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拿出楊梅，揭開上面鋪著的樹葉，下面全是個大粒圓的紅果子。

但個大不一定就甜。

這玩兒意余歡從小吃到大，很清楚要挑澤黑紅、手實的——至于那些發紅發白的，那都是沒的，放進里能酸得人腮幫子疼。

余歡找了個水晶沙拉碗，“挑細選”了半碗楊梅，用鹽水細細浸泡。

等洗好，高宴已經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

余歡走過去，挨著高宴坐下，拈著楊梅便往他邊送——

高宴下意識地偏頭湊過去，看到是楊梅停頓了一下，但還是張了口；余歡等他咽下后，又喂他第二顆，第三顆——

喂的第一顆是了的，第二顆稍淺，第三顆更淺。

高宴咬第二顆的時候，眉頭便已微微皺起，等到第三顆，他直接轉頭看，目有點幽怨。

“咦？你不喜歡吃啊，怎麼剛才買的時候都不說。”余歡故意道。

高宴只好張口把楊梅從那兩青蔥的手指間銜走。

余歡忍不住出得逞的笑。

還沒開心一會兒，下一秒，就被高宴吻住了——

……

第二日，余歡是被進窗戶的日喚醒的。

的頭枕著高宴的胳膊，睜眼，就是他近在咫尺的安靜的睡。

雖然確定關系后，他們相擁而眠的次數并不，但他們都太忙了，即便周末，也很有這樣都不用工作的時候。

窗外斜照進來的一路攀升到高宴的背上、頸上和臉上，勾勒出極好看的廓，

他一手置于在腦袋下，一手在被子外，漂亮的線條向下一直延進被子里，隨著他的呼吸輕輕伏——讓明明看了無數次卻還是覺得看不夠。

余歡撐著下，專注地看著邊的人。

“醒了？”忽然，對方睜眼。

“醒……”剛說了一個字，他已經傾過來，開始親吻。

“你平常起床神都這麼好？”在親吻間隙問他，“那一個人的時候怎麼辦？”

“聽過一個詞嗎？”高宴，“自己手。”

余歡當然聽過。

就是故意的——

“怎麼自己手？”著他耳朵繼續道。

他察覺到的意圖，忽然停下來看，目灼灼地看向。

額，最近好像越發得寸進尺了。

余歡想，察覺到高宴眸子里潛藏的危險，當即就要下床。

下一秒，高宴卻拉過的手。

……

事后兩人去浴室沖洗。

余歡著高宴上淺淺的胡茬，“你該刮胡子了，剛親我的時候都扎到我了。”

“嗯。”高宴贊同地點頭，“那你幫我刮。”

余歡于是真幫高宴刮了起來。

先在他胡須的位置涂抹上剃須膏。

用指腹在他臉上來回打轉，很快就出一層綿的泡沫。

高宴配合地低著頭任由折騰，沒有用發膠打理的頭發自然地垂在額前，表是難得的和。

余歡盯著他好看的下頜線，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高中他送回家的場景。

那日狂風暴雨，在昏暗封閉的車廂中看他——怎麼也想到如今他們后來竟會生出這些故事，想不到如今他們竟可以這麼親。

余歡涂抹著泡沫，角不自覺地上揚。

“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高宴垂眼瞥到，問。

余歡回神：“別說話，我要開始了。”

仰頭靠近他的臉，第一刀小心翼翼地落在他角側面。

雖然給別人刮胡子，還是頭一回，但還是穩穩刮下了第一道白沫。

余歡滿意地看著出來的白凈皮：“抿一下。”

然后繼續刮其他區域。

先從上到下刮掉周的泡沫，再反向刮去殘留的胡茬——

余歡直起子，小心著高宴下讓轉著角度。

連呼吸都摒了起來。

認真的樣子讓高宴不由恍神，仿佛看到多年前垂頭念書的專注模樣——

直到臉上熱氣開始蒸騰，余歡用熱巾把他臉上殘留的泡沫都干凈后道：“好了。”

他才仰頭去看鏡子。

“我刮得還算干凈吧？”余歡用拇指和食指挲著他的兩頰。

“試試不就知道了。”高宴看。

然后握住的手，低頭就吻上去，不住用下不住蹭的下顎、臉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