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的師父是誰？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我或許跟他認識也不一定。”老人笑的向李天開口詢問。

李天抬了抬眉，用老人剛才的話回應道：“他也熬不過歲月這把殺豬刀，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老人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很有幽默，不錯，不錯。”

“前輩，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其實不是很愿意加A部。”李天沒有把話說的太絕，就是怕這個老怪翻臉。

老人皺眉，覺得這不符合常理，怎麼會有人拒絕加A部呢，要知道，加A部，可是有很多特權的。

“為什麼？很多人做夢都想加A部，為什麼你卻不愿意？”

“我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條條框框的束縛。”李天如實道。

老人莞爾一笑：“那你告訴我，你想要的自由是什麼？”

“上面無我之人，我想坐便坐，想站便站，我想去看起落，便立刻能去看起落，一句話，天空任鳥飛，海闊任魚游，心之所往，皆能實現，不制于任何人和組織，這便是我想要的自由。”李天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那我會很失，因為你的格局太小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知道的太多，反而會不快樂，所以格局小點，好的。”李天道。

“你想要的自由其實依然是普通人的自由，可你已經站到了這個高度。”

老人轉走到了高墻邊上，看向前方的整個喬家大院，“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了，你一路走來，腥風雨，死在你手里的人，應該有上百了吧，普通人早就不知道槍斃多回了，而你還自由的活著，是因為你早已跳出了普通人的范疇。”

“你想再回到普通人，普通人的待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會被當殺人犯對待，接法律的審判，你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你可不是孑然一，你有家人，當你被冠上殺人犯的名頭時，你的家人心里會怎麼想，你的父母在你們村里，將永遠都抬不起頭來吧。”

這番話一出，李天的眉頭便深深的皺了起來，拳頭也攥握。

好半天他才松開拳頭，嗤笑道：“這算是警告嗎？”

老人回過頭：“這是忠告，當然，你可以理解為是警告。”

“看來，我并沒有選擇的權利。”李天道。

老人嘆聲道：“我以前一直以為，咱們國家的青年俊才都是心中有大義，有著深深的國懷的，特別愿意為國效力，現在看到你，我發現我錯了。”

李天自嘲一笑：“我應該是九年義務教育的網之魚。”

“網之魚這個語用的很好，我得給他們叮囑一聲，讓他們給你補補國課，年輕人得知道，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你躲不掉的。”老人道。

“行了，我答應加A部。”

李天答應下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他沒必要跟A部對著來，否則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恐怕都會夢幻泡影，他再強，也是個人能力強橫，若是國家軍隊出馬，他還是得玩完。

不說軍隊，就說眼前這個老怪，恐怕就能制他。

“這才對嘛，為國效力是榮的，年輕人不該有任何抵緒。”老人的臉上笑開了花。

李天不想聽這些大道理，為國效力，他當然愿意，正如軍人的宣誓，國有難，召必回，戰必勝，如果哪一天國家需要他，他會當仁不讓的站出去。

他問道：“你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可以，而且是有問必答。”老人心很好。

李天開口就問：“像你這樣的高手，A部有幾個？”

喬胖子哭笑不得，心想大哥啊，你這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問這個問題，不就是想清A部的老底，好看看自己什麼時候有資本可以不鳥A部嗎。

老人卻并沒有瞞，而是大方的道：“你不怕毒，那我想除了我之外，A部沒有人能夠制你了。”

李天：“……”

這麼直白，都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遮遮掩掩的，遠不如這老家伙痛快直爽，還不如直接問A部有幾人能夠制自己呢。

他轉開話題，又問：“你是A部當家人？”

“以前是，現在不是。”

老人搖了搖頭，“現在的當家人東方朔，一個很古板無趣的家伙。”老人像是發現說了什麼，趕道，“哦，對了，A部是我和朱雀、青龍、白虎四人創立的，我是A部第一任當家人，雖然現在退居幕后，可在A部，我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何止說的話很有分量，恐怕A部有哪個戰士不聽話，不聽指揮，都是由你出手教育，強行灌輸國思想吧。

這樣才解釋的通，為什麼A部能籠絡那麼多高手，且都聽從指揮了，沒有一個真正能鎮得住場子的人，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局面。

喬胖子訝然，這果然是個老怪，A部金字塔頂端的人。

李天同樣怔住，他是真沒想到這老家伙居然是A部的創立者。

“好了，我該走了，后續自有人跟你接洽，帶你辦理手續，在A部好好干，我看好你。”

老人瞇眼贊賞的拍了拍李天的肩膀，而后轉離去。

他依舊是背負著雙手慢悠悠的行走，一步就十幾丈遠，地寸，眨眼就消失在李天和喬胖子的視線里，他那蒼老而欣的笑聲也在遠去。

“走了？”喬胖子問道。

“走了。”李天點頭。

“呼……終于走了。”

喬胖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了，那個老怪雖然沒有敵意，可站在面前，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迫。

李天無悲無喜，對于加A部，沒什麼喜悅激，也沒怎麼不高興，若是當日溫國良沒有拿A部鎮住喬長明，他早就死了。

現在加A部，為A部效力，權當是還債了，等日后有建樹之后再跟那老怪以及A部當家人談談離A部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