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皺起眉頭,心中更加不耐煩,對沈以辰到厭惡。
都已經唯恐避之不及了,沈以辰是沒長眼,看不出來不想跟他有瓜葛了嗎?
明眼人都會自己自覺退場,沈以辰倒好,竟然還是纏著不放。
“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寧梔后退一步,與沈以辰保持距離,“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就當作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見寧梔這麼絕,沈以辰冷下了臉,“寧梔,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嗎?”
“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麼清高。”寧梔頓時也來了氣,“據我所知,你收下了寧家給了你不菲的分手費吧?”
“沈以辰,你既然收了錢,那就說明你同意分手了,我勸你別太貪得無厭。”
被寧梔這麼評價,沈以辰臉頓時更加難看。
跟寧梔在一起的這些時間里,他為寧梔花的錢遠比寧家給的分手費要多。
就這麼跟寧梔分手,他不甘心!
“你就是了龍家大小姐,所以迫不及待想跟我撇清關系。”
跟寧梔在一起這麼久,沈以辰也了解寧梔的為人,知道寧梔害怕什麼,“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面目抖出去嗎?”
“怕?我怕什麼?”寧梔冷笑了聲,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沈以辰,“你覺得你說的話會有人信嗎?”
“你認為,大家是相信為龍家大小姐的我,還是相信無名的你?”
寧梔這番話恰好說到了沈以辰的痛點上。
的確如寧梔所說,就算他把事抖出去也未必有人信,只會當他是在造謠。
“寧梔,你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寧梔勾了勾角,也不否認沈以辰的話,“每個人都想向上爬,我這麼做,又有什麼錯?”
“反倒是你,沈以辰,現在是你配不上我了。”
寧梔無心再與沈以辰糾纏,“請你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你我之間,就當是陌生人。”
語畢,寧梔作勢便將門關上。
沈以辰被關在門外,面子落了一地。
他深吸一口氣,被寧梔的無恥氣笑了。
早知道寧梔是這樣的人,他當初還不如跟寧時鳶在一起。
雖然寧時鳶長得丑,但好歹是真心對他好的。
此時此刻,沈以辰心中更加后悔。
他后悔曾經沒有好好珍惜寧時鳶,后悔弄丟了一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好孩。
同一時刻,薄家書房。
薄英范站在書房門口,經過了一番心理建設后,他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聽見敲門聲,薄宴禮淡淡開口:“進。”
薄英范推門而,與薄宴禮對視上。
見薄宴禮神冰冷,薄英范心中突然有些沒底。
他思索了一番,張了張口,還是問道:“宴禮,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什麼?”薄宴禮故作不懂薄英范的言外之意。
“我怎麼覺得,你對我的態度跟從前不一樣了。”薄英范頓了頓,出抹傷的表,“難道是我這次送的禮,你不喜歡?”
“不是。”薄宴禮搖頭否認了薄英范的猜測。
看著薄英范演戲,薄宴禮心中對薄英范更加失了。
若薄英范能夠直接一點跟他撕破臉皮,他或許還會覺得薄英范坦。
但是現在薄英范寧可演戲,也不肯跟他說實話。
薄英范還要騙他騙到什麼時候?
“那是怎麼了?”
薄英范靠近薄宴禮,手想要去薄宴禮的肩膀,卻被薄宴禮避開,“小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之前的他不只是把薄英范當家人,亦是當作朋友。
但是現在,他對薄英范很失。
“什麼意思?”薄英范依然不懂薄宴禮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他心里有些失去耐心了。
可想到他的計劃,薄英范還是耐著子,“宴禮,你我之間有什麼事是不能夠直說的?”
聞言,薄宴禮心中到可笑。
他也不想與薄英范虛與委蛇,他對上薄英范的雙目,“那塊檀香,有問題。”
話音落地,氣氛突然靜默了。
薄宴禮凝視著薄英范,繼續道:“小叔知道那塊檀香的問題嗎?”
“檀香?”薄英范故作鎮定,“那是我在國外淘來的,可以安神助眠,不是很適合你嗎?”
“呵,的確。”薄宴禮冷笑了一聲,“確實是能安神助眠,但它的問題可不在于功效。”
薄英范手心里冒出了汗,只聽薄宴禮直截了當道:“那塊檀香有毒,我已經中毒了。”
聽見這個消息,薄英范心里一陣喜悅,但面上卻裝出一副震驚以及關心的模樣:“中毒?怎麼會這樣!”
“宴禮,我不知道那塊檀香有問題。”薄英范擰起眉頭,“你的現在怎麼樣?”
薄宴禮心中清楚薄英范想聽到的是什麼答案。
見事已至此,薄英范竟然還在偽裝,薄宴禮對薄英范最后一期待徹底消失。
“我的很不好,沒人能解檀香的毒,恐怕活不過五年。”薄宴禮隨意編造了一個況。
薄英范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得逞,語氣卻是自責:“怎麼會這樣……都怪我,是我沒有檢查那塊檀香就貿然送給你了。”
薄宴禮觀察著薄英范的表,見薄英范一臉真摯,薄宴禮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或許是他誤會了薄英范?
也許薄英范真的不知道那塊檀香有毒,只記得他失眠,所以就送了他這份禮呢?
薄宴禮突然發覺,他有些看不薄英范了。
罷了,在那塊手表的檢測結果出來之前,他先不懷疑薄英范。
“沒關系。”薄宴禮吐了口濁氣,放緩了語氣,“既然你不知,那或許是我想多了。”
到薄宴禮收斂了冷意,薄英范心中這才松了口氣。
原以為被薄宴禮懷疑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沒想到薄宴禮這麼快就放下警惕了。
他這個侄子,還真是信任他。
這樣一來,他的計劃也好進行。
“誤會解開了就好。”薄英范角扯出一抹笑容,“最近公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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