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校園安靜，旁邊凌霄花越過墻頭，火紅熱烈。

賀京準線僵直，目不知看向哪里，骨骼優越的臉著委屈，就像在用沉默譴責不負責任的行為。

江寶瓷把他手機里自己的號存了，備注名“江二寶”。

順手把微信里的備注也改了同樣的。

做完這些，終于愿意跟他說話：“好了，尊敬的VIP用戶，我現在會回答你的問題了。”

“......”賀京準眼神稍微緩和兩分，但冰冷還在，“這是你做出的選擇？”

“什麼選擇，”江寶瓷問，“絕三天你是不懂嗎？”

賀京準負氣：“不懂。”

他以為要絕一輩子，再不來往。

江寶瓷：“你閱讀理解一定不及格。”

賀京準口問：“蝴蝶是誰？”

“......”江寶瓷抬睫，瞪他，“這是SVIP的容。”

賀京準直接掏出錢包，拍手里：“充值。”

“......”

喲。

還知道跟玩梗了。

江寶瓷故意打開他錢包，在里面翻翻找找，像在檢查什麼，最后，了張五塊紙鈔。

“我要喝汽水，”厚臉皮，“什麼蝴蝶，我已經讓人退回去了。”

賀京準：“昨天那個縱火犯？”

“......”

賀京準盯著：“你自己說，是不是你縱容出來的？”

“不是！”江寶瓷斷言，“我只縱你，絕不縱別人！”

賀京準：“。”

靜默半晌，賀京準著后的凌霄花，憋了句：“真會哄人！”

-

見將賀京準哄了回來，并且心明顯好了很多，李楠真想找傳授點經驗。

江寶瓷冒還沒好，握著筷子拉那幾粒米飯。

賀京準夾了點菜給，聽不出緒：“快吃。”

江寶瓷默了會，問他：“直播公司是你搞的嗎？”

“......”賀京準頓了頓，“什麼？”

“別裝傻，”江寶瓷放下筷子，“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賀京準：“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江寶瓷：“那公司被清算了，我的賬號也還回來了，不然楊曹要補一大筆稅。”

聞言，賀京準看向：“就算我不出手，你也知道這賬號他會還回來，對嗎？”

他極為篤定的口吻。

江寶瓷從不像坐以待斃的子。

別人要，就給，有這麼聽話嗎。

江寶瓷沒否認：“你看，你承認了吧。”

“......”

這姑娘是真的很會挖坑。

“他早就惦記我這賬號了，”江寶瓷閑聊一般，“合約到期，我猜他會搞點什麼出來，他想要賬號呢，就要幫我稅，不然就別要。”

說到這，江寶瓷畔彎出梨渦：“他太小氣，連個專業的財務都不舍得雇，不然我這招還拿不了他。”

賀京準無言以對。

真是壞人自有....小壞蛋磨。

江寶瓷不滿他的眼神：“你在罵我有心機嗎？”

“胡扯，”賀京準夾走餐盤里的青菜，“只是覺得你心慈手而已。”

一年前就開始布局，結果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賬號。

反倒是賀京準自己，一出手就弄死了這家公司。

說起來，更心狠手辣的是他。

江寶瓷：“我冒了！”

“嗯。”

“你別跟我吃同一份，”江寶瓷服了，“病毒再傳給你。”

賀京準波瀾不興：“沒關系。”

“你馬上要比賽了，”江寶瓷拖遠餐盤，不許他，“不能生病。”

賀京準：“希我贏？”

江寶瓷：“誰不希自己人贏？”

“......”

似乎被這句“自己人”取悅到，賀京準薄輕輕勾了下，將自己餐盤中的排骨全部夾給：“多吃點，你要給我加油。”

也要快點好起來。

-

機人比賽這天，江寶瓷推掉了所有兼職，在宿舍翻箱倒柜挑服。

子吧，太隆重，不想賀京準認為很在意，其它服又太休閑，挑來挑去都不滿意。

最后，江寶瓷給賀京準發信息，問他：【這幾件，哪個好看？】

賀京準一件都沒選。

莫名其妙一句：【下雨那天，那件。】

“......”

外婆給做的那件。

深絳藍，小立領，領口兩顆盤扣。

其實那件有點像改良過的民國風上，配白闊，再配上江寶瓷這張可純可的臉，能將破碎拉滿。

江寶瓷默了會，忽然嘀咕，興許喬紫沒冤枉，以為素靜的、不搶風頭的，落在一些沒有審的男人眼里，會意外的好看。

本著勾引的意思，江寶瓷化了個“我見尤憐妝”，鼻尖掃出淡淡的紅，還在眼尾點了顆人痣。

賀京準看見的第一眼明顯愣住。

江寶瓷得意：“是不是又出了...”新高度。

可話沒說完，賀京準指腹往臉蛋和鼻尖上一蹭：“哭了？”

“......”

去你娘的。

那腮紅！

賀京準睫：“這怎麼比之前長？”

“......”江寶瓷一腔子諂氣沒了，拍掉他手，“刷的睫膏，新品牌，超好用，不會蒼蠅！”

賀京準表茫然一瞬：“裝的蒼蠅？你惡不惡心？”

江寶瓷：“。”

賀京準還在研究的睫，甚至有種想給扯下來的覺。

江寶瓷哭笑不得：“這個妝面，好看嗎？”

“早上的藥吃了嗎，”賀京準打量，“神看起來比前幾天還差，都白了。”

“......”

你娘。

那是特地化的淡咬妝！

江寶瓷不想搭理他了，扭臉朝外走。

賀京準不悅，追問：“藥吃了嗎？”

“不吃，”江寶瓷沒好氣，“病死算了！”

賀京準拽住手腕：“那回去吃。”

“......”

沉默。

片刻，江寶瓷面無表：“這是妝效，為了勾引你特地化的，為了激起你的保護，你是男人嗎？”

“......”賀京準眼簾塌下，冷嗖嗖的，“像涼了好幾天的鬼新娘。”

江寶瓷心梗。

賀京準手掌沒輕沒重地過去，花一臉妝：“去洗掉。”

不給別人看。

不想讓別人看到。