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厚著臉皮找姜沅借了十萬塊,還沒捂熱,要債的人就找上門了。
沒辦法,又拿出五萬塊替陳還了錢,陳看能拿出這麼多錢,就罵藏著錢舍不得拿出來。
兩人爭吵之下,秦怡才說出那是找朋友借的。
陳一直在追問那個朋友是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上次見過的姜沅。
秦怡跟姜沅住在一起,也只有姜沅可以借錢給。
所以拿了秦怡的手機,找到了姜沅的電話號,打電話找姜沅借錢。
陳出一個笑意,“媽就是看你太辛苦了,來幫幫你,放心吧,媽不找你要錢。”
秦怡狐疑地打量著,自然不相信說的話。
要是真覺得自己太辛苦,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來幫自己,現在怎麼就突然良心發現了?
不要錢,那就只有另外一個可能了。
秦怡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你找姜沅借錢了?借了多!”
這還是秦怡回來這麼久,第一次沖發脾氣,陳臉上的笑意也凝固了。
過了會兒,陳將服丟在盆里,猛然站起,“你什麼意思?我好心來幫你洗服,你還沖我發脾氣,那以后就自己洗,不要說我沒幫你這些話!”
秦怡道,“什麼我幫我?難道你沒有這個責任?以前你們怎麼對我的,你不會忘了吧?我能回來照顧爸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居然還是幫我?”
“你把我當什麼了?真覺得是我欠你們的?你要是再去找姜沅借錢,我會直接離開,一輩子都不回來!”
“你……”陳想發怒,但又怕真的走了。
之前把騙回來,其實就知道,看見自己爸爸那麼慘,肯定會不忍心主照顧的。
秦怡也確實如想的那樣,不忍心看爸爸罪,留下來照顧天。
時間久了,陳也就當理所當然了,沒想過秦怡真的敢走。
可真要走了,陳也拿沒有辦法。
秦怡離開了有地方去,可卻走不了,只能被困在這里,手里沒有錢,還要面對一個病秧子。
想到這里,陳的語氣也了下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真的想幫你分擔一下。
是,剛才是姜沅給我打電話了,可沒答應借給我錢,讓我跟你一起照顧你爸,不然就找咱們要回那十萬塊錢,那我上哪找十萬塊給。”
“真的?”秦怡對的話半信半疑。
“是啊,你不信,你打電話問。”
陳說的一臉認真,秦怡也覺得不像是說謊。
不知道自己跟姜沅的關系怎麼樣,所以擔心姜沅真的找他們還錢,自己一走了之,這一堆爛攤子就全部丟給了。
這麼一想,也確實說得過去。
秦怡說道,“既然你想通了,那以后照顧爸的事,我們流著來,不然我也就只能出去上班,賺錢還給人家。”
陳臉變了變,忙說道,“你放心吧,你說怎麼來就怎麼來,媽以后也不打麻將了,跟你一塊照顧你爸。”
秦怡看著善變的臉,心中不免苦笑。
錢真是個好東西,之前無論說什麼,都當做耳邊風,上答應的爽快,真當要做事的時候,都會推三阻四,找借口出門。
可現在,姜沅一個電話,就能讓陳改變態度。
在他們這個家里,所有的親,在金錢面前都一文不值。
“那這些服都給你了,我去做飯。”
“去吧去吧,我肯定把服洗的干干凈凈。”
秦怡不再理會,轉出了洗手間,去廚房給姜沅發了條謝謝。
雖然只有“謝謝”兩個字,但姜沅已經明白,陳應該是按照自己的話做了。
姜沅清楚,陳這只是暫時的,等時間一長,拿不到錢又會原形畢。
為今之計,想讓秦怡徹底解離開那個家,也只有想辦法治好爸爸,這樣才能無牽無掛的離開。
小時候父母偏心,如今爸爸得了病,不管是出于害怕,還是真的知道后悔了,也至讓秦怡到了他上的那一親。
秦怡舍不得,也是理之中。
爸爸治好了以后,秦怡也有了記掛自己的親人,對秦怡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文景也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直在聯系各大醫院,替秦怡的爸爸尋找腎源。
幾天后,文景就有了消息,找是找到了,不過沒在本地醫院,在其他的醫院。
得轉院去外地的醫院才能做手。
姜沅把這件事告訴了秦怡,然而,事并沒有姜沅想象的那麼順利。
陳不同意。
手要很多錢,這些錢拿給丈夫做手,還不如自己留著,夠后半輩子食無憂了。
姜沅并不知道們發生了什麼,秦怡都答應了,跟那邊醫院也聯系好了,可卻遲遲沒有。
秦怡跟陳爭吵了好幾天,甚至都有種不想管的沖,管能不能做手,管他能不能活,直接離開這里,眼不見為凈。
但,這只是跟陳在賭氣,不能因為和陳吵架,在沖下決定了爸爸的命運。
“姜小姐,那邊醫院又在打電話催了,人再不到的話,腎源就要給別人了。”
文景特意來找姜沅說這件事,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那邊醫院還沒收到人。
他和那邊醫院也不,還是欠了別人人才得到這個機會,若是因為他們這邊自己的原因,人也白欠了,醫院也不可能一直留著。
“我問問。”姜沅比文景還急,這事兒是牽的頭,如果沒辦,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給秦怡打去電話,過了好久秦怡才接電話。
“秦怡姐,你那邊還有什麼麻煩嗎?醫院那邊已經說了,三天你們再不去,腎源就沒有了。”
“對不起,我會盡快的。”秦怡帶著濃濃的鼻音,很顯然是哭過,又說,“如果我們沒過去的話,那就不用留了。”
姜沅眉頭微蹙,“怎麼了?你又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姜沅真的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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