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人太多了,南綃也不想將和霍寒霖的事拿到明面上。
“霍總這段時間連人影都不見,好不容易出現,就把綃綃送到醫院里來了,誰也沒有你這樣的本事。”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江河川竟然當眾對霍寒霖發難。
霍寒霖本想反駁,側目間看到眉頭皺的南綃,他便將到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手去接南綃喝完水的杯子。
南綃將杯子遞過去時,眼底不自覺的顯現出一抹意外。
霍寒霖是誰?
那可是人稱魔鬼的人,此時,他竟然連為自己分辨的話都沒有說。
“霍總一向高高在上,這會兒倒是明白沉默是金了,做賊心虛。”
江河川不依不饒。
他本是個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溫和大度的人,但此刻卻顯得有些刻薄。
何況,這樣的江河川,別說其他人,就是南綃也沒有見過。
“江河川你夠了,寒霖都懶得理你,你差不多得了。”
陸謙看不下去了,開口幫霍寒霖說話。
“他是懶得理我,還是虧心事做多了,怕遭報應。”
“你別蹬鼻子上臉。”
……
“夠了。”
霍寒霖突然低吼出聲。
他制止他們不是因為此事涉及到自己,而是因為南綃的心很重要。
“陸謙,跟我出去買點東西。”
霍寒霖是將陸謙拖出病房的。
“你拉我做什麼?你就讓這個居心叵測的人留下來?江河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沒戲……”
陸謙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病房的門關上。
病房里安靜下來,但氣氛卻有些異樣。
南綃和祈念的目都落在江河川上。
江河川對霍寒霖的挑釁太過明顯,明顯到會讓人覺得他在挑撥離間。
南綃也會不想到有關江河川公司的事,心里有些別扭。
“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南綃還是打破了此時的尷尬,率先開口。
“我給你打電話了,霍寒霖接的,自然就知道了。”
祈念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南綃的邊。
“你今天本來是有個會的。”
江河川也在此時開口。
南綃猛然想起,今天本來是有個小型的會議,因為之前的事,也要跟學員們做一些要求,結果還是耽誤了。
“你放心,我是開過會后才來的。”
江河川看出的擔憂,立即說道。
南綃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次霍寒霖讓人意外的,他竟然替你接了電話,還如實告訴你住院的事,你們做了什麼約定?”
祈念在南綃的事上,向來是有話直說。
南綃笑了笑。
“大約是因為我這次不是因為他住院的吧。”
說到底,這次的事與霍寒霖沒有直接關系,是葉晚意。
南綃自醒來后,也特意想過這個問題,依舊沒有找到葉晚意針對的理由。
當初南綃提起過離婚,葉晚意又是哄騙,又是威脅,怎麼都不肯,看樣子很看重這場婚姻。
但現在,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好像要將南綃踩在腳下一樣。
祈念立即問發生了什麼,但南綃沒有說。
這種事說出來也不好聽,何況也怕祈念這脾氣再惹出什麼子。
“也不是大事,就是爭吵了兩句,我一時激就暈倒了,大夫也說沒什麼事,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南綃笑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祈念輕嘆了一口氣。
“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你,不過,你以后可要小心一點,他們霍家人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就當為了孩子著想。”
祈念拉著的手,輕輕拍了拍。
南綃倒是覺得祈念說的有道理,可能是因為懷孕,緒有些不穩,竟然被葉晚意牽著鼻子走了。
南綃和祈念還聊了許多,這過程中,江河川一直守在一旁。
他很說話,好像只是看著南綃就心滿意足了。
只是,這并不是南綃想要的。
另一邊。
霍寒霖和陸謙走出了醫院。
“你說你這是圖什麼?前幾天連面都不見,現在又寸步不離的照顧,如果我是南綃,早就被你折磨瘋了。”
陸謙抬眼瞟了霍寒霖一眼,滿眼都是無奈。
霍寒霖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到現在也記得南綃為了江河川與對峙時的模樣,看向自己時的嫌惡,深深的刻在他腦海里。
“有自己的想法。”
霍寒霖悶聲開口。
陸謙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瞪著霍寒霖。
“是個人,當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當初喜歡你,為了讓你多看一眼,可是義無反顧,不計后果的,怎麼?你霍爺能比其他人高貴多?”
陸謙知道霍寒霖遇到了阻礙,那個江河川就是他的阻礙。
南綃但凡對別人好一些,霍寒霖便無法接。
可問題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霍寒霖如果在這個時候退了,那就相當于將南綃拱手讓人了。
“你介意的是江河川,但你要知道,你和南綃現在已經離婚了,如果南綃真的喜歡他,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還得到你現在在這里吃飛醋?”
陸謙是局外人,看得徹,對于江河川的心思,他也可以一眼看穿。
但霍寒霖卻看不。
他看向陸謙,眉宇間還是著一疑。
“我只是不想強迫做什麼違背心意的事,如果……”
“沒有如果,南綃沒有放下你,你開始對心,這就是事實,但是要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全憑你們自己的……”
陸謙的話還沒有說完,霍寒霖就突然捂著胃部皺了皺眉。
“怎麼了?又胃疼了?”
陸謙發現不對勁,拉著霍寒霖便準備去醫院檢查一下,但被霍寒霖拒絕了。
“老病,也不用查。”
霍寒霖說著時,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藥,直接咽了下去。
運作嫻,藥又帶在上,可見他最近的胃病有些嚴重了。
“你不能總是這樣,就算忙,也要注意一下。”
陸謙也知道這是霍寒霖的老病,還是忍不住提醒。
霍寒霖只是應著,卻也并未放在心上。
另一邊,祈念和江河川一起走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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