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慈寧宮
盛子恒靜靜地坐在蕭茹瑾旁,歲月如梭,一年景匆匆而過,他已不再是昔日的那副青模樣,而是悄然間洗去了稚,更顯幾分沉穩與。
“母后,您真的決定了?”盛子恒滿眼不舍,看著眼前的蕭茹瑾。
“決定了。”蕭茹瑾笑著,沒了擾心事憂愁,此時的如同一般艷人。
“母后在這宮里蹉跎了這麼多年,如今也想為自己活一回,只是苦了我的恒兒,還要日日勞。”
蕭茹瑾著盛子恒的臉頰,眼中滿是心疼。
“不怕的,母后。”盛子恒回握住蕭茹瑾的手:“恒兒兒時便立志為一代明君,這些對恒兒來說都不算什麼。”
語罷,又笑著開口:“母后,離開前,恒兒想再求您件事。”
“什麼?”
被蕭茹瑾一問,盛子恒卻紅了臉:“兒臣想立后。”
蕭茹瑾聞言眼中滿是驚喜,趕忙追問:“是誰家的小姐?當然,不是小姐也可以,只要恒兒喜歡便好。”
盛子恒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您的侄兒,蕭楚凝。”
“凝兒?”蕭茹瑾面驚訝:“難道是前幾月凝兒與麟兒宮時……”
盛子恒點了點頭,蕭茹瑾卻不知是喜是愁。
蕭楚凝是大哥家的長,與盛子恒年齡相仿,前幾月說是想了,便與麟兒進了宮,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湊了這幅姻緣。
蕭家四代為后,蕭茹瑾本意并不想蕭家繼續有人宮,但孩子的意愿最為重要,也便沒再反對。
“好,那母后就等你們二人大婚后再離開。”
第二日,盛子恒便宣布了立后的消息,朝中自然有人反對,但在蕭司馬站出自請歸鄉后也沒了聲音。
皇帝大婚,宮里立刻忙碌了起來,太監和宮們穿梭于各個宮殿之間,準備著婚禮所需的品。繡娘們日夜趕工,為皇后制華麗的嫁和裝飾品。膳房的廚師們則心準備著婚宴上的佳肴,確保每一道菜都香味俱全,以彰顯皇家的尊貴與富麗。
整個皇宮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宮墻之外,百姓們也在議論著即將到來的盛事,為福澤百姓的陛下祈福。
三月后,大婚當日
盛子恒著華麗龍袍,頭戴冕旒,神威嚴而莊重,靜靜等候著他的皇后。
坤寧宮外,蕭楚凝冠霞帔,姿婀娜。那冠之上,金展翅,珠寶璀璨,霞帔絢麗而致,彰顯著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在喜娘攙扶下,蕭楚凝蓮步輕移,踏上迎親喜轎。
迎親隊伍浩浩,從坤寧宮出發,經道至太和殿。一路上,鐘鼓齊鳴,樂聲悠揚。
盛子恒迎出殿外,親自將皇后攙扶下轎。
看著側的蕭楚凝,盛子恒笑著牽起的手,一步步走進太和殿。
殿,紅燭高照,蕭茹瑾坐在高堂之位上,滿眼欣地看著殿的一雙璧人。
贊禮高聲唱禮,“一拜天地——”,二人緩緩轉,對著天地牌位深深下拜,恩天地造化,祈愿風調雨順。
“二拜高堂——”,二人轉向蕭茹瑾,攜手下拜,傳承孝道。
“夫妻對拜——”,二人相對,眼中滿是深,從此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
至此禮,皇帝攜皇后登上寶座。群臣跪拜,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震殿宇,響徹云霄。
準備婚禮的三月間,蕭茹瑾一直在教蕭楚凝為后之道,蕭楚凝機敏,三個月的時間便學得差不多。
“你們大婚已有月余,一切順利,哀家也要離開了。”
蕭茹瑾將二人來,與二人代著離開后的事。
盛子恒雖不舍,但也深知蕭茹瑾這些年的不易,只安靜地聽著。當晚,幾人聊到深夜,直至蕭茹瑾乏了,才從慈寧宮離開。
兩月后,宮里傳來消息,太后突發惡疾,于夜里子時崩逝。
太后大喪,舉國同哀。所有娛樂活皆被止,民間嫁娶等喜事也紛紛延后。寺廟道觀中,鐘聲長鳴,僧道們為太后超度誦經,希能減輕在往生路上的罪孽。
此時的蕭茹瑾卻已經在去往西域的路上,聽說西域風景頂好,早便想去看看。
麟兒在馬車好奇地看著窗外,經過多日的努力才重新改口稱蕭茹瑾母親,而面對盛亓這個不太悉的父親依舊有些拘謹。
盛亓看著兒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泛起一苦,他輕輕敲了敲車窗,對麟兒說:“麟兒,待咱們到了西域,父親帶你去騎最俊的馬,看最遼闊的草原。”麟兒聞言眼中閃過一期待,卻又很快低下頭,小聲應了句:“謝謝父親。”
馬車一路西行,沿途風景漸次變換。從繁華的中原城鎮,到漸漸稀疏的塞外村落,再到廣袤無垠的大漠。金黃的沙海在下閃耀,狂風卷著細沙,撲打在車窗上沙沙作響。蕭茹瑾掀起車簾一角,著這陌生又壯闊的景致,心中滿是新奇。
盛亓騎馬跟在馬車旁,他時不時看向車,眼中滿是對妻兒的關切。
進大漠后,水源愈發珍貴,為了讓蕭茹瑾和麟兒能舒適些,盛亓總是把水袋里的水省給他們。
麟兒尚且年,盛亓一路悉心照料,總算是讓麟兒與他親近了些。
又行了幾日,他們終于看到遠一片綠洲。綠洲中,湖水清澈,綠樹蔭,還有群的牛羊在吃草。蕭茹瑾和麟兒興地下了馬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麟兒在草地上歡快地奔跑,盛亓和蕭茹瑾相視而笑,一同漫步在綠洲中。
這一刻,旅途的疲憊煙消云散,一家三口仿佛融這西域的景之中,開始了一段嶄新而未知的生活。
西域的草原上,馬兒群,雄鷹翱翔,三人在此停留,待來年春暖花開,再開啟下一段旅程。
自此,人永不分離,子圍繞畔,草原的夜里,抬頭便可仰星河,歲月悠悠,他們的故事,在西域的風里,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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