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不是你組織的？”李世民說完隻能自己走到桌子邊端茶水。

    “陛下，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組織的？”

    “你醉香樓給他們準備飯菜？”

    “就這？這什麽事？那幫學子可不可憐？們三十萬直接死了二十幾萬，剩下的可不可憐？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上街吶喊，我看他們可憐給他們點飯菜吃，這也有錯？自古以來隻聽說為富不仁，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是錯，沒聽說布粥善施是錯。希陛下不要倒行逆施，以免臭萬年。”

    “張小瑜，你大膽。”

    “陛下，既然你這麽反對我給他們準備飯菜，那你下一道聖旨，隻要你下聖旨阻止我給他們準備飯菜，我立馬讓醉香樓停止。”

    李世民：“……………”

    汝聽，人言否？

    這特麽的能是婿說的話？閨就是嫁給狗，也不能嫁給這麽個玩意。

    下聖旨不讓你準備飯菜，那豈不是把咱放在火上烤？那以後咱豈不是就了天下人的公敵？

    再有好事者給記載下來，那要李老二可真就要臭萬年。

    “好，咱先不說飯菜的事，咱說說遊行的事。你自己說說看，除了你，誰還有能力，有威組織這樣的遊行？”

    “陛下，就因為這個你就懷疑我？你以為他們遊行是有人組織的？他們又不傻，讓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咱們先說說那幾十萬百姓，誰能組織他們遊行？他們不要吃飯嗎？他們不要養家糊口嗎？他們遊行誰給他們發工錢？！咱們再說說那八萬學子，們三十多萬人隻剩下八萬，們不怕？們不擔心？在這個況下，們會別人忽悠出門作死？！”

    看到李世民目瞪口呆，張小瑜繼續說道：

    “陛下，我告訴你，們是有而發，們是自願的。知道長安城真實況嗎？不是你平日裏聽幾個大臣拍馬屁什麽百姓安居樂業啊，各行各業井井有條啊，不是那樣。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告訴你，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什麽是真的？現在就是真的，這才是變最真實的一麵。們每個人都代表一個悲劇，每一句話都代表一個冤假錯案，每一個表都代表一個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無奈。這就是你的子民，這才是真實的樣子。你作為帝王不應該問他們為何不食糜，不應該阻止他們說真話，把最真實的一麵表達出來。而是要弄清楚，這些供你吃供你喝的活爹為何到這麽多冤屈。陛下要不然這樣，咱們開個通道，把那些有冤屈的百姓都聚集過來一個一個的查。如果是誣告，是誣陷，直接問罪。如果是真的，那就給他們做主。”

    對於張小瑜這話的意思，李世民哪裏會不懂？

    底層人的冤屈肯定是真的，查都不用查。都是一幫窮鬼，天天就想著賺錢養家糊口，哪裏會有心思冤枉他人？

    自古以來哪裏有低層次人冤枉高層次人的？就算有，那也是麟角。

    現在自己能開這個口子？真開了，那可真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收都收不住。

    為了那些底層人得罪達顯貴？達顯貴可以辦，但是不能全辦。把他們都辦了，誰幫自己治理國家？

    救民先救，都沒了，誰管民？！

    “小瑜，嶽父不是那意思，沒有認為他們誣陷他人。你也是在場混過，也知道其中那些事。有些皮蒜的小事吧，就不能較真，事過去就過去了。你別誤會嶽父這是活稀泥，你知道的，嶽父不是那樣的人。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咱們目得往後看。這樣，你讓他們散去，這件事朕不追究。”

    張小瑜：“……………”

    曹尼瑪，你這廝竟然想繞咱？

    正事還沒談呢，你三言兩語就想把這事給抹了？！

    “陛下，我哪裏有那本事？辦不了，真辦不了。”

    “你到現在還跟嶽父裝？況就那麽個況，事就那麽個事。嶽父給你道歉，給你跪下了，行不行？”

    你倒是跪啊？別說不練假把式啊？

    你就是假裝一下也行，你這一不也太假了吧？

    “嶽父大人，咱們誰也別藏著掖著，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發自心的認為這次遊行是我組織的？”

    “難道不是？隻不過你不承認而已。”

    “陛下，我知道不管我怎麽解釋，都改變不了你的想法。這樣，咱們換個角度討論問題。萬法不離其宗，任何事的發生都有他必然的道理。這次遊行誰益誰就是主謀。”

    “誰益？”李世民此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陛下，你想想看，他們都喊什麽口號，遊行目的又是什麽？”

    李世民：“………………”

    喊什麽口號？

    打倒世家，釋放皇子。

    臥槽，照這麽說是咱兒子搞的鬼？

    我尼瑪，查來查去查到自己兒子頭上了。

    “不可能，承乾和青雀正在被囚，不可能組織這事。”

    尼瑪，這就是差距。說到你兒子，你口否決，說到你婿，你不得婿認罪。

    “陛下，咱們說話得講依據。雖然大哥和青雀被囚，可也不是不能往牆外扔紙條組織這事。你看他們喊的口號，打倒世家，這說明大哥和青雀對世家蠱他們造反耿耿於懷。釋放皇子，這就更明顯不過。”

    “張小瑜，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去跟他們談判，讓他們停止遊行。嶽父求你了，你替朕去跟他們談判行不行？”

    張小瑜：“……………”

    你早這麽說不就結了。

    “嶽父大人，替你辦事，小婿榮幸之至。隻不過，你得給個底線，這樣小婿才心裏有底。”

    “不能釋放皇子，這個就是底線。現在雉奴剛剛被立為太子，如果這個時候把承乾和青雀放出來，勢必會再次引起爭執。朕年紀大了，萬萬再也經不起折騰。”

    “嶽父大人，有你這句話，小婿心裏就有底了。小婿可以去試試，不過能不能功不好說。”

    看著張小瑜說完扭頭走開，一直不說話的長孫無垢嫣然一笑。

    看來咱擔心是多餘的，這小子現在足以獨當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