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什麼了?”顧硯辭見溫回來,緒有些奇怪。
溫腦海里不斷地回響著季嫦的那句話:
——他不你。
季嫦為什麼能如此篤定的說顧硯辭不?
顧硯辭現在對到底是什麼態度?
如果不,會有喜歡嗎?
如果是喜歡,是一分還是三分亦或者是五分?
“溫!”溫的沉默讓顧硯辭莫名的不安。
溫撇開眼不看他,著窗外的天空,“沒什麼。”
“溫知知!”顧硯辭語氣嚴肅,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兇,緩和了兩秒,說,“我不是兇你。”
溫詫異的看向男人,又看了眼窗外,尋思著今天也沒下紅雨呀。
溫敷衍道:“我就是覺得,我惹季嫦阿姨生氣了。”
“要生氣,誰攔得住?”這話就差明著說季嫦人有問題了。
顧硯辭再次問:“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溫看向他,反問:“顧硯辭,你在張什麼?”
如果不是在意,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
他在擔心季嫦告訴什麼嗎?
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
溫原本以為顧硯辭不會再說話,沒想到男人再次開口:“讓你離開我,是麼?”
“你、你怎麼知道?”溫震驚。
顧硯辭的臉沉下去,凝視著溫。
即使他已經和溫結婚三年,他的好母親從未打消過這個念頭!
溫等了一會兒,遲遲沒有等到顧硯辭再開口。
歪頭去仔細瞧他,卻見男人神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阿姨為什麼不喜歡我了。”溫看著床頭那杯水,“明明從前很喜歡我的,我當的兒媳,就這麼差勁麼?”
顧硯辭不能給答案。
因為季嫦不是不希溫當的兒媳。
而是不希溫當的小兒媳。
顧硯辭抬了下手,示意溫走到自己邊來:“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
溫直覺有詐。
狐疑的盯著他幾秒,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走過去。
剛走過去,就被男人給握住手。
溫正要手離開,就聽到男人說:“溫知知,你就是你,無論什麼份,都不需要的認可。”
-
大概是救心切,萬盈來得很快。
原本以為是溫單獨見,沒想到病房還有一個顧硯辭。
兒對顧硯辭一心一意,顧硯辭竟然還幫著溫這個小賤人,從前萬盈對顧硯辭有多熱絡,現在就有多冷漠。
“溫慕之是否要會蹲局子,態度在我這個當事人。”溫看了眼腕表,“你只有半小時的時間,有話就說吧。”
東拉西扯。
萬盈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顧硯辭,嘲諷的問溫:“你確定要他一起聽?”
“嗯。”溫沒有猶豫。
萬盈開口就是重磅炸彈:“溫,你媽可能沒有死。”
“你、你說什麼?”溫不可思議,震驚得尾音都在發。
顧硯辭瞇了瞇眼。
萬盈非常滿意溫的反應,問:“當年你母親自殺亡,你見到尸了嗎?”
溫抿。
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看到母親的,并且母親生前的日記沒有毫要輕生的打算,才懷疑母親死亡的真相。
想過母親是被人害死,但是完全沒想過,可能沒有死!
“那現在在哪里?這些年去了哪里?”溫的聲音抑得嚇人,像是一繃的弦。
“那我就不知道了!”萬盈了自己的卷發,像是在講一個笑話,“你小時候就見過我,以你爸和我見面的頻繁程度,你媽為什麼沒有發現?”
“……為什麼?”溫不想揣測,知道萬盈有答案。
病房有恒溫系統,但是溫莫名覺得全寒涼,冷得發。
萬盈的看著溫驚慌的模樣。
溫一把抓住萬盈的領,把人摁在墻上,惻惻道:“萬阿姨,我耐心不好,我勸你不要賣關子,否則,你以后只有去給你兒探監了。”
“因為——”萬盈充滿惡意的說,“你媽的心思不在你爸上,你媽在外面,也有人!”
溫震驚的睜大眼:“你、你騙我!”
“溫,你寒暑假都來帝都玩,哪個當媽媽的能放心自己的兒小小年紀就離開自己去別的城市?因為南韻都會在你離開的時候去歐洲,或者有一個西班牙籍華裔來的港城陪你媽。”
溫一直以為是母親讓來帝都陪伴做生意的父親……
可如果是陪伴,母親為什麼不一起來?
溫怔愣的松手,往后踉蹌了兩步。
“溫!”
溫的后背撞一個溫暖的懷抱,顧硯辭不知道什麼下了床,將穩穩的接在懷里,背心傳來的溫熱讓到一溫暖。
溫一扭頭,看到男人滿眼的擔憂。
“哈哈哈哈哈!”萬盈哈哈大笑起來,全是得逞的快意,“溫,這麼多年,你都以為是我的存在死了你媽,對嗎?哈哈哈!是你媽,不要你,拋棄了你!”
萬盈又看向顧硯辭:“顧,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溫媽南韻,就是一個朝三暮四不顧孩子不顧家庭的人,溫能是什麼好東西?你睜眼看清楚!”
“是麼?”顧硯辭冷冷的看著萬盈,薄輕啟,“巧了,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溫不知道萬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回過神來時,病房里只剩下和顧硯辭。
“你、你怎麼又下床了!”溫驚得立刻去扶顧硯辭。
顧硯辭哭笑不得,他都下來多久了。
等男人重新坐回病床,溫立刻道:“我給你醫生。”
“不用,我沒事。”顧硯辭按住溫的手。
下一刻,順勢拿到手里來握著。
溫想開自己的手,卻被他穩穩握著,不了。
萬盈給的消息太震驚,溫現在還沒有力和顧硯辭拉扯。
這一刻,終于明白萬盈為什麼說‘你確定要他一起聽’了。
溫不自覺的看向顧硯辭,這個目前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你覺得……在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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