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的心思,葉初七一眼就看穿。
若是從別的男人口中聽到‘給我點時間’這種話,很有可能是在拖延時間或者是推托責任。
但,靳斯辰不是這種人。
他說再給他一點時間,就說明他真的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兩個人才在一起沒幾天,確實還沒到見家長的地步。
今天在醫院的時候,知道他的家人要來,第一時間就想離開,尚且都有自己的想法,靳斯辰有屬于他的顧慮也很正常。
忽然直起子,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讓兩人的目持平。
“大叔,我希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每一秒都是開心的,你只要記得,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是會永遠在你邊的。”
“!”
靳斯辰的心頭驀地一震。
說的這番話,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是,剛才還在捉弄他的孩兒,明明就像是這時間最調皮的搗蛋鬼,現在又忽然這麼認真,對他說著這麼嚴肅這麼煽的話。
靳斯辰忽然就被到了。
真的是,壞也是,好也是。
他看著,在誠摯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清楚了自己心的樣子。
他心念一,忽然就有了想要將捉到懷里來,狠狠吻的沖。
當然,也只是沖。
他向來是個能夠自我控制的人,所以很快就扭開臉去,一邊將推開一邊道:“時間不早了,你明天早上還要回學校上課,去休息吧!”
所以,這麼煽的時刻,就被他這麼一句話給終結了?
葉初七表示,堅決的不!可!以!
的手才剛剛被他推開,又馬上搭了上去,還特地用雙手捧住他的臉,不允許他再避開。
“我說,我永遠都會在你邊的。”
葉初七又強調了一遍。
覺得自己都這麼直白的表明了心跡,他至應該給點回應吧?
靳斯辰這下子是避無可避,只能點了下頭。
然而,他的臉被的手掌控著,這頭點的也不是那麼明顯,唯恐沒有看出來,不得不發出‘嗯’的一聲。
嗯一下就完了?
葉初七知道他這人不算是太解風,但也不是真的木頭樁子,所以他不是不懂的意思,而是他分明就懂,卻還是刻意逃避。
那就索讓他連想逃避都鉆不到空子,直接道:“嗯什麼嗯,吻我!”
盡管提出這個要求的同時,的臉就開始發燙,但害是一回事兒,卻并不影響的大膽奔放。
葉初七的眼底已經有了幾分赧,卻還是死撐著,就這麼與他對視。
他不說話,能理解。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又實在不是能把話信口拈來的格,做不到在言語上直白的表述,也就不勉強他了。
可是,在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得稀里嘩啦的,然后用一個纏綿熱烈的吻來代替所有嗎?
就當他是不好意思吧。
那主提出來,他只要負責執行就好了啊!
可是……
靳斯辰卻面糾結之,好半晌才道:“我冒了。”
他下意識的吸了下鼻子,可能是底子太好,也有可能是中午給他買的藥起了作用,他這會兒覺好多了。
但,冒的癥狀還在。
一來,他怕再傳染給。
二來,他怕自己的自控能力有限,現在夜深人靜,他們又是孤男寡的,他怕一旦吻了,可能就不僅僅是一個吻那麼簡單了。
昨天他就已經夠嗆的,今天不想再重蹈覆轍。
大冬天洗冷水澡的滋味也不是那麼好的。
然而,看到明顯失落的表,他終究還是于心不忍,湊過去在的臉上親了一下,一下過后又覺得親在臉上應該是無關要,所以又親了一下。
就這麼一不小心就親到了的耳垂……
葉初七敏的了下脖子,嗔道:“……”
下意識的躲了一下,靳斯辰才趕的拉開了與之間的距離。
他呼了口氣,就知道連親一下都不該親的……
“去休息吧!”
他一邊說著,已經先一步從沙發上站起來。
葉初七卻飛快的拽住了他的手掌,道:“等一下,我還有件事兒……”
靳斯辰覺得在晚上跟談不了事,指不定談著談著又變了談說,所以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葉初七卻道:“真的是很認真的事兒。”
靳斯辰嘆了口氣,卻走到與相鄰的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才問道:“什麼事兒?”
葉初七道:“我之前聽你和我爸爸的談話,好像他一直有意要參與靳氏集團的新項目,你怎麼看?”
靳斯辰怔了一下。
這事兒,確實夠認真的。
他還沒開口,葉初七又道:“我爸爸今天跟我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探聽我跟你的關系怎麼樣?雖然他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是我能覺到他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想讓我在你面前說幾句好話的意思。”
這麼坦白,靳斯辰也不賣關子,他靠在沙發上凝視著,客廳里奢華的吊燈灑下一室的華,線落在他俊的臉上,正好照亮了他似笑非笑的表。
“那你呢?你要為他說幾句好話嗎?”
他不答反問,將問題重新拋回葉初七這里。
葉初七一時間也有點遲疑,“我……”
靳斯辰道:“你還小,又不懂生意上的事兒,本不該你來管這些,不過既然你今天提了,那我就跟你說實話,這個新能源項目是直接與國家掛鉤的,一旦開采利用功,能賺多錢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將對C國社會經濟效益產生重大的影響,你父親的公司……既沒有最雄厚的財力,又缺對能源開發這方面的相關經驗,所以……本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
他很坦誠的說了實話,這不僅是客觀的現實,也是他本人的真實想法。
葉初七聽了這些話,也并沒有任何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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