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綃沒有等到霍寒霖。
這段時間以來,霍寒霖除了工作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南綃,但因為霍爵和葉晚意的話,他今晚沒有回霍宅。
他留在了公司。
南綃給他打過電話,發過短信,他都沒有回。
霍寒霖本想今晚就在公司里住,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但他收到了月蕊的一條短信。
“澈兒今天差點死在南綃的手上。”
只這一句話,讓霍寒霖前往了月蕊的住所。
霍寒霖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月蕊還沒有睡,而是守在澈床邊,的掉眼淚。
霍寒霖走進澈的臥室,看著床上已經睡的孩子,也終于放下心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月蕊一眼,便走出了臥室。
月蕊也是懂事,輕手輕腳的出來,也小心翼翼的將門帶上,只是眼中的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霍寒霖眉頭皺起,不再像以前一樣展現出心疼。
“出什麼事了?”
他冷聲開口,顯然他的耐心已經到達了頂點。
月蕊止住了泣,將今天在霍宅發生的事說給霍寒霖。
當然,著重講的也不過是南綃瘋了一樣的舉,對于其他的要麼一帶而過,要麼本就只字未提。
“澈兒嚇壞了,回來時不停的哭,晚上睡覺時還時不時的驚醒,寒霖,南綃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孩子?”
月蕊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不停的落。
聲聲都在替澈討公道,句句都是南綃的狠毒,而自己好像只是一個沒能力保護自己孩子的母親。
這一點,月蕊也是厲害的,都沒想過會被人拆穿。
就算真的被拆穿,也有辦法應對。
“你去霍宅做什麼?”
霍寒霖目不轉睛的盯著,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月蕊愣住,微張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想了千百種方法應付霍寒霖,卻并未想到,他聽到這些不是關心澈,而是直擊問題的關鍵。
“你帶著澈澈,去霍宅做什麼?”
霍寒霖重復著這個問題,但聲音明顯又冷了幾分。
月蕊緩緩低下頭,手也不自覺的著角。
“我只是想去看看南綃,聽說一直不好。”
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只是自己可能都忘記了,這個理由已經用了無數遍了。
“你上門去看孕婦,沒帶任何禮品,反倒是帶著一個孩子?”
霍寒霖早就看穿一切。
如果不是擔心澈,他也是懶得跑這一趟。
“還有,南綃對澈不友善應該是有前提的吧?澈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沒有,澈兒還小嘛,只是說了一些南綃搶走你之類的話。”
月蕊放出兩句無關要的話,想要蒙混過關。
霍寒霖卻后退一步,打量著。
他是在心里嘲笑自己的。
月蕊的演技如此拙劣,他之前是怎麼做到對的話深信不疑的?
“南綃自從懷孕后,脾氣是有些古怪,但也絕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你和澈澈如果沒有到的底線,也不會懷著孕做那樣的事。”
霍寒霖說著,上前一步,眼底不自覺的襲上一抹煩躁。
“月蕊,我不管你帶著孩子都做了什麼,但我希你記住,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是提醒,也是警告。
月蕊抬起頭,臉上的淚痕尤為明顯,而那副傷又不可置信的神,也依舊楚楚可憐,若人心疼。
“寒霖,我和之間,你竟然信不信我?我們那麼多年的你都忘了嗎?我是什麼人你……”
“對,我不清楚。”
霍寒霖毫不留的打斷了的話。
他側了側,微昂著頭,不再看。
“我也曾義無反顧的信過你,但你都做了什麼?以你的所作所為,自然是南綃可信。”
一屈辱襲上月蕊的心頭。
做好了被霍寒霖教育的準備,卻沒想到,他會將與南綃對比。
在他的心里,竟然還不及南綃一半。
月蕊上前一步,手想去拉霍寒霖的袖,但霍寒霖沒給機會。
霍寒霖向前走了兩步,躲開的手,也躲開了示好賣慘的戲碼。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他向門口走去。
“寒霖,你這樣辱我,真的不怕我出什麼事嗎?”
月蕊終究是急了。
霍寒霖是唯一的活路,如救命稻草一般,必須死死抓住。
可如今,他的態度冰冷冷漠,好像與之間要劃清界限一般。
必須試一試,賭一賭。
失敗了。
“請便。”
霍寒霖連頭都沒有回,丟下這兩個字后便大步離開。
房門關上,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月蕊站在地中央,出去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冰冷的空氣從指尖劃過,一直冰凍到的心臟。
幾秒鐘后,倒在沙發里。
月蕊覺得好累,心俱疲,有那麼一刻,甚至想就此放棄吧。
只是,當這樣的想法冒出來時,的腦海中就會顯現出前夫那張惡心又讓人恐懼的臉。
沒有放棄的資本。
哪怕已經覺察出霍寒霖心的想法,也必須另想辦法。
同樣的夜晚,南綃也翻來覆去睡不著。
給張偉打過電話,但張偉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后也只說了一句,霍總很忙。
南綃不傻,知道霍寒霖是故意不接電話,不回信息,大約也不想再見。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為月蕊。
月蕊一定帶著那個孩子去向霍寒霖告狀了,添油加醋的顛倒黑白,此時的霍寒霖估計快恨死了。
想著這些,南綃的心里還是如刀絞一般。
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現的像是已經將霍寒霖放下的樣子,但只有自己知道,放手,不是因為不喜歡了,而是不想再互相折磨了。
南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
楊嫂告訴,霍寒霖一大早回來過,還帶回了一些小南廚的早點。
小南廚的早點很出名,但南綃也只是在很久以前去過一次。
“他沒說別的?”
南綃問著,楊嫂也立即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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