徐州,其軍勢大,咱們不能耽擱,得趕快去彭城支援。”
“不錯,老夫帶路,劉將軍請隨我來!”邊讓起,點起軍馬,與劉毅一道率領大軍往徐州彭城出發。
兩人一路快馬加鞭,催軍急行。
這邊曹一路卻是燒殺搶劫,挖墳掘墓,反倒比劉毅慢了小半天才到彭城外。
陶謙正在城中愁眉不展,聽說邊讓與劉毅前來相助,趕出城迎接。
眾人相見,邊讓說起自己在半路被夏侯惇截殺,幸虧得到劉毅相助才幸免于難,又說劉毅親手斬殺夏侯惇,傳檄天下,號召諸侯共同討伐曹的事,陶謙又是驚訝又是高興,與劉毅見過,十分謝,主為劉毅的兩千陷陣營提供補給,并將兩人的大軍接進城中。
劉毅取出夏侯淵的腦袋,讓人懸掛在彭城西門之上。
不多時,曹大軍殺到,陶謙趕請劉毅、邊讓一起率軍出戰。
劉毅點起兩千陷陣營與陶謙一起出城,就在彭城西門外列陣。
遠遠的便看見曹大軍鋪天蓋地的涌來,如雪霜鋪天蓋地,茫茫然一片雪白。
卻是曹大軍盡皆披麻戴孝,一邊走還在一邊灑紙錢,當中一桿巨大的旗幟,上面寫著“報仇雪恨”四個大字。
兩軍排開隊形,相互住陣腳,一孝服的曹率先策馬上前,舉著馬鞭對著陶謙這邊就是一通罵。
文人沒有雅量,罵出來的話自然不堪耳。
這邊陶謙一聲嘆息,任由曹狂罵之后,才自己縱馬往前,在門旗下欠行禮,誠懇的說道:“陶謙原本的想法,是想要結好明公,所以委托張闿護送,誰知張闿賊心不改,竟然見財起意,以至于事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我陶謙雖說和這件事沒有多大關系,但也難辭其咎,若是陶謙一命,能換徐州百姓的命,陶謙愿意一死謝罪,還請明公明察!”
曹哪里肯聽??指著陶謙大聲吼罵:“老匹夫!你自己要殺我父親,故意讓黃巾匪徒護送,借刀殺人罷了,難道你除了張闿這黃巾余孽,就派不出別的人護送了嗎?不要在這里花言巧語,來人啊,誰給我把陶謙這惡賊活捉過來!”
“我去!”
曹邊,夏侯淵橫刀策馬直沖出來,殺氣騰騰奔向陶謙。
陶謙大驚失,轉就往自己軍陣里面逃,只是夏侯淵馬快,頃刻間便沖到陶謙后,眼看就要被抓,只聽徐州大將曹豹怒吼一聲,槍躍馬出來擋住夏侯淵。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夏侯淵抬手就是一刀,曹豹便沒握住手中的槍,兵直接就被打飛出去。
好強!
曹豹大驚失,再無戰心,立刻就想要勒馬逃跑。
電火石之間,夏侯淵又是一刀砍來。
曹豹只覺得渾發,竟是直接滾下戰馬摔倒在地,堪堪躲過奪命一刀。
夏侯淵一刀砍空,見到曹豹嚇得面煞白的倒在地上,頓時哈哈大笑,提刀就要把曹豹剁碎片。
“我命休矣!”
凌厲的刀氣襲來,曹豹一聲絕嘆,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干脆閉眼等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古錠之鋒!”
只聽一聲長嘯,隨后破空聲響,夏侯淵只到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放棄曹豹,抬刀一擋。
“鏘!!!”
金鳴,火四濺。
卻是一支箭矢正好在夏侯淵大刀之上,一員年輕小將從陶謙陣中沖出,揮宣花大斧直砍夏侯淵人頭。
“休要猖狂!劉毅在此!!!”
馬蹄聲急,夏侯淵定睛一看,沖上起來的不是劉毅又是誰?
劉毅怎麼會在這里?
不止是夏侯淵,就連曹也是一臉懵。
他們還不知道夏侯惇的事,對劉毅的出現那是完全沒有預料到。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劉毅便沖到夏侯淵前,一斧頭砍下,夏侯淵立刻刀迎戰。
兩人戰作一團,沒打幾回合,突然彭城外莫名其妙的刮起十二級強風,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士兵們都難以站立。
兩軍大,曹急令鳴金收兵,陶謙也立刻鳴金回城,兩邊軍士皆退,夏侯淵虛晃一刀,也收刀回馬。
只曹不肯走,站在那狠狠的瞪著劉毅破口大罵:“劉毅匹夫!哪都有你,管閑事是吧?!我和陶謙的私事,你確定你要管?!”
劉毅昂首,左手倒提萱花巨斧,右手單手勒馬,如一尊戰神一般站在漫天狂風黃沙之中,不屑的盯著曹大聲笑道:“曹賊!既然你說是你和陶謙的私事,那你怎麼不和陶謙單挑解決,為什麼要遷怒徐州百姓?!你一路殺戮,挖墳掘墓,殺死百姓無數,因你而死的百姓更是數不勝數,你殺人掘墓,盡取民財只為充實軍資,只為養活你新招募的大軍,你以為我不知道?什麼為父報仇,說得好像你很孝順一樣,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
曹被說中心事,眼神陡然凌厲,但他并不承認,只是指著劉毅大罵威脅:“劉毅!陶謙殺我父親,此仇不共戴天!你要是敢幫他,我必殺你!”
“我好害怕啊!想殺我,你來啊!”劉毅說著,對著后城門上一指:“對了,說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偶像,咱們好不容易見一面,有一件禮我要送給你,看見沒有,就是那個!”
曹順著劉毅所指之看去,只見狂風黃沙之中,一顆人頭被掛在城門上的桿子上面,隨著大風秋千一樣的晃。
曹皺著眉頭有些看不清,倒是旁邊夏侯淵一眼認了出來:“那是夏侯惇的頭!劉毅,你殺了我兄弟?!你好大的膽子,我殺了你!!!”
夏侯淵大怒,完全忍不住,立刻策馬橫刀又往劉毅殺回去。
劉毅冷冷一哼:“夏侯惇屠戮無辜百姓,人人得而誅之,別說是他的頭,你們的頭,我遲早必掛于城門之上!”
說完,劉毅也不和夏侯淵廢話,轉便與高順領兵撤回彭城。
夏侯淵沖到城門,城上箭矢如雨,狂風又大,戰馬不寧,夏侯淵只得勒馬返回。
但曹依舊還站在狂風之中,只是一雙眼睛紅,宛如發怒的野,死死的盯著城樓上隨風飄揚的夏侯惇人頭。
足足十數分鐘,曹才勒馬撤軍。
他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冷著臉。
毫無表。
但,任何人都知道,那是曹憤怒到極點的表現。
曹,了真怒!
比死了親爹還要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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