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負？

這句話問得好，姜獨沉一番，“我若是說道祖修為驚天地，似乎道祖已經聽的厭煩。我若是說道祖悉天地氣運之道，這對于道祖來說怕只是尋常閑棋而已，我若是說道祖仙風道骨，怕過于淺。但是說道祖深諳裝之道，我遠遠不如，道祖認為如何？”

道祖聽到這個詞，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后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到底是年輕人，說話都是如此直白而有趣，昔日我們稱呼，嗯，也就是你說的這種行為，都說顯圣。”

姜獨也笑了起來，“顯圣我倒是也聽過，要麼還是說你們是文化人，裝都說的如此高大上，顯圣這個詞出來，又何嘗不是一種裝呢？”

“說的倒是也對，和你們年輕人流一番，倒是比我枯坐此地有趣的多。”

姜獨又向著那不遠的一群道看了過去，“不應該啊，道祖做出了這樣的謀劃，按理說會有很多的年輕人走到你的面前對你俯首稱尊的，之前沒有年輕人與你流？”

道祖輕輕搖頭，“每一個走到我面前的，多半都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發現不過是我座下一位子而已，每一人都對我畢恭畢敬，反倒是你這般，實力達到了這種地步，還未曾恢復記憶的，實屬罕見。”

道祖說出來這話，姜獨眉頭一挑。

“聽道祖這般說，我也是那諸多道的其中一人？”

話音落下，姜獨腦海之中突然閃爍出一個畫面。

“道玄天地炁，夫二道以諸……”

稚的聲音在高聲讀著晦難懂的經文，聲音雖然慷慨激昂，可是神卻是漫不經心。

一個影走到他的面前，“小獨，不認真讀書，思緒飛往何？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四，可別怪我戒尺伺候。”

這喚作小獨的道毫不怕，“道祖，我每日讀書，月月讀書，每次都讀出來一個倒數第一，這能有何趣？讀書并非我的擅長，不如讓我換個活法。”

“嗯？你還想換個活法？說來聽聽！”

小獨將書扔掉，“道祖，我天生抗揍，不如今后諸多師兄弟需要挨的打，我全包圓了，誰犯錯你就打我，這樣的話，我也是提前有了出息，您看怎麼樣？”

這樣的畫面在姜獨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姜獨眼睛輕輕的瞇了一下。

“道祖倒是好手段，如此說來，我還是道祖座下子？”

“哈哈哈，非也，非也，你是姜獨，而非小獨，人活今生，而非前世，故無須在意。”道祖笑著說道。

“不，怎麼能不在意呢？我前世既然是道祖子，咱們二人不如再續師徒之名怎麼樣？我都這麼多年沒有挨道祖的打了，想起來就覺自己渾，不知道道祖能否打我一頓，讓我解解饞？”姜獨笑著說道。

道祖沉默一下。

“出手來！”

姜獨乖乖的手，道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戒尺。

姜獨的神又是模糊了一下，這個戒尺，這個戒尺？

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個畫面。

“欺辱同學，當打！”

“抄作業，當打！”

“讀書不用功，當打！”

“東西，當打！”

“小獨，今日小厲犯錯，理應挨打，你既然愿意替同學過，那可要打你了。”

“小獨，今日小葉犯錯……”

“小獨……”

“小獨！”

“啪！”

戒尺打開姜獨的手心，姜獨猛然一個激靈，他抬頭看著道祖。

無道人淡漠的看著這一切，他看到了姜獨在抬頭的時候，一張張稚的面容正在不斷的凸顯，和姜獨的面皮融為一，似乎要將姜獨的臉完全覆蓋。

“姜獨，可知道錯了？”

道祖的還是姜獨本來的名字。

倒是姜獨這時候，扯了扯，好像是出了一個笑容。

“老東西，你是沒有吃飯嗎？打人都沒有力氣，還學別人當老師！”

無數的人臉被撕裂，姜獨說出來讓無道人震驚的話。

道祖愣了一下。

“頂撞老師，當……”

“罷了罷了，畢竟你不是他，你終究還不是我的弟子。”道祖輕輕的搖頭，嘆氣說道。

“別啊，道祖，我就是你的弟子啊，我腦海之中明明出現了一些你曾經教導過我的畫面，我現在沒有完全響起來，完全是因為你沒有再次教導我，所以我現在罵你老東西，你應該生氣，應該憤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般，所以你打我啊，用力打！”

“你打的足夠用力，我就能夠想起來越多，來來來，最好把我打的半死不能活的那種！”

道祖聞言，一道戒尺對著姜獨的腦袋打了過去。

“嘭！”

姜獨被這戒尺打了一盤沙。

意志力被完全打散。

姜獨爽了。

“等你記憶恢復，再過來不遲，如今的你，尚且算不上完整的你。”

世界翻轉，姜獨意志力重新凝聚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道祖所在的地方。

姜獨吧唧吧唧，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

“這無道人長得濃眉大眼的，沒想到竟然打著借刀殺人的毒計，不過見到了道祖，說明老子又進了一步。”

眼看著，他距離至高大劫越來越近，姜獨屬于又開心又忐忑，開心的是，他終于要接到至高大劫了，忐忑的是，那麼多強者的努力，都無法毀滅至高大劫，自己真的可以嗎？

突然，他的腦海，又出現了一段畫面。

畫面之中，他手持一柄染古矛，著鎧甲，滿的鮮，長發飛舞，沖向了一片雷云，雷云之中蘊藏著不可名狀的恐怖。

畫面一閃而過，便已經消失。

姜獨眉頭皺了起來，系統并沒有給自己帶來提示的聲音，但是他敢肯定，自己已經中了道祖的法，否則自己腦海之中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一段段畫面。

“到底是什麼法，讓我來找找。”

姜獨盤膝而坐，開始尋找道祖在他上施展的法。

時不時，一個畫面總是能夠浮現，畫面極為混，有時候他是一位霸絕星宇的帝皇，有時候他是一個逍遙自在的仙尊，有時候他是一個開局只有一個碗的乞丐，有時候……

他也好像無數次，在這里嘗試破開法，但是好像無數次，他都想起來了自己是誰。

“是因為，道祖沒有給我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