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我?”
北傾聽出他的意思,扭頭看向駕駛位的男人。
“北傾,我這是和你分析利弊。”賀庭川一臉真誠。
北傾右手拖著下歪頭看他,那張嫵的臉上出幾分俏,但是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賀庭川,這樣的把戲,不適合我。”
威利,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更有后面的無數次。
不吃這一套!
“賀太太的份就這樣委屈你嗎?”賀庭川的臉微沉,但緒還算穩定。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對此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夠平靜地接北傾離開的現實。
“賀太太的份尊貴,哪里算得上委屈?”北傾漫不經心地說,“只不過我不喜歡罷了。”
賀庭川幾乎是口而出:“不喜歡這個名頭,還是不喜歡我?”
北傾微笑著看他。
什麼都沒說,卻表達了一個意思:有區別嗎?
不喜歡這個名頭。
也不喜歡你這個人。
-
溫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等待。
看到北傾坐著賀庭川的車出現,忍不住挑了挑眉。
“別挑,單純的坐車關系。”北傾直接道。
賀庭川:“……”
溫聳了聳肩,表示了解。
“溫小姐看起來狀態還不錯。”賀庭川禮貌問一句。
溫笑了笑:“畢竟神病殺人不犯法,我的容錯率比常人高很多。”
賀庭川也沒多興趣和溫說話,干脆就不搭話了。
“……”北傾心疼的看著溫。
“我沒事,我對這件事有準備的。”
發生過的事是刻在時間里的,難以磨滅,總會有被人翻出來的那一天。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被這麼多人所知道,將其稱為轟擊的利。
……
溫永海接到溫要回家的電話,非常的高興,立刻從公司回家。
他前腳掛了和溫的電話,后腳就給顧硯辭打過去。
“賢婿,你們晚上要吃了飯再走吧?”溫永海殷勤地問。
顧硯辭昨晚喝多了,剛醒沒多久,此時腦袋還有些暈,聽到溫永海的話,沉默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道:“看的意思。”
溫要去找溫永海?要去溫家?
為什麼?
“哦哦哦,好!”
溫永海給顧硯辭打這個電話就是以防只有兒回來,聞言興高采烈。
顧硯辭直覺不對,掛了電話,服都沒來得讓人熨燙,立刻出門。
周啟就在外面等著,見顧硯辭出來,立刻迎上去,表嚴肅:“先生,太太那邊出了點況……”
-
萬盈接到溫永海的電話,讓多準備點溫喜歡的食,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打算奉違的隨便搞搞,沒想到門鈴很快響起,溫來得這麼快。
萬盈打開門,看到外面只有溫和北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丈夫不在家,婿沒有來,裝都懶得裝!
“你來干什麼?”
“你說呢?”
溫的語氣很有力。
萬盈低罵了一句神經病,瞥了一眼北傾,怪氣道:“帶人上門也不說一聲,上門做客的也很啞似的,果然沒教養的東西都是一窩的!”
“顧夫人說誰沒教養?”
一道男聲突然闖進來。
萬盈嚇了一跳,這下看到自己的視野盲區外還站著一個男人。
賀庭川面無表地看著,那張英俊深邃的臉帶著貴公子里見的戾氣和桀驁。
“賀、賀家公子……”萬盈想問你怎麼在這里,隨即看向北傾,大概明白了一二。
但是更加不理解——
北傾和賀庭川不是都離婚了,離婚協議書都簽了的,怎麼現在兩個人又站在一起了?
賀庭川這態度還很維護北傾!
這些男人都特麼腦子有病嗎!
溫一直在觀察萬盈,發現神如常,似乎并不知道現如今外面瘋傳的消息。
“溫慕之呢?”溫覺得這件事和萬盈有關系的幾率不大。
萬盈覺出不對勁來:“溫,你這興師問罪的態度是干什麼?你又想對我兒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兒!”
經過前幾次鋒,溫慕之損失慘重,萬盈下意識維護溫慕之,不讓溫找溫慕之。
“小!”
溫永海沒想到,自己在半路上遇到了婿顧硯辭,還在家門口就上了溫,旁邊還有北傾和賀庭川!
“賀大駕臨,有失歡迎!”溫永海喜笑開,覺得今天真是自己大好的日子,兩條金大在面前,是要好好把握,公司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賀庭川淡淡地點了下頭。
他覺得這個溫永海也是很神奇,自己和賀子瀚是敵對關系,溫永海居然對自己的出現是真心實意的高興。
“小,你怎麼沒有和硯辭一起,反而自己先來了?”溫永海滿臉的不贊同。
溫正疑顧硯辭怎麼也這麼巧出現在這里,聞言頓時猜到七七八八。
無非就是溫永海結顧硯辭,聯系了顧硯辭,后者順勢上坡,就過來了。
牛皮糖!
溫看都沒有看男人,對溫永海道:“爸,我回來是找溫慕之。”
話音未落,二樓的窗戶被打開。
“找我?”人的聲音里還含著笑。
溫慕之雙手撐在床邊,眉眼帶笑。心很愉悅的樣子。
五分鐘后,溫慕之在溫永海的要求下施施然下樓。
“真熱鬧!”掃了一圈客廳的人,目落到北傾上,“小姐懷著孕都來為出頭,倒是比我更像的姐妹。可萬一一個不小心孩子出點事,不會怪到我們上吧?”
這話無異于詛咒,溫正要發作,有人比先開口——
“我的孩子出生前,我能保證你,生不下來任何東西。”賀庭川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歹毒的話。
偏偏他這個人就是個混不吝,的確說得出口就干得出來!
溫慕之、萬盈和溫永海三人的臉霎時難看。
北傾喝了口白水,對賀庭川的舉毫無反應,仿佛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都與自己無關。
溫看出北傾是真的不想和賀庭川有多余的一丁點關系和聯系,直覺單刀直:“是你干的,溫慕之。”
溫慕之在沙發坐下,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說:“這次還真不是我!拜你所賜,以我現在的名聲,我說的話,有幾個人會相信?”
“是誰?”顧硯辭問。
即使兩個人已經不可能,溫慕之在顧硯辭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心跳依然不控制的了一拍。
很快恢復正常,笑了笑:“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想要溫不好——額!”
溫慕之話到一半,顧硯辭突然疾步走過去,一把掐住溫慕之的脖子,遏制了所有到嚨的聲音。
所有人震驚的站起來——除了賀庭川。
“硯辭你干什麼!”
“顧硯辭你放開我兒!”
溫永海和萬盈沖過去,萬盈想掰開顧硯辭的手,但是毫無效。
“是誰?”顧硯辭平靜到詢問,讓人覺到一無聲的瘋狂。
仿佛他在給最后一次機會。
溫慕之面驚恐,目卻一眨不眨的看著顧硯辭,角似乎帶著一點回憶的笑意,臉在窒息狀態下越來越紅。
“我……不……知……道。”
“顧硯辭!你們不要遇到什麼事就冤枉我兒!”萬盈幾乎崩潰的哭出來,“放開!你放開!”
在這里,從武力值上,最有可能阻止他的是賀庭川,但是他悠哉哉的靠著沙發,沒有毫阻攔的意思。
甚至想看戲。
“誰?”
“我……真……不……”
就在溫慕之覺得自己真的要因窒息而暈過去的時候,一只蔥玉般的手搭在顧硯辭的手臂上。
人的手溫而堅韌,聲音卻是冷淡的:“可能真的不知道。”
人在被死亡威脅時,很難撒謊。
顧硯辭看向,后者的目卻依然落在溫慕之的臉上,對上那眼中充滿痛快的雙眸。
片刻后,顧硯辭大手一松。
“咳咳咳!”
溫慕之跌坐在地上,瘋狂的咳嗽,臉上的笑意不在,只剩下劫后重生的后怕。
在最后那個瞬間,真的懷疑顧硯辭想殺了!
“溫慕之,當初你們把我送進神病院并非一件彩的事圈,知道的人屈指可數。當初你的手傷,你媽不愿意放過這麼一個抹黑我的好機會,而爸又想顧及面,因此對外宣稱的出事理由很含糊,而現在,那條帖子上分明寫的是砍傷,外人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而這些事只有我們在場的幾個人知道。”
既然如此,那麼事總歸和當事人不了干系!
“溫,天下沒有不風的……咳咳……墻。”溫慕之雙手護著自己的脖子,還在不住的咳嗽,“那些事不止我們知道,俊明……咳……也知道,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喝醉酒之后和別人說呢?”
“啪!”
溫永海一掌扇在溫慕之的臉上,“溫慕之,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拉弟弟下水!”
溫慕之被扇得跌坐在地上,一臉無所謂:“反正不是我,哈哈哈哈哈!溫,想你生不如死的人太多了!”
“溫總,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如何?”顧硯辭立刻改變策略。
現在的第一目標是解決問題,保護溫。
溫永海的腦海里飛速閃過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溫慕之設計溫,使得雙手重傷,差點因流過度死亡,這件事鬧得圈子里人盡皆知鐵證如山,顧硯辭完全可以拿這件事反擊溫慕之,甚至反咬整個溫家!
之所以沒有做,不過是不想給溫帶來二次傷害。
溫永海看了看顧硯辭,又看了看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卻存在十足的賀庭川,腦子轉得飛快:“有些誤會我可以出面講清楚!手傷之事都是誤會!”
“爸!”溫慕之不可置信地開口。
“逆,你給我閉!”溫永海怒斥。
溫永海回來的時候高高興興,現在如喪考妣,原本以為是財神爺上門,結果是來找麻煩的。
溫覺得這一幕啼笑皆非,逆這個詞,從前只會用來形容。
不過,溫住過神病院的事是不爭的事實,已經有人查出的住院記錄,當時的病因是:躁郁癥!
躁郁癥,暴躁的時候有傷人風險,抑郁的時候有自殺風險,同學和學校領導都不會輕易同意返校。
四個人離開溫家別墅。
“,我并不覺得你當時神狀態有問題。”北傾突然道。
溫和顧硯辭齊齊震驚的看向北傾。
當初溫出事的時候,顧硯辭羽翼未,在國外暫時回不來,因此并不清楚的狀況。
但是北傾不一樣。
北傾和溫原本是同班同學,且私極好,在一起的時間很多,溫的神狀態,北傾非常清楚。
“你跟我說過,你那段時間經常忘記發生了什麼,還出現幻聽,可是,除此之外,你沒有出現傷人或自殺的傾向。”
北傾因為懷孕,看了不心理學方面的書。
“人出現神方面的幻覺,除了神問題還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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