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抬眸，看著賀京辭那雙深邃的眼睛，目里沒有毫搖。

角輕輕揚起，語氣淡漠而堅定：“你？”

緩緩起，走近賀京辭一步，目筆直地著他：“賀京辭，我早就知道我想要什麼。”

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與以往不同的篤定：“我從來沒有糾結過去，更不會回頭。”

賀京辭看著，眼中帶著一欣賞的笑意，低低地笑了聲：“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

他抬手，指腹輕輕過的發梢，低啞的嗓音帶著一寵溺，“但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越舍不得放手。”

沈鳶垂眸，輕輕拍開他的手，語氣不輕不重：“咱們的關系可是很正式的。”

頓了頓，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領了證的那種正式。”

賀京辭聞言，眼神微微一沉，笑意更深了幾分。

他手扣住的腰，將輕輕帶向自己，低聲在耳邊呢喃：“好啊，那我是不是該有點……正室的權利？”

沈鳶抬頭，清冷的眼眸看著他，下一秒，毫不猶豫地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下頜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卻又像是一種毫無猶豫的確認。

“權利已經給你了，賀同學，自己把握吧。”

賀京辭的結滾了一下，目逐漸深邃，笑容卻意味不明：“我想要把握住更多。”

兩人對視片刻，賀京辭正要低頭加深這個突如其來的溫存，卻被沈鳶手抵住了膛。

“等等。”

后退一步，重新拿起手機，屏幕上又亮起了新的消息。

果然，顧之言又發來了消息。

【沈鳶，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信任我，但你真的愿意相信賀京辭嗎？你覺得他為什麼會那麼恰好出現在你邊？為什麼他會在最合適的時間里，為你的另一半？】

【沈鳶，你比任何人都聰明，這個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

【或許你覺得我可笑，覺得我在糾纏你，但你真的不想知道，賀京辭是不是另有所圖？】

沈鳶看著這條消息，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緩緩地放下手機，眼眸微垂，輕輕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顧之言還是這麼可笑。”

賀京辭挑眉，似乎猜到了些什麼：“他又在挑撥？”

沈鳶抬起頭，目冷冽：“他還是不死心，還想讓我懷疑你。”

頓了頓，眸清冷而鋒利。

“他以為，我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站在他的立場去質疑你？”

輕嗤一聲，目冷得徹骨：“賀京辭，我們要不要……讓他徹底死心？”

賀京辭聞言，角微微上揚，眼神深邃得讓人看不：“怎麼，讓他死心？”

沈鳶拿起手機，飛快地打下一行字：

【顧之言，我信不信賀京辭，不是你能左右的事。】

【至于你的擔心，不勞費心，我從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如何看清一個人。】

【倒是你，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面對現實，你在觀眾的眼中已經一敗涂地了。】

按下發送鍵，然后關掉手機，連顧之言再回什麼，都不想再看了。

賀京辭低低地笑了聲，輕輕攬過的肩：“嗯，很好。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再留一點溫給他。”

沈鳶側頭看著他，語氣平靜又帶著一點篤定：“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一起，讓他徹底知道，他再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

賀京辭挑眉：“比如？”

沈鳶微微一笑，眼底劃過一抹冷冽：“讓他輸得徹底。”

輕輕拍了拍賀京辭的肩，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顧之言最大的倚仗，就是他的事業，還有那些一直支持他的。”

“既然他那麼在意形象，不如……我們來幫他親手毀掉。”

賀京辭瞇了瞇眼，眼底帶著一欣賞：“沈小滿，你這是想讓我幫你收拾他？”

沈鳶笑了一下，輕聲說道：“不，我們是合作。”

“顧之言不愿放手，那我們就讓他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無法挽回。”

賀京辭低低笑了聲，眼神里多了一興味：“看來，我們的月才剛剛開始。”

沈鳶垂眸，勾起角，聲音低沉而清冷：“想起了一件舊事。”

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幾年前的畫面——

那時候，剛出道不久，憑借一部古裝劇嶄頭角，風頭正盛。

那部劇投資巨大，導演也是業數一數二的大拿，播出后收視率飆升，飾演的主角更是一夜紅，廣告代言不斷，為業最炙手可熱的新星。

然而，就在那部劇大火的時候，網絡上突然掀起了一場大規模的舉報——

【沈鳶演技差，配不上主角的角！】

【這部劇抄襲，資本運作，沈鳶不過是靠潛規則上位！】

【沈鳶這種花瓶，憑什麼能拿到S級大制作的主角？水分太大了吧？】

短短幾天，#沈鳶滾出娛樂圈#的話題竟然直接登上熱搜，一夜之間，從被捧上天的當紅小花，變了人人喊打的資本代言人。

當時還在劇組，看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聯系了經紀人李姐。

——

“李姐，這事你查清楚了嗎？”

當時的沈鳶坐在酒店房間里。

電話那頭，李姐的聲音冷靜：“查到了，舉報是人為控的，有人故意帶節奏，讓水軍集中攻擊你。”

“是誰？”沈鳶冷聲問道，眼底泛起冷意。

李姐頓了頓，低聲道：“表面上看，是沈羽桃找人帶的節奏。”

沈鳶心里一震。

沈羽桃……們當時雖然關系已經不如從前，但沈鳶始終不愿相信，沈羽桃會用這種方式毀掉。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查到的消息顯示，是為了幫顧之言。”李姐語氣有些凝重，“聽說和顧之言的公司當時正在洽談資源，而你的熱度影響到了某個藝人的排位。”

沈鳶微微皺眉：“……你是說，顧之言在背后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