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先告訴我,怎麼樣了?是在別墅,是嗎?我現在過去找。”
江河川沒有回答祈念的問題,而是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著。
祈念冷笑出聲。
“你覺得現在愿意見你嗎?”
祈念掛斷了電話。
南綃倚靠在座椅上,緩緩閉上雙眼。
江河川于而言,不是普通的朋友。
小時候那些難熬的日子,大多都是江河川陪度過的,南家的屋頂上,一直留有他們兩個人的回憶。
即使是后來參加工作,江河川也會變著法的給予幫助。
他,亦師亦友。
南綃總覺得,這一生最覺得虧欠的人就是江河川。
可現在……
車子停下,南綃上樓收拾了一些簡單的。
但當下樓時,卻看到祈念正在與江河川爭吵。
江河川竟然真的來了,大約是因為他從祈念的語氣里聽出了不對勁。
“江河川,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任何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打著為南綃好的旗號,已經不是第一次傷害了。”
祈念站在門口,也擋住了江河川要進來的路。
“祈念,我會跟南綃說清楚,你先讓我進去。”
江河川一臉嚴肅,了平日里的溫和,卻多了幾分堅毅。
“說清楚?你知道經歷了什麼嗎?事做了,該承的承了,你反倒再來說清楚?”
在今天以前,祈念對江河川的印象一直都很好。
他對南綃的好,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也不曾想過,他竟然是個如此極端的人。
江河川進不了門,有些急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南綃徹底離苦海,你不也曾說過,跟在霍寒霖邊,只會吃苦嗎?”
江河川的聲調都提高了不。
“沒錯,霍寒霖不是什麼好貨,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那里是火坑,你這里就是懸崖。”
“祈念,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害南綃。”
“你現在就是在傷害。”
……
樓下的二人愈吵愈烈。
南綃站在墻角,聽著他們的爭吵,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只那一瞬間,南綃突然覺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很悲觀,緒低落,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讓難過,郁悶,變得多愁善。
聽別人說,懷孕會使人的緒波特別大,難道只是因為懷孕。
“祈念,讓他進來吧。”
南綃從墻后出來,一邊說著,一邊向樓下走去。
手里近拎著一個包,那里裝了霍寒霖的東西,是準備送往醫院的。
南綃從樓上下來后,看著江河川,指了指臺的沙發。
“坐吧。”
低聲說著,沒有太激的緒,面平靜。
“念念,我跟河川單獨談談。”
祈念明白的意思,向樓上走去。
“南綃,抱歉,可是我并不后悔。”
江河川率先開口。
南綃迎著他的目,揚了揚角
“你從小就這樣,別人都說你溫和,卻有知道,你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格。”
說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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