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羽不肯跟我離開,除了不想只留小叔一個人面對敵人,還有不想連累到我的原因,這讓我更想要帶離開,想要能好好的。
只是不管我怎麼跟說,怎麼說讓離開,不會有人知道跟我在一起,不會連累到我,都堅持不肯跟我離開。
在我還想說什麼時,沈言辭來了。
裴小叔只是讓我離開還不夠,怕白家的人不會輕易相信我跟他之間真像是外面傳的那樣,他還讓沈言辭來接我,聲勢浩大的那種接。
我與沈言辭終究是年時就在一起的人,沒了之前那樣他痛也想要我痛的不信后,他本質上還是了解我的。
看到我那樣看著裴羽,他立刻知道我在想什麼,大步上前來到我邊后,他俯到我耳畔低聲道,“不用太擔心,我安排了人嚴保護,不會讓有事。”
沈言辭一直都是個很重重義的人,裴慎之前跟他那樣的互幫互助,讓他即便兩人算是敵的關系,在裴慎出事后,他不用裴慎說,都第一時間過來幫他。
我沒想到,沈言辭會說這樣的話,更沒想到,他竟然早就安排人保護小羽。
這讓我忍不住抬眸看向沈言辭,對上他那比以前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沉穩,我一時有些怔然。
沈言辭真不是以前的沈言辭了。
以前的他高傲,任,不管為一個多麼功的商人,他的眼中,他的行為都帶著一點孩子。
他還非常的非黑即白,若是以前的他,他不管怎樣,就算是死,他都不會跟自己的敵合作,更別說,在敵出事的時候,他不但不落井下石,還保護敵的家人。
他真的,再不是以前的他,真正的了。
我看著這樣的他,一時說不出心中是什麼覺,也就不再多想什麼,不管他變得怎樣,我和他之間都已經過去了。
“謝謝。”小羽怎麼都不肯跟我離開,有沈言辭這再加一層的保護自是極好的。
明明我這是真心謝沈言辭的話,可,這話,卻像是一把利刃刺向沈言辭的心口那樣。
痛的他一時都有些呼吸不上來。
明明我們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這世上,再沒有比我們之間更親的存在,現在,我們之間卻變得這麼陌生,客氣。
我竟然為了別的人來謝謝他。
我跟誰都是自己人,唯獨跟他不再是自己人。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心痛什麼,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是他做了那些種種,才會是現在這樣。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痛。
只是,他不但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異樣,還那樣笑看向我,“不用跟我這麼客氣,裴慎他之前幫了我很多,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能是17歲時,沈言辭就走進我的心中,并深深刻下,再加上從青春到現在這麼多年,他參與了我太多的人生。
讓我即便已經放下對他的,可在對上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反應時,我總是忍不住地慨,慨他的改變。
慨,我心目中的那個年,好像越來越消失不見了。
我欣他這樣的,可心中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不過總之,他這樣的改變對我而言算是好的,我心中那個年越來越消失不見,對我來說也是好的。
這樣終有一天,我看到他會不再有所慨,不再有別的,看到他會能做到,就好像看到一個相很多年的老朋友那樣。
能跟他自然的相,能跟他一起毫不介懷地談孩子們的教育。
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不是所有的都一定能走到最后,曾經擁有過,不枉青春也就夠了。
小羽堅持不跟我離開,再加上有沈言辭這一層的保護,我也就沒再勸什麼,跟著沈言辭離開。
上飛機后,在沈言辭那樣幾度看向我想說什麼,卻最后都只是張了張,什麼都沒說后,在他再度看向我的時候,我看向他,直接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這樣。”
“我們雖然不是夫妻關系了,但,現在這樣,也算是朋友,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用多慮什麼。”
記得年輕跟沈言辭最是熱時,有朋友分手后問我,男朋友還想跟做朋友,不知道要不要跟對方做朋友,就問我,若是我跟沈言辭分手了,我還能不能跟他做朋友。
我那時很堅定地說不能!
我一直覺得那句話是對的,曾經那麼深的人,分開后是怎麼都沒法做朋友的。
因為越的深,分開時就越傷的狠,這樣的狠,只會讓兩人想要老死不相往來。
可現在,我卻主說跟沈言辭是朋友,沈言辭是變了,可我也變了很多,我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不用再憾什麼。
沈言辭看著我,看起來,似是糾結了一番后才道,“我不是有什麼事,我只是看到孕嬰書上有寫懷孕后,有的人會孕吐很嚴重,想問問你有沒有孕吐或是別的很不舒服的地方。”
“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千萬要告訴我,我知道,你不想再回頭,不想再跟我有什麼,我們可以沒什麼,但是你有需要用我的地方,一定要毫不猶豫地開口,你別把我當我,你就把我當你一個隨隨到的傭人。”
“我拿著你高額的工資,你可以隨意使喚我!”沈言辭現在雖然還會做和我復合的夢,但,他知道這個夢實現的幾率微乎其微。
也只適合做做夢。
現實中,他已經接我們不能在一起的事實,他也不敢再求我原諒他給他機會什麼,只想做一個隨隨到的傭人,傾盡所有來伺候我。
沈言辭說完這些話后,控制不住地有些忐忑地看向我。
我對上他那樣的忐忑,笑著道,“好。”
“你放心,能用得上你的地方,我一定會用!”
之前每當聽說,人一旦懷孕,就會生出一種激素,這種激素會讓人不自主想著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以孩子為主,為孩子著想。
我都會很好奇,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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