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涼。
南綃喜歡午后坐在臺的躺椅上,輕閉著眼曬太。
以前,會將大腦放空,什麼都不想,但最近,卻常常想到霍寒霖的改變。
他是突然變的,因為什麼,到現在也不清楚,但他確確實實在事事為著想。
也許真的如他所說,他只是為了南綃肚子里的孩子,可哪怕是這樣,南綃也是覺得高興的。
至,將來將孩子給霍家后,不必擔心孩子會委屈。
當然,這并不妨礙南綃每天挖苦他。
“南綃,把維生素吃了。”
楊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南綃睜開眼,看到楊嫂已經將藥和水一起端了過來,也只好坐起。
此時,墻壁上的鐘發出了整點的響聲。
下午四點。
“楊嫂,你最近做什麼事好準時啊,一分不差。”
南綃將藥吃下時,還不忘夸獎一個楊嫂。
楊嫂卻笑了笑。
“如此準時準點帶著強迫癥似的做事,我可做不來。”
聽到此話,南綃一臉不解。
“是爺,每次都會打電話過來,提醒我給你準備這些。”
什麼時候運,什麼時候吃午飯,什麼時候補充各種營養品等等,霍寒霖比楊嫂記得還清楚。
南綃扯角,嘿嘿笑著不說話。
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別說是楊嫂,就是連也被霍寒霖這樣細致微的關心震驚了。
楊嫂知道,南綃的心復雜,也不再多說什麼,轉離開。
南綃再次輕輕閉上雙眼,斜斜的照在白凈好看的臉上,的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但眉頭卻微微皺起。
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要沉淪于霍寒霖這樣的里,因為不確定,可以將這個男人永遠的留在邊。
不知不覺間,南綃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旁邊的躺椅上多了一個人,而的上也蓋著一條薄薄的毯。
南綃坐起,看著外面的天還早。
“你今天這麼早下班?”
輕聲問著,卻覺得有些冷,又將毯扯了扯蓋在上。
旁的霍寒霖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旁邊的桌上,轉頭看向。
“嗯,公司里沒什麼事。”
他低聲說著,也注意到了的舉。
“冷?”
他的關切向來只有只字片語,甚至讓人無法分清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南綃搖了搖頭,側目間便看到了桌上的一個袋子。
雙眼放,眼角眉梢都是喜悅。
“你給我帶甜甜圈了,是嗎?”
這樣問著,已經起將那袋子拿到了手里。
袋子打開,一陣甜香味撲鼻而來,南綃滿意的深吸一口氣。
“還說不給我帶,口是心非。”
絮絮叨叨的說著,邊的笑容從未落下過。
霍寒霖看著,覺到自己心有異樣的。
他從來都不曾看見像現在這樣,如一個孩子一般高興,一份甜點,就讓流出滿足的神。
可是為霍太太這麼多年,本應該不看重這樣不值錢的小東西才是,卻視若珍寶。
“只許吃一個,其他的明天再吃。”
霍寒霖突然開口。
南綃抬眼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掃興。”
撇了撇,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你如果聽我的話,我會保證常常給你買,但你如果不聽,整個孕期就只吃這幾個。”
以前霍寒霖并不知道,原本買個甜點也是需要排隊的。
南綃指定的這家店,人很多,他排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買上,而且,也只剩下最后這幾個。
這也是霍寒霖今天回來早的原因,他推掉了兩個會議,專門去給買這些東西。
南綃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但卻無可奈何,只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甜甜圈,其他的給了霍寒霖。
這個男人的眼中有得意的芒一閃而過,南綃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二人的相,確實比之前和諧了不,不過之間的芥也是依然存在的。
翌日。
霍寒霖接到葉晚意的電話,讓他回老宅一趟。
他并沒有跟南綃說,只一人回去,卻不想面對的,竟是霍爵的指責與敲打。
“月蕊上一次在商場里的行事,我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南綃替求,現在已經在牢里了。”
“你是霍氏的繼承人,霍氏集團的總裁,不要總做些有失面的事,這維護霍家面這件事上,你都不如南綃。”
“南綃現在懷孕,為男人,你該多照顧一些,多讓著一些,南綃也不容易。”
……
霍爵還說了很多,但是每一句都不離南綃。
這讓霍寒霖心底的那猜疑再次升起。
霍爵從來都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對于別人的事,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向來不關心。
南綃剛進霍家的前幾年,霍爵對南綃也并沒有格外的照顧,甚至對于的事也從不過問,打聽。
可是現在……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霍爵提高的音量,將霍寒霖的思緒拉回。
“我知道了,爸。”
他應著,眼底卻一片冰冷。
霍爵沒有理會他,轉向樓上走去。
葉晚意在一旁坐著,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卻將霍寒霖所有的緒都看在眼里。
“寒霖,你爸也是關心孩子,說話可能重了一些,別往心里去。”
葉晚意難得有這樣寬霍寒霖的時候。
霍寒霖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媽,你都知道些什麼?”
這樣的問題,霍寒霖不只問過一次,他明里暗里也從葉晚意的話語中找到過蛛馬跡。
不過,這一次的結果還是一樣。
葉晚意目躲閃,臉上的笑都有些僵。
“我知道些什麼,我是你媽當然什麼都知道。”
說話的語氣聽上去都有些慌,又馬上補了一句。
“對了,你這段時間非要親自照顧南綃,自己也要注意。”
說完,葉晚意也起上樓了。
就連的背影都給一種逃離的覺,霍寒霖又怎麼會覺不到這些事有問題?
只是,他不知道,這些都只是葉晚意想要他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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