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郭嘉之後,再逃回西涼,這是馬超心中的真實想法。
畢竟現在的曹已然不是之前那個曹了,現在曹麾下領地,只有關中、涼州、河東等地。
眼見河東便要陷落,曹便只剩關中和他們所在的西涼之地。
正是僕強主弱,他父親若尊曹,曹還能有一戰之力。
但如果他父親揚起反旗,那曹瞬間就會丟失半數土地。
故而在馬超看來,曹可尊可不尊,若遂他願,便讓曹壽終正寢。
若是不遂他願,便是他殺了郭嘉,逃回西涼,曹也拿他沒辦法。
所以現在其人說話也沒有多顧及,言語間也不害怕暴自己想法。
而韋晃見其如此,心中更是欣喜,心想馬超如此,正可爲他們一用,當下他便道:
“既是將軍有此意,便當行事,何必又在意曹公如何?”
馬超見他勸解自己手,不由一陣奇怪,挑眼看著他道:
“怎的,公與郭奉孝亦有仇怨?何故要勸某即行事?”
韋晃見之,索直接挑明瞭自己的謀劃,對著馬超便道:
“如今天子已下詔討賊,天憐曹賊此時病危,吾慮將軍世代公卿,何不趁機報國?”
“但將軍允諾,勸令尊前來,我等裡應外合佔了長安。”
“得到劉徵東兵馬前來,關中之勢便可一舉而定,再無後患。”
“此功如天之大,來日又何愁將軍之爵位不進,位難封?”
馬超聽著他的蠱,深凹的虎目中變出了一副深思之。
誠然,現在曹病危是一件肯定的事,因爲曹吐之時他就在當場。
而現在曹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曹昂也是死在了宛城,城雖然還有曹洪、徐晃、許褚等將,可已經不足爲慮。
一旦他們西涼兵馬抵達關中,那長安和天子豈不是唾手可得?
昔日董卓因爲京而得稱霸一時,董卓做得,他馬家爲何做不得?
如此想著,他心思頓時活泛了起來,選擇的略過了韋晃口中的劉備。
“但不知諸位同謀都有誰人,可以調多兵馬行事?”
想了一會兒,他詢問起了韋晃背後的勢力,但韋晃卻是搖頭一笑道:
“將軍還未應之,吾豈可與將軍同謀,且先答之應是不應。”
“若是將軍答應,須先與我歃爲盟,對天說誓,永不相叛。”
韋晃自然也不傻,防著馬超當面應諾,暗中告發的可能。
在這個時代,誓約還是頗有約束能力的,馬超聞之猶豫了片刻,當即便咬破手指,與之歃爲盟。
二者各自發誓之後,韋晃方纔將一種同黨說出,馬超聞之,便是眉頭一皺道:
“彼等皆是文臣,又無兵馬如何行事?須得再拉一軍前來!”
他雖是武將,但是兵權並不在手,手邊能調的,只有幾百親隨。
而長安城,大軍說也有兩萬,這幾百人連門都開不了。
韋晃見他憂慮,便直言道:“我等一家各僕從三四百,合計千餘,莫非也不夠?”
“恨!千餘兵馬難濟大事,須得多上一倍,方可行此事!”
依照馬超的估計,要開城門,起碼有三千兵馬才能保證效。
這一番話可把韋晃給難住了,自從種輯等人死後,他們這個圈子幾乎無人掌軍,要想再湊千人,可謂難上加難。
不過馬超自也能看出他的爲難,沉思了一會兒,便道出一個人名:
“劉雄鳴此人,不知先生可識之,能否將此人說助力?”
劉雄鳴其人,本爲藍田人,年時以採藥、獵爲事,長期居住在覆車山下。
時人以爲此人能駕馭雲霧,故在李郭之時,多有人往附之。
後來曹進關中,便以此人爲將,此時正屯駐長安以南的南門亭,麾下共有三千餘衆。
這是馬超能想到的曹心腹之外,唯一還有兵馬的一個人。
如果能說這人,讓其暗中派兵前來,那他就有把握奪取長安城門。
韋晃自然認識劉雄鳴,但只知道有這麼人,如何,他也沒接過。
然則他也知道馬超這是爲了保證事能夠順利進行,猶豫片刻便道:
“雖不悉,卻也可嘗試,將軍可去聯絡令尊,我等自去說服劉雄鳴。”
“若此事能,我等便回報將軍,待時機一至,便即行事。”
馬超聞聽此言,便點頭應諾,朝著府行來,親筆寫了一封書信,讓其親信朝著西涼方向送去。
韋晃說服馬超之後,自然又與伏完等人共會了一次,聽著馬超夥,衆人皆是大喜,唯有金禕道:
“今有馬超便罷,何故又要拉攏外將,如此行事不,必有禍事!”
衆人聞此,也知道同謀之人有些過於多了,但伏完想了一會兒,便嘆道:
“我等力微,不得已而借外力,但去說服劉雄鳴,再不要他人矣!”
這一次,他們派出了耿紀前去說服劉雄鳴,讓其暗中派兵馬京勤王。
實際上這也是蝴蝶效應和歷史慣共同導致的結果,在原本歷程中,馬超也拉攏過劉雄鳴,但卻被劉雄鳴拒絕。
其人因此還得到了曹的稱讚,後來因爲部衆裹挾,不得已背叛了曹。
現在馬超要反叛,亦是第一時間想起此人,可面對耿紀的勸說,劉雄鳴一口便應了下來。
結果在其派遣麾下部衆之時,有人心知劉雄鳴此舉多半是謀反,心中恐懼,便來到了執金吾賈詡府上告。
賈詡一聽長安城竟然已經藏了不外來駐軍,心中大驚,連忙來與郭嘉商議。
郭嘉聽了之後,知道有人在謀劃謀反,不得已便來到了司空府。
而此時司空府中,只見曹正面無的昏睡在牀上,氣若游。
在其旁,幾個婦人站在榻前,醫師則是握著曹手腕嘆息道:
“司空脈相薄弱,病已深五腑,實非藥石之力可救啊!”
這話一說出來,幾個婦人便即捂面直哭,而一個半大青年卻一把上前抓住了醫師道:
“老匹夫,枉稱名醫,何言藥不可救,今日若不治好我父,我便將汝殺之!”
青年一語說出,醫師自是連忙告罪,青年任舊不放,直到一個婦人喝道:
“子桓,豈可對先生無禮,還不將先生放開,與我退下!”
被稱爲子桓之人,正是曹次子曹丕,而喝問他的婦人,則是曹的妾室卞氏。
面對的喝問,曹丕自也不敢違逆,只得將其放開,退到了一邊。
卞氏見之,這才上前和醫師確認了一番,又對著一旁冷若冰霜的婦人道:
“夫人,現在長安城醫師已經請遍,皆言無法醫治,可當如何是好?”
口稱夫人的人,便是曹現在的正妻,也即是曹昂的養母丁氏,其人格剛烈,沉默寡言。
聽著卞氏之言,丁氏並未回話,只是一臉憂傷的看向了曹的臉,默默流淚。
在原本歷程中,由於曹昂之死,丁氏和曹斷絕了關係,可在這條時間線上,二人卻未決裂。
雖然曹好,丁氏不能生養,但二人的卻是極爲不錯。
可饒是丁氏格剛強,剛經歷喪子之痛,現在又要經歷喪夫之痛,也是悲痛難忍。
所以對於卞氏的問題,只能搖了搖頭,又抹了一把眼淚。
這麼一哭泣,曹的一衆妻妾自也紛紛掩面而泣,連帶曹彰、曹植、曹衝等也是哭泣不止。
“夫人,爾等在此哭個甚麼,何以都在此圍著?”
可就在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衆人去,便見曹睜開了眼睛。
“夫君/司空/父親!”衆人見之,自是連忙圍了上來。
在衆人眼中,曹彷彿老了幾十歲,滿面遲暮之,鬚髮花白。
雖然睜著眼睛,瞳孔之中卻有些渾濁,沒了以往的神。
見得此狀,他們只覺心中一酸,淚水不自覺便流了下來。
“夫人你們這是何故啊?爲夫尚未亡故,何以在此哭喪?”
看著衆人模樣,曹蒼白的臉上出了一微笑,喃喃道:
“想來外面已經過了暑季,百姓也該秋收,萬民同喜之時,諸位何傷也?”
“都笑笑,切莫如此,生死乃是尋常之事,何必如此神傷?”
而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衆人哭聲更盛了起來,滿堂哭嚎之聲。
“不必如此,也罷,想必爾等不願見我,都出去罷,夫人留下即可!”
曹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些溼潤,像是不想看到衆人如此模樣。
他如此說罷,曹丕等人自是不願離去,但還是被卞氏帶離了屋。
一時間,屋中便只剩下丁氏與曹對,還未等曹說話,丁氏卻又泣不聲。
曹見之,一時也是紅了眼眶,強自出手來輕其背,強自笑道:
“方纔爲夫夢到了子修,此子問我夫人可還安好,吾言之夫人無恙。”
“若人有靈,子修見夫人如此神傷,必要責怪於我騙之,且莫哭了。”
丁氏聽此,卻再也繃不住,伏在了曹上大哭,曹則是一臉憐惜道:
“夫人即哭便哭,爲夫卻已是命不久矣,爲慮爾等還未安置,特夫人留於此地。”
“還夫人細細記之,以免來日不知如何辦爲夫後之事。”
他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讓丁氏的哭聲逐漸轉小,許久方纔擡起頭來,淚眼朦朧看著曹。
曹見之,不由角一揚,閉上了眼睛,裡緩緩念道:
“吾今醒來,未佳,知命不久,特此言,諸子尊之。”
丁氏聽著,連忙起去取來紙筆,將曹的一言一語記下:
“吾在軍中,持法是也。至於小忿怒,大過失,不當效也。”
“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吾死之後,持大服如存時,勿。”
“百當臨殿中者,十五舉音;葬畢,便除服;有司各率乃職。”
“其將兵屯戍者,皆不得離屯部斂以時服,葬於長安北郊,無藏金玉珠寶。”
“吾婢妾與伎人皆勤苦,可使改嫁、歸鄉,安置府,善待之。”
“餘香可分與諸夫人,不命祭。諸舍中無所爲,可學作履組賣也。”
“吾歷所得綬,皆著藏中。吾餘裘,可別爲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
曹的囑,就和歷史上相差不多,同樣是安排妻妾、房屋、財產、後代。
對於他自己,要求極,不求爵,不求名,不求陪葬之。
唯一的不同,就是陵墓從鄴城,變了長安北郊無名之所。
他一邊說著,丁氏一邊流淚,淚水浸溼了書紙面。
直到曹語畢,方纔止住了淚水,拿著令上前。
可曹卻是看也不看,費力抹了一下丁氏的眼角,笑道:
“未能再與夫人梳妝,甚愧,甚愧,罷了,夫人且去將郭奉孝來!”
說著,他又閉上了眼睛,好似在保住最後一力見郭嘉。
丁夫人見此,只覺心如刀絞,忙抹著淚行出了堂。
豈料剛一出來,便見郭嘉一臉凝重的行來道:
“在下郭嘉,見過夫人,不知主公現在可已醒來?”
他正問著,卻見丁氏雙目通紅,便覺心中咯噔一下。
丁夫人則是一臉悲切,指著屋便對郭嘉泣聲道:
“郭祭酒來得正是其時,夫君正在屋等待祭酒!”
郭嘉一聽這話,當下便將事拋到九霄雲外,急忙步屋。
一見曹臥在榻上,他便徑直上前拉住曹手道:
“主公,郭嘉已至,不知主公喚在下前來何事?”
聽著他的聲音,曹緩緩睜開眼來,有氣無力道:
“奉孝何來速也,可是有要事前來與我相商?”
眼見曹如此,郭嘉亦是止不住淚水,連忙搖了搖頭,出一抹笑道:
“分明是主公喚在下前來,何以反問在下前來何事?”
他這麼一說,曹也是咧開來,有些艱難的道:
“彼等哭哭啼啼,吾甚煩之,獨有奉孝頗得我心!”
“然則你我知己,吾豈不知汝有要事前來,現在不說,留著弔唁不?”
郭嘉聽此,心中不由一陣刺痛,猶豫片刻,只得低頭道:
“在下收到消息,言說伏完、馬超等人恐兵變。”
“此等大事,在下不敢瞞,故來報與主公知曉。”
他本以爲這個消息會讓曹惱怒,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曹一聽,便搖頭一笑道:
“此時吾雖知之,卻也無力可制也,奉孝自便是!”
“吾枕下有封書信,汝只管傳與元讓,讓之前來助力。”
“河東上黨,守不住也不用多守,退兵至關中待劉備北上即可。”
這話顯然已是託孤夏侯惇,郭嘉自是大驚,忙道:
“主公這是何言,我軍尚可一戰,現在何必撤軍?”
“奉孝不必誆我,我軍糧草有多,吾自知之!”
曹笑著,目顯得有些空,臉上也有些傷道:
“既是糧草不足,何必再戰,爾等降了便是。”
“劉玄德其人,吾敬之,降與此人,亦無不願。”
“只是吾之前了文若,如今見之,奉孝切記與我告罪。”
“愧對之人極多,唯獨文若,心中愧甚!”
郭嘉聽其言語,自是連忙勸阻,可曹卻像是應到了什麼,緩緩閉上眼道:
“對了,還有一人,也不知當如何應對。”
“吾一生行事,但無悔過,唯子瑄離去,吾之過也。”
“來日奉孝若有見時,當可替我告知子瑄。”
“此生不悔失其良輔,但悔失此一知己爾。”
如此說罷,他聲音漸漸消失,直到最後便沒了聲響。
而郭嘉終於忍不住跪到在地,悲痛大哭,泣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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