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小瑜說讓自己媳婦回家傳話，狄仁傑那是一陣苦笑。

    你真以為誰都像你那麽命好，找的媳婦那麽聰明能幹嗎？上次送服的事，至今還後怕不已。

    “大哥，這事太大，還是親自說比較好。”

    “那也行，來都來了，過來坐下咱們兄弟一邊喝一邊說。”

    “不用，我隻有一刻鍾時間，也不能喝酒，說完就走。大哥，這次你和世家還有陛下的這三方博弈之事，我這兩天推演了無數次，我都覺得你毫無勝算。”

    “毫無勝算？”聽到狄仁傑這話，張小瑜大吃一驚。

    如果是別人說，張小瑜會當是放屁。可是狄仁傑說了，絕對有據。

    “大哥，至從現在的局麵來看，你毫無勝算的可能。”

    “哦？小狄，你說說看，怎麽毫無勝算了？我也推演了無數次，必贏的局麵。”

    “大哥，這麽說吧，有些事在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了結局。你們三方這次的博弈，結局就是你鎮國王和世家兩敗俱傷，陛下坐收漁翁之利，皇權獨大，將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哈哈哈…………”聽到狄仁傑這話，張小瑜笑的非常輕蔑。

    “小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知道陛下走後手，但是，一切計謀在絕對實力麵前都是蒼白無力。你狄仁傑在後麵查賬，武在後麵抓人，那幫貪無藏。”

    “那又怎樣？先撤職，過幾年再重新啟用。”

    “過不了幾年，我直接就給砍了，哪裏需要過幾年？”

    “大哥，你砍不了，最後陛下讓你砍幾個領頭的給你臺階下，就已經算是給你天大的麵子。我也知道大哥你手中的牌，你接下來會利用學子遊行示威給朝廷施，向世家手。你會利用江湖朋友暗中對抗世家死士，你會利用丐幫暗地裏和世家族人鬥。可是這都沒用，最後勝利的還是陛下。隻要陛下保住世家的員，照樣威懾你鎮國王，照樣保住世家的。隻要你鎮國王的不斷，陛下就不會允許世家的被你砍斷。但是沒有人幹活也不行，所以，陛下的最終目的就是削弱你和世家擴大皇權，但是不能斷了你們的。”

    張小瑜：“………………”

    “小狄，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有實力，我有一萬林軍。最後我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有所不，陛下能奈我何？反正我是要離開的，最後得罪他就得罪他。”

    “大哥，你隻有一萬林軍。”

    “那又怎樣？一萬金吾衛本不是我林軍對手。”

    “如果陛下再有五萬玄甲軍呢？和你林軍一樣裝備的五萬玄甲軍，你又當如何？”

    張小瑜：“………………”

    “你說啥？玄甲軍？還五萬？這怎麽可能？玄甲軍早就打完了。”

    “大哥，你猜陛下為何把昔日玄甲軍主帥蘇定方將軍派出去跟你西征。蘇將軍年紀大了，雖然沒有老，可是你林軍人才濟濟，哪裏需要他？”

    “小狄，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有沒有其他依據？如果沒有其他依據，可不能說話。”

    “大哥，雖然我不懂練兵，但是我知道萬法不離其宗，練兵需要錢，大量的錢，這個誰也跳不過。這幾年經過你的折騰，著實讓陛下帑富裕起來。我暗中記過賬，除去正大明的開支，陛下帑有一萬萬貫錢財去向不明。”

    “小狄，你這隻是猜測，萬一陛下是守財奴，把錢財藏起來了呢？”

    張小瑜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李老二會的練兵。

    “大哥，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可是經過上次叛，上百萬學子家屬圍在長安城外，陛下著急上火，也沒錢拿出來恤他們，這就說明陛下他本沒錢。朝廷的錢被一幫貪謔謔完，陛下的帑又空空如也，陛下他沒辦法。還有，當時被叛軍堵在你鎮國王府，我就在陛下邊。當聽說外麵有六萬世家死士，陛下是準備從後門溜走，然後出城。後來看到幾十萬學子衝過來，陛下這才繼續待在你鎮國王府堅守。當然，靠這一點還不能確定，當時我也沒想到這一茬，後來我閑下來複盤了當時來龍去脈，還發現一個問題，也是通過這個我終於知道陛下練的玄甲軍在哪。”

    “小狄，你繼續說。”

    此時張小瑜已經完全相信狄仁傑猜測。

    “當時世家部曲殺了住在城外學子後，分別躲在了長安東西兩側。這種作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調虎離山，就是要把金吾衛和林軍調走。陛下是經百戰老將，除了李靖軍神，誰也比不上他。當時他為何上當？為何力排眾議還是把金吾衛和林軍派出去？就是因為私家部曲躲藏的地方離他練兵之地不遠。他必須當機立斷，必須盡快剿滅世家部曲，他練兵的事萬萬不能曝。”

    狄仁傑這話的潛臺詞張小瑜秒懂。

    麵對世家造反，李老二冒那麽大的風險都不放玄甲軍出來，那玄甲軍指定不是對付世家。

    不是對付世家是對付誰？顯而易見。

    如果不是狄仁傑私底下暗暗揣出這事，等到最後自己世家剛，李老二五萬玄甲軍攻過來，那自己豈不是要被李老二起來？！

    瑪德，李老二帝王之玩的妙，老子在前方給他開疆擴土，他在後麵算計老子。

    “大哥，我記得陛下當時是先派李君羨將軍帶著金吾衛前往東麵剿匪。然後為了掩人耳目，這才派強壯帶著林軍前往西麵剿匪。所以，我敢斷定，陛下練兵之地就在長安城東邊。”

    “小狄，你怎麽知道陛下練的是五萬玄甲軍？”

    “大哥，是不是玄甲軍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就是五萬。以前我也不確定，但是今天我確定就是五萬。今天我從你府上出來，直接去了兵部尚書張亮家。我當時暗示武嫂子配合嚇他，那老狐貍驚慌之下把兵部賬本都搬了出來。我注意看了，兵部有五萬林軍整套裝備不知所蹤，是陛下親自簽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