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口中聽到這個字，令言炎到荒誕。

“我們只見過一面。”對霍程燁說。

“但是我們在一起度過了24小時，還不包括床上以外的時間。”

“然后我們再也沒聯系過彼此，如果今天沒有遇到，以后也不會有任何關系。”

霍程燁笑了：“你還是在生我的氣。”

言炎并不承認：“我只是覺得，正視生理沖，沒必要非得上升到這個層面。”

本來就只是睡了一覺的關系，非要化一見鐘，反而讓言炎到虛假。

霍程燁分開后沒有再聯絡過，若真像他說的，上了，怎麼會一個電話都不打，一條短信都不發？

若是今日沒見面，他又會什麼時候想起來，哦，我好像上了了。

想到這，言炎便沒有任何期待和喜悅了。

甚至還不由自主地聯想起與前任魏波。

過去不懂，魏波隨口說的“我你”也會當真。

但后來魏波給上了一課，現在明白了，這種皮子的東西，真真假假，難以分辨，還不如不信，只看行。

霍程燁凝視兩秒，問道：“那小子是怎麼憑一己之力，讓你對所有男人失的？”

他一語道破，言炎把臉別開。

他瞇了瞇眼睛：“不對，是讓你對都失了，這王八蛋！”

他突然口，言炎有些想笑：“你不用激，沒那麼嚴重。”

話音一頓，帶了幾分傷說道：“其實這樣也很好，沒有期就不會失，在一起到快活，分開也不覺得難過。”

“我不這麼覺得，我也不是只要這一時一刻。”說著他拿出手機，打開了通話記錄列表。

然后把手機丟給言炎，讓自己看。

言炎拿起來看了眼，不可思議地張了張，看向霍程燁。

“我沒接到過你的電話。”

“因為我沒等它接通就掛斷了。”

言炎再次到震驚。

因為那不是一條兩條，甚至不是三四條未撥通的電話記錄，而是一長串，從時間上來看，有時候每天打一次，有時候一天打好幾次。

為什麼？

言炎無法理解，到不可思議，就看著霍程燁。

霍程燁倒是坦誠，他說，你看每次我給你打電話的時間，你也該知道我為什麼撥你電話了吧。

言炎再仔細一看，可不嘛，都是半夜，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都有。

霍程燁還真夠坦誠，向解釋說，每次想聯系，其實都是想那種事的時候，所以每次不等接聽就自己先掛斷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大半夜去擾，像個神經病一樣，說我做了春夢，想和你睡覺，能不能見一面。

他不想像個蟲上腦的男人，同時也覺得那樣是對言炎的不尊重，換來的不會是再度春宵，而是永遠被拉黑。

“你還算清醒。”

“我一直清醒。”他話音一頓，又說道：“所以這種況發生太多次之后，我也在想，為什麼總是想你，又為什麼明明很想見你，卻又怕冒犯你而不敢找你。”

言炎漫不驚喜地問道：“那你想明白了嗎？”

他微笑看：“聽說，是克制，喜歡才會放縱，我對你很克制，是不是說明，我上你了？”

言炎對他繞來繞去的詭辯忍俊不：“又來了！”

“我沒開玩笑。”他認真說道：“我不想要這一夜兩夜一樣的關系，我想和你認真地談一場。”

言炎笑笑，把手機還給他，重新躺好。

兩人好一會兒沒說話。

言炎雖然上嫌棄著他，但這一次，能覺到自己心微妙的變化。

已經有點相信他的話了，的心里也因為這份朦朧的意而溫暖著。

但隨即提醒自己，智者不墜河，別再犯蠢了。

“還是算了吧，我們不是……”

“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是吧？”

這一次，沒等說完，霍程燁就打斷了：“公主和乞丐你可以說他們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但我們會在同一個研討會上認識，會經過朋友牽線搭橋為朋友，全黎有多人？偏偏我們兩個相遇了，這還不能說明我們就是一個世界的？”

言炎卻說：“偶然事件不能作為樣本進行分析。”

好像怎麼都不能說服，霍程燁終于被氣笑了。

“我明白了，你這種心理，我在一本心理學的書上看到過。”

言炎喜歡討論學，也對心理學興趣，“那書里怎麼說？”

“你這種還沒開始就給自己退堂鼓的行為，本質上講，是一種自我妨礙行為，就是你的大腦為了避免潛在失敗對自我價值的沖擊，從而提前設置了防機制。”

“你對心理學還有研究？”

霍程燁慚愧一笑：“研究算不上，有段時間喜歡一個孩子，卻不懂人家的心，就開始研究心理學。”

言炎沒想到來了興趣，問他：“那后來呢？追上沒？”

他長嘆一聲：“沒有唄，人家更討厭我了。”

“是不是你沒學到位。”

他搖搖頭，苦一笑：“可能就是因為我學太好了。”

言炎不解。

他解釋道：“后來我又看到一條心理學研究，說我陷了認知陷阱，到了知識的詛咒，大概意思就是，我掌握了心理學知識，導致自己行為太刻意，反而讓自己缺乏誠意，使對方好下降。”

言炎不笑起來：“同你一秒。”

“別岔開話題，”他忽然認真，深深看著：“從那之后，我就沒有對任何人用過套路，我剛才對你說的，也都是真心話。”

言炎也看著他，認真思考他剛才的話。

他其實說的沒錯，的拒絕的確是一種自我防機制。

怕在里傷，索從此不涉河。

怕對甜言語太認真，索把所有話當做謊言。

想到這，言炎不鼻酸。

不敢，是不是比在里盡傷害更可悲？

他擁著聲音低低地問道：“所以要不要和我試試？別的不說，至我們上很合拍，總不會覺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