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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臣》 第八百零五章四謀皆備

黃國忠和邱鋒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是饒青山不讓他們前來救援吧,只得苦著臉把目投向饒青山,意思很明確,饒都督,你說過會擔當,該你說話了。

饒青山笑道:“江大人,不怪這兩位將軍,是老夫見攻打后軍的漠騎聚而不散,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所以邀了兩位將軍一起將漠騎趕走之后才回援中軍。時間耽誤了一些,好在大人神勇無比,沒有出什麼大事,請大人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暫饒他們一次,讓他們帶罪立功,多殺漠人便是。黃國忠、邱鋒,還不向大人陪罪。”

黃國忠和邱鋒忙單膝跪倒,道:“末將一時糊涂,延誤軍機,請大人恕罪。”

江安義森森地笑起來,道:“軍法無,既然你們兩人認了延誤軍機之罪,那便當按軍規罰。徐司馬,這不聽號令,延誤軍機,該當何罪?”

鄭軍設行軍司馬參與謀劃、協統戎務、執掌軍規,徐文慶愁眉苦臉地看了看饒青山,他也是饒青山帶來的麾下,眼見饒都督與江安義起了爭執,一個是上一個是主將,兩大難為小,這讓他怎麼辦?

江安義見徐文慶躊躇不語,越發地怒火中燒,叱道:“徐司馬,本問你話,你因何結舌不應、面有難?可是想徇私舞弊?”

徐文慶一機靈,這位江大人是個狠角,“結舌不應,面有難”那是狠軍罪名,按律當斬,自己不要想著幫人最后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當即大聲回道:“稟大人,聞令不行是為悖軍,違令不至是為慢軍,按律當斬。”

江安義“嘿嘿”冷笑幾聲,道:“既是斬罪,罪不可恕,來人,將黃、邱兩人推出去斬首。”

黃國忠和邱鋒嚇得面更變,高聲道:“大人饒命,饒都督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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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青山騰地一下站起,喝道:“江安義,你這是命。黃國忠和邱鋒是五品將軍,怎能輕易斬殺,你是有意公報私仇,把漠騎劫走輜重的罪名安在他們上,我等不服。”

饒青山以目示意,兩旁他麾下的將領紛紛怒聲道:“我等不服,請大人開恩。”

江安義嗤笑道:“罪名乃是行軍司馬所定,干江某何事,江某只是依律罰,誰敢不服?我若不開恩,難道你們還想抗令不遵,齊齊犯下構軍之罪嗎?”構軍之罪,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也是斬罪。那些人的氣焰一沮,紛紛看向饒青山。

饒青山手按佩劍,冷聲道:“江大人,加其罪何患無辭,老夫也不與你爭辯,你將這兩人捆綁至大營,給大帥斷,若大帥認為該斬,老夫絕不多話。”

這個提議是穩妥之言,可是江安義殺心狂熾,斷然道:“本節制輜重營,生殺之權在握,有臨機決斷之權,若是事事稟報大帥,那這仗不用打了。無須多言,推出去斬了。”

饒青山拔出寶劍,指向江安義,怒道:“姓江的,你分明是陷害忠良,天地不容。你要敢殺黃、邱兩人,定然激起軍變,你可吃罪得起?”

江安義冷冷地注視著饒青山,道:“饒都督,你若再敢用劍指著本,本連你一起斬。”

饒青山打了個寒,他看江安義雙眼赤紅,殺神附,說這話時角帶著獰笑,不像是在說笑。有心反抗,卻知道江安義武藝高強,自己不是對手,真要起手來帳中諸將有幾人會舍命追隨自己,更不用說帳外都是江安義的親衛。

好漢不吃眼前虧,饒青山寶劍回鞘,咬牙道:“江安義,你逆行倒施,我會在大帥面前告你一狀,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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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忠和邱鋒的人頭傳檄大軍,大軍震。有人暗中不平,但表面上誰不敢再違逆江安義的將令,真正是令行止,大軍如臂使指,行進的速度也加快了不

昆波率領漠騎又襲擊過幾次,都被輕松擊退,見無機可趁,昆波擔心江安義反過來襲擊他,從鄭軍劫到的輜重也不多了,索見好就收,帶著九萬多漠騎北上離開。

輜重大軍用時七天便趕到了大營,幾陷于絕的大軍看到長長的輜重隊流水般地進寨中,歡呼聲振聾發聵,王克明親自率人迎接,號角聲、戰鼓聲、歡呼聲匯歡樂的海洋。

黃國忠和邱鋒的死并未掀起波瀾,饒青山在帥帳舉告江安義殺大將無人理睬,軍中司馬記得清楚兩人聞令不行、延誤戰機當斬,反而被王克明訓斥了幾句。苗鐵山也告誡饒青山不要多事,不說黃、邱兩人罪有應得,就是江安義順利接應輜重到來救了數十萬大軍命的大功就無人會窮追其責。饒青山暗氣暗憋,黃、邱兩人沒死他肯定要據理力爭,但兩人都死了似乎犯不上斗氣,至于江安義以后找機會再說吧。

大軍得了輜重,食和糧草的問題暫時得到解決,運來的輜重雖多,但平均攤在數十萬人頭上就不見得有多,所以王克明決定要盡快南下,到了鎮北城才能真正口氣。南下的大軍采用的方式也是一字長蛇陣,陣首兩個祝謹峰和齊新文,各率十萬大軍在前,中軍自然是王克明,陣尾尤為重要,苗鐵山主請纓要求在陣尾防。苗鐵山久與漠人戰,又善于守,有他在王克明很放心。兩側游弋的重擔給了江安義,數場大戰江安義已經建立起驍勇善戰的形象。饒青山是苗鐵山的麾下,他和帶來的七萬步兵歸于苗鐵山指揮,加強后軍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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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鄭軍大營五十里是漠軍的營帳,漠人聯軍三十萬駐扎在此,隨時準備向鄭軍發攻擊。昆波無功而返,鄭軍南下在即,金帳眾人商議該如何多咬幾口下來,可是呼延部的教訓在前,讓那些小部落的首領不敢輕舉妄

鄭漠大戰以鄭軍退走結束,草原格局悄然變化,拔都利漫部實力變得最大,雖然金帳仍由圣做主,但草原部落以實力為尊,不部落首領都把目投向利漫,想聽聽他是什麼想法?

那些目落在臉上,利漫心里滋滋的,不過他腦袋里面響著渠師的告誡:昆波與圣聯合,法王意圖不明,不可掉以輕心。要向大教多多敬奉爭取法王支持,要許以好爭取部落擁護,要追逐鄭軍取得大勝……

渠逆道在利漫后的影中,然而包括法王在的所有人沒誰敢忽視他的存在,多杰問道:“渠先生,你覺得該如何追擊?”

渠逆道著胡須道:“兵法云:上兵伐謀,其次伐,再次伐兵,其下攻城。”聽到渠逆道掉文,不人皺起眉頭,開始端碗喝茶,渠逆道的話對他們來說有如天文。

利漫跟渠逆道學過兵法,笑道:“渠師可是有了什麼良策?”

渠逆道搖搖頭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哪有什麼定計,只能見機行事。”

多杰道:“渠先生可發現了什麼機會?”

渠逆道點點頭道:“這幾日細作探知了不鄭營中的消息,老夫倒是有了些想法,兵法上所說的上中下四策,恐怕皆要準備。”

“先說其下攻城,鄭軍得了輜重肯定要即刻南下前往鎮北城,這一路自然不了攻伐,近日幾次大戰我軍皆未得到好,所以要做好鄭軍退守鎮北城后攻打鎮北城的預備,該準備的攻城械要事先準備好。當然,這要萬不得已才會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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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逆道拈著胡須繼續道:“再說伐兵,鄭軍南下之時定然會出破綻,加上天氣寒冷,我夜觀天象這兩日又將降雪,地利在我,絕不可輕易放鄭軍回到鎮北關。”

那些部落的首領紛紛點頭,他們長期在草原上生活對天像很了解,要下雪的推斷得到眾人肯定。

“接著說伐,不妨派出使者與鄭人和談,大軍打仗是為了資、錢糧,如果能通過和談向鄭人要來,豈不省得漠人流。”渠逆道的這番話引得帳中眾人頭接耳,贊同的居多,不過也有人反對。

昆波焦躁地道:“與鄭人和談,怎麼向那些死去的勇士待,難道給他們家人一些牛羊然后告訴他們要化解仇怨,不準再與鄭人為敵了嗎?”

渠逆道不著胡須默然。多杰道:“昆波,渠先生說得在理,聽他把話說完。”

“不妨把和談的風聲傳播出去,讓每個鄭人都知道,可以不打仗了。一來可以在談判桌上多要些好,二來讓鄭軍松懈,攻襲起來容易些。”

多杰贊道:“此法確實在伐兵之上,老衲迫不急待想知道上兵伐謀又該如何。”

渠逆道放下須的手,在桌面上輕輕叩多杰醒悟過來,笑道:“法不傳六耳,各位且先散了,等有了結果再告訴各位。”

眾人不不愿地離開,這個鄭人就是喜歡故弄玄虛,能夠留在大帳的是法王、緹珠、昆波、利漫、恩翰、卡律等人,這些人是真正決定北漠命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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